听得著迷的學生妹,在刮目相看狼哥。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學生妹看著坐到床上對面的狼哥,怎麼看也感覺他不像,采花大盜和殺人狂魔。
也許,以前看的書呀影視里,把人物刻畫得過于公式化和簡單化。一目了然,正反人物,好人壞蛋。
但,現實生活中,完全不是這樣呀。任何一個人的臉上,並沒有寫著正反、好壞的標記。很多的人們,普通的一張臉上,普遍流露著,基本相似又微妙、相識卻陌生的神態。
總之,是給人一種時好時壞、似正似非、似是而非、撲朔迷離而捉模不定的感覺。給人留下一個片面而不完整的印象。
也許,正義凜然的面孔下隱著叵測居心,窮凶極惡的外表處藏著本善的心。至少,她深有感觸的是,自己和面前的狼哥,都給人反感、壞印象的外表處,還藏有本善的心。
望著學生妹那雙水汪汪、火辣辣的漂亮大眼楮,目不轉楮地笑看自己,像個初戀中少女的狼哥,面上一紅,有點害羞又陶醉地噗嗤一笑。
「拜托,別這樣色迷迷地看我!那時,我的確是單純而痴情。看不出吧,如今公子的狼哥,曾經一度對初戀情人,情有獨鐘,一往情深呵。」
看得出,狼哥現還流露出一片真感情。但學生妹沒有說出來。她打心眼里,嫉妒狼哥說起的那個林美眉同時,在渴望得到這樣的真情。這和空空妙手門的玉觀音小靚妹的想法,與如今網絡之上穿越做暴君的寢奴、囚奴、貪官或總裁的完美情婦的想法,沒有區別。
沉湎于往日戀情的狼哥,一時難以自拔,這些年,深埋心底、藕斷絲連的情愫。
「還是初戀最難忘呵。當時,我沉迷上網,其實是深墜情網呵。在林姐把我困在網中央、也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而越陷越深的開心一刻,我趕緊低頭,一門心思,為她,我夢中的新娘,積攢時間和心血,趕做不知在何時,大約在冬季的嫁妝。」
戀愛中的人們,出口成詩,都是浪漫而激情的詩人呵。
由是足見,像詩一樣的生活,並非關門造車,空想,空中樓閣。而是身心投入,憧憬,幸福時光。
就像,看似同樣浪漫而激情的文章,有無真愛,自有不同的生活底蘊和態度,並決定,言之有物或言不由衷,雖敗猶榮或浪得虛名。
就像,千古傳頌的還是真愛,真實的情感與理智。決非浮華,浮躁的傲慢與偏見。
狼哥繼續在詩性大發。
「針針密密封,意恐婚期遲。
很想,將我的一往情深,融入,她的原創小說,電腦設計成,影視連續劇。
很想,珠聯璧合,用愛情的名義和力量,嘔心瀝血,創收的辛勤勞動成果,人生挖掘到的第一桶金,詮釋並證明,人生幸福的首義︰自有能力,在有生之年,有所作為,擁有並與人分享,生活的快樂。」
「人生感意氣,功名誰復論?
萬般皆下品,唯有致用高。
鋒芒磨礪出,香自苦寒來。
待到爛熳時,她在叢中笑。」
「很想,只想,資助,曾經玩耍的家園和伙伴,及其他相同命運的人們,振作精神,用不同的生存方式,創造共同的社會財富,人類福祉,真正幸福快樂起來!」
「……」
主臥室如同電教室內,流光溢彩,繼續在回放難忘的歲月,片斷。
狼哥刻制的影碟光盤。
鏡頭迭疊︰古道長亭,小橋流水,池塘倒影,瑞雪紛飛。
雨雪霏霏中,一位三十出頭,衣著單薄休閑裝的男子漢,在似閑庭信步。
淹沒鞋面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很不規則的腳印。
家庭影院音響里,流響,中年男人的畫外音︰
「作為小朋友喊順口的黃叔或群哥,我是看著‘小媳婦’,‘大丈夫’等,一天天長大的。如同看著,以後相識的‘林美眉’,女大十八變,越來越令我,刮目相看。
他們之間的新三俠五義傳奇,將帶給我們不一樣的視角,一樣的武俠,不一樣的思考。
此刻,網名‘雪狼’,十五歲的男孩蘇醒︰在冰雪盈城的初夜。用電子郵件,寄發出他這份‘特別的愛’時,年少的心靈,莫名其妙地,激情飛揚,澎湃成,課外書中,才有的愛情經典歌曲。」
嗓音開始變粗的少年,吉他彈唱起『年少的迷離』的插曲︰
「雖然冷淡卻隱含柔情,她的縴手,微微在顫抖。
抓握住玲瓏少年,為她梳盤披散秀發的,一點一滴愛意,緩緩地從他手中抽出。
那短暫而輕柔的一握,留下的是,溫和與甜蜜。
是長久而深刻,撩人心魄的一團迷離。」
淒涼一笑的狼哥,在情不自禁地跟著哼曲。
不覺展顏,粲然一笑的學生妹,在聚精會神
地听,中年男人的畫外音︰
「蘇醒的歌曲,一如‘林美眉’的小說︰這面人生之旅的鏡子。照見,刻骨銘心的初戀,風華正茂的當年,激情燃燒的歲月,一起開拓的未來;照見,至今唯一的愛,心儀專一的情結。
如同八年前我寫的一部未寫完的小說『生命如帆』,想象的她︰年輕的她,酥肩玉臂與芳香的鮮花,交相輝映。遲暮的她,依然美麗、多愁善感的眼楮,使閃爍的燭光,更明亮。
原以為,此情可待成追憶。令我慚愧,但更欣慰的是︰‘80’後的胸襟與膽識,筆參造化的醒世恆言,竟使我有相見恨晚之嘆。讓一度困頓風塵,不知何去何從的我。看到︰生命的時空,何其遼闊深遠,斑斕多彩;感悟︰生命的真義,何其簡單快樂,始于知行。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讓我追悔莫及,踏錯的一步,枉費的十年功。亦讓我抬頭看路,不再錯下去,重蹈迷宮幻境。更讓我從無聊或無奈的圍城,毅然決然走出來。為了現實的自需要,為了夢中的橄欖樹,筆劍走龍蛇,咫尺行萬里,流血流汗不流淚,低調低迷不低頭。壓抑不住而奔放的激情,流浪,流浪遠方……」
鏡頭鎖定︰在電腦視屏上,不停推敲中文字符,晝夜爬格子,技藝生疏至嫻熟,被香煙燻黃的手指尖。
嗓音開始變粗的少年的畫外音︰
「影視里,那個叫黃群的中年男人,網絡上簡單弄快樂的寫手,他是我父親的鐵哥,也是我師父,我叔,我大哥,我最敬重但不贊同的一位現代修真大俠。
雖與我父親同在公門,可在我的影視作品中,我描寫的江湖、另類武俠傳奇里,他們不是同道。我父親入的是‘花酒牌門’,但他則是‘書劍空門’。都是空想社會主義者呵。于是,我通過穿越重世的方式,讓他們夢想的另一種人生,依托此信念的生命,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