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靈大帝 第一卷第十二章 沖冠一怒為紅顏(五)

作者 ︰ lmhrihao

伴君如伴虎,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歷朝歷代都是如此,稍有不慎就有殺身之禍。我所在地的大唐朝也是如此。

龍椅上的我嚴肅認真地翻看著龍首御案上厚厚的奏折,大部分奏折都是奏請賑災撥款的,如河南、甘肅大旱三年顆粒無收,老百姓苦不堪言,紛紛攜兒帶女,遠赴他鄉,逃荒情況十分嚴重,造成百里無人家,千里無炊煙;而湖南、湖北、廣東、廣西、浙江等南方城市水災嚴重,洪水肆虐,連日來暴雨不斷,南方境內處處房倒屋塌,千萬頃良田毀于一旦,數以百萬百姓無家可歸,慘不忍睹;看的我心煩意亂,這都什麼事?要這麼多大臣吃干飯呢?當然還有少部分大臣奏請慶功大捷的,稿賞三軍,安撫黎民,大赦天下的,因為洪災旱禍只是出現在少數幾個城市,大部份州府還是風調雨順,豐收慶余的,最起碼現在的京城是豐收大慶的,所以眾大臣臉上還是很得意的!

我暗示一下殿前的太監小李子,小李子會意,馬上扯著公鴨嗓︰「皇上傳召,眾大臣有事啟奏,無事還朝!」左手邊出列一位正氣凜然的年輕大臣魏征,中國歷史上抗命死諫最出名的御史大人,這可是個老頑固,刺頭啊!看到他我心涼了半截,梅麗的事要難辦了!他可是執法如山的大清官,可不是溜須拍馬的主,只見他風風火火出班跪倒在地,大聲啟奏︰「皇上,臣有本奏,今河南、河北大旱三年,兩廣浙江水災不斷,需賑災救濟,稿賞三軍、軍民同慶活動需推後進行,解百姓疾苦為先,應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最重要,其次,關于渤遼國叛亂事宜也要提請聖斷,得勝還朝的軍隊即將回京,要盡快處理為妙!以老臣之意,俘虜的許多兵士讓渤遼國拿黃金白銀來等價交換,只要嚴懲首惡梅麗就行,殺一儆百呀,這樣也顯示出我大唐皇帝寬仁大度,憐憫下邦之意,渤遼王也會感激不盡的,請皇上準臣所奏!」語氣堅定之極,暗含頂撞,瞧,這什麼大臣!

馬上就又有人跳出來,一位身穿錦袍玉帶珠光寶氣的老臣沖了出來,跪倒啟奏︰「臣李林甫有事啟奏皇上,剛剛魏御史所諫,老臣萬萬不能苟同,渤遼國女將梅麗武藝超群,且善于毒術,還是渤遼國的副元帥,頭腦聰明,文武全才,是戰場上不可多的將才,這次我國取勝敵方落敗,也是渤遼叛臣鐵世文不听梅麗所勸,一意孤行所至,所以倘若皇上能親自勸降此人,則是我朝軍隊如虎添翼,大大壯大我朝軍威啊,實乃國之大幸呀,況且渤遼國現在內憂外患,元帥鐵世文身亡,昭陽公主下嫁薛仁貴,梅麗將軍如今又歸降我朝,所以他們的軍隊早已名存實亡,對我朝的威脅幾乎不存在了,所以勸降梅麗將軍乃是上策,若成功實是我朝之福也,也顯出我大唐天朝皇帝寬仁為懷,仁德天下的治世之功,萬民稱頌的美德,皇上仁者無敵,德傳千代,望皇上三思,體恤萬民之意,釋放梅麗夫人哪!」一番冠冕堂皇的訴說,引起了大臣之間竊竊私語的討論,似乎他看見了我贊賞的點了點頭,臉上高興的樂開了花,沒想到這個老奸臣還有兩下子,無怪奸臣活得久呢,句句話兒說到了我的心里,我絕對堅信以及肯定是事先大理寺卿向他表示了我的意思。看他那洋洋自得的模樣,我就知道了!忠臣沒好命,禍害一千年,不過,咱就是高興,一塊心病總算除去了。一股莫名的興奮充斥了我的臉龐,我開心極了,終于得償心願,將要見到美人了,我連聲附和︰「李愛卿所奏請,甚和孤意,我大唐就要顯示洋洋大國的風範,要以德服人嘛,這件事我親自處理!」

緊接著我正要朱筆御批,傳下旨意時,右邊的一堆大臣里又出列跪倒一人,煩哪?這回又是誰?是不是真有敢模老虎的人,我不介意拿他開刀問斬,擺擺朕的皇家威風,讓你們知道天威難測,欺我者死!仔細一看,殺不得,我還的尊敬他,先帝的生死至交,大唐朝的擎天柱,大唐軍魂,是朕的左膀右臂,肱骨大臣李靖李藥師,我崇拜的傳奇人物,唐朝的建國大將,凌煙閣二十四賢臣之一,與秦瓊、尉遲恭一樣級別的國公爺。得罪不起呀,若殺他,大唐軍隊就亂了,他的弟子門生故交大部分都在軍隊里任高級將領,侯君集、李世績都是他的生死之交,連先帝都懼他三分,我就更不敢了,于是就溫和的傳旨,「老愛卿,偌大年紀,起身回話,來呀,給老皇叔賜座,慢慢敘說。」

「謝皇上-----」,李靖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呀!皇上您身為天子,應賞罰分明,這是先帝遺訓哪,皇上,暫不說這些俘虜的戰將和兵員是殺或放,請皇上能否考慮一下,這場邊疆大戰,有數十萬浴血奮戰犧牲生命保家衛國的英魂們,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血染疆場,客死他鄉,尸骨無存,他們和您一樣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也是父母生爹娘養的,為了你們李家的江山社稷,戰死沙場,馬革裹尸,他們的英靈都在天上看著您呢?而你不為他們報仇雪恨,反而要赦免他們,怎不叫人寒心呀,他們都是我們的仇人、敵人,而且都是渤遼國精挑細選的精騎,都是以一敵十的王牌殺手,極其難纏,尤其是梅麗,心狠手辣,一身毒術,冠絕天下,毒死我朝許多高級將領和軍士,她的丈夫還死在薛大帥的槍下,國仇家恨,她肯定會報仇的,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釋放他們如同放虎歸山、龍歸大海,他日還會招兵買馬,東山再起,重新謀反,到那時,我朝剿滅西突厥時,會月復背受敵,顧此失彼,有亡國的危險啊!養虎為患,必為其亂呀,所以為求我朝國泰民安,永享太平,也使老百姓安居樂業,免受戰亂之苦,老臣懇請皇上斬殺俘虜,明正典刑,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望皇上三思!」一段威風八面落地有聲的正義之言,讓我停下了手中御筆,確實李靖說的有道理,事關我大唐江山千秋萬代的基業,我歷史又是一代明主,千古賢君,無論從國法和道義上,還有名聲方面,都不由我認真考慮考慮,我不能改變歷史,背上罵名,遺臭萬年吧!

在我左思右想無有對策時,大理寺卿王正和出列跪倒奏到︰「吾皇萬歲,臣王正和有本啟奏,望皇上恩準!」我暗自松了一口氣,有他擋箭我不用為難了。連忙道︰「準奏,愛卿平身。」笑眯眯的看著他,「謝皇上。」「皇上,渤遼國是我附屬番邦,一向與我朝交好,這次反叛純屬叛臣鐵世文自己野心勃勃,私心所至,以致釀成滔天大禍,兩國刀兵相見,所以我朝應表現出天可汗的如海肚量,他們都屬渤遼國的將領和士兵,所以交予渤遼王處置最為妥當,一方面試探渤遼國現在的忠心,另一方面將梅麗收服回唐營,我朝軍隊不僅又增添武藝高強的大將,大大加強我大唐軍威,而且梅麗將軍的「毒蜈蚣」天下聞名,對周邊小國還可形成震懾威脅,令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輕起戰端,再有謀反之意,況梅麗夫人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及擅使毒,令人防不勝防,戰場上就是需要這樣的武將,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的戰將,有百利而無一害也,望陛下以大局為重,不拘一格降人才,到那時皇上的求賢若渴,任用賢才的賢明之聲將流傳四海,名揚天下,大大緩解渤遼軍民的同仇敵愾之心,再起戰火,天下地老百姓也免受戰亂之苦,共同感激陛恤萬民之心,望陛下恩準!」跪下叩頭,停頓一下,接著說道︰「此外,微臣還有一個小小的建議,叛將梅麗夫人的武藝高強,又聰慧過人,文武全才,現在高句麗造反,正好讓她待罪立功,疆場效命,如果和昭陽郡主同行的話,肯定會雙劍合璧,強強聯合,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大勝而回的,請皇上聖裁!」一番洋洋灑灑的話語,真真假假的,讓人無法辯駁,我滿意的沖他點了點頭,他笑得更開心了。

大殿之上,議論紛紛,眾大臣都在竊竊私語,亂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以房玄齡、杜如晦等文臣暗自商量了好久,然後對了對眼色,正要一同出列啟奏,我馬上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因為他們今天的奏折我看過了,都是些老頑固,肯定想法和魏征一樣,對叛國逆臣殺無赦。我真急了,難道讓如花似玉的美婦即刻天人相隔,香消玉殞,太可惜了。對,不能讓他們壞我大事,再說無休止的討論、談判要持續到什麼時候?這是朝堂不是菜市場,亂哄哄的,成什麼樣子?簡直是一群嗡嗡叫的蒼蠅,我拿起一本奏折,狠狠地往龍書案上一砸,「啪」一聲,全場肅靜下來,我大力咳嗽一聲︰「眾愛卿,有什麼話當面說出來,不要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的,要注意場合,朝堂是講究禮儀的地方,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一個個像什麼樣子?急紅眼斗架的雞嗎?如再有此等現象,必然以藐視皇家威嚴的大罪重重處罰,真是丟人!」停頓一下,接著說︰「剛剛王愛卿之言甚合孤意,梅麗雖是渤遼叛臣,但是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大唐是以武定天下,梅麗武藝高強,能征善戰,毒術驚人,若能為我所用,定能起到關鍵作用,況西突厥、高麗現在反叛,派梅麗待罪立功,正好人盡其才,吾意已決,不用再奏,就這樣吧!眾位卿家都辛苦了,回去吧,退朝!」

話音未落,只听大殿有人大吼一聲︰「皇上,請暫留回宮,臣有本奏。」吼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淚水一個勁的磕頭,即使額角流出鮮血,也不停止,看著架勢,我無法回宮了,仔細一看,真是這個糟老頭子,老是頂撞我的忠臣魏征,我壓了壓心中的怒氣,平和了心情,深吸一口氣,道︰「愛卿平身,有話慢慢說來。」接下來魏征的話好懸沒把我氣死,早知道這人這個死樣子,磕死我也不管他。

魏征道︰「皇上,美色誤國呀!色是刮骨鋼刀,自古紅顏是禍水,我大唐好不容易才創下了龐大的基業和疆土,現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正是皇上勵精圖治,開創輝煌的時代,萬不可因兒女私情葬送了大唐江山啊!想當初妲己迷惑紂王毀了隋王朝百年基業,成了過眼雲煙,前車之鑒歷歷在目,所以皇上應效仿秦始皇一統中原,做威服天下的蓋世明君,萬事都應以大唐的雄圖大業巍巍江山為重心,不必受妖女蠱惑,所以赦免梅麗和渤遼軍士臣萬萬不能苟同,應殺一儆百,全部斬首示眾,起到威懾眾番邦使臣的作用,懇請皇上收回成命,梅麗面如桃花,美艷動人,可美麗的容貌下確是一顆毒如蛇蠍的心,她本身就野心勃勃和鐵世文狼狽為奸,謀奪渤遼王位,這次為陛下所擒,誰知道不是覬覦我皇的龍椅寶座?其心之毒,心計之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陛下萬萬不可不防啊,這次渤遼之戰,歸根到底也是她陰謀攛掇所至,也未可知,她可是口蜜似劍笑里藏刀之女人,最大的亂臣賊子,所以不殺不足以警示天下,臣建議應予以千刀萬剮之大刑,明正典刑,維護國法,驚示世人,這就是謀反的下場,臣句句忠告,肺腑之良言,全是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臣為保我大唐王朝千秋萬代之安寧,忠言逆耳,苦口婆心,忠心可昭日月,望皇上三思,別做遺臭萬年的昏君,國法是根本,不可動搖國本,執法遵嚴,是先帝的驚世名言,所以皇上不要沉迷酒色,擾亂綱常,否則國之危矣,大廈將傾,動搖國法,如引繭自縛,潰蟻決堤,到那時悔之晚矣,望皇上聖斷!」

我越听越生氣,實在無法忍受了,把我說的一無是處罷了,還引古諷今,把我和商紂王相提並論,還把我心儀的內定皇妃梅麗比成妲己這個婬毒賤貨,是可忍孰不可忍。妲己是心如毒蛇的狐狸精,我平生最恨的女人,害忠良,烙皇後,**後宮,最無恥陰毒的畜生,我最希望能親手將她大卸八塊,挫骨揚灰,沉入大海,讓她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你說我對她的仇恨都到了什麼程度?所以魏征把梅麗比作妲己時,我的臉早已氣的鐵青了,怒火早已熊熊燃起,怒發沖冠了。如一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正缺一個導火索,就爆發了!魏征還在不知死活的諷刺挖苦的說我,導火索已點燃,再也無法熄滅。

霎時間,我一腳踢翻了御書案,抽出了寒光閃閃的龍泉寶劍,劍尖一甩,抖出一團劍花,對著吐沫紛飛還在擺活的魏征,大叫一聲︰「別說了,大膽反臣魏征,休走吃我一劍,你顛倒黑白,信口雌黃,污蔑諷刺朕,真是大逆無道,若論國法,你才是擾亂朝綱欺君罔上的大奸臣,朕賜你抄家滅門,株連九族之罪,你服是不服?我說來人,將魏征推出午門斬首示眾,拉下去!」話音未落,一位金盔銀甲的站殿將軍率領著御林軍走上來,躬身施禮後,架起魏征往外走,我心說可別怪我心狠,你個糟老頭子在大殿之上如此明目張膽頂撞我,我不殺殺你的威風,我皇家威嚴何存!可是魏征可是治世良臣,深得民心,我現在殺了他,就真成昏君了,其實我只是被他擠兌的下不來台,沒有辦法了,我的內心可沒殺他的意思,這可怎麼辦呢?皇上的話就是聖旨,金口玉言無法改變呀!

難道魏征朝中沒有朋友嗎?怎麼沒人替他求情呢?胡思亂想時,可嚇壞了旁邊站立的秦瓊、尉遲恭、徐茂公、李靖、長孫無忌、房玄齡等忠臣良將,齊刷刷跪倒黑壓壓一片,全是求情的,說魏征是諫臣,言者無罪,魏征是忠臣,沒有造反之意,我們都了解他,他對大唐確實是赤膽忠心,報效朝廷,最恨反復無常的叛國逆臣,所以情緒激動,心直口快,得罪皇上,對萬歲不敬,實屬無心,請皇上原諒等等等等,一個個哭得

昏天黑地的,好不傷心!我假裝思考一下,平復下心情,傳旨︰「好了,別鬧了,來呀,把魏征拖回來。」一會兒工夫,魏征被架了回來,披頭散發的,好不狼狽,我惡狠狠地對他說︰「魏征,剛剛大家都為你求情,想來你還是有些功勞的,今天我看眾位大臣的面子,暫且赦免了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奉一年,以儆效尤,今天不準參加朝議,亂棍打出,回到家中,閉門思過去吧,出去!再也不想看到你!」

怒氣未消之余,我惡狠狠地沖著殿堂上文武大臣一聲怒喝︰「我意已決,誰再敢奏請斬殺梅麗,猶如此案!」我揮起鋒利無比的寶劍朝著黃金色的御案的一角砍去,只听「 嚓」一聲,龍角應聲而斷,群臣嚇得「啊」的一聲,鴉雀無聲,再也沒人敢竊竊私語,亂發言了。我滿意的看看他們,慢慢地說︰「現在西突厥、高麗等屢屢侵犯我大唐疆土,殺我子民,奪我牲畜,氣焰之囂張,無以倫比,我輩都是英雄後代,身上流著戰斗的炎黃子孫的血脈,我們要團結一致,眾志成城,消滅一切敢于侵略我們的敵人,我們要顯示出我大唐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作戰傳統,以體現我悠悠華夏無敵雄獅的浩然雄風,發出全國征兵、征糧令,全體軍民總動員,打一場漂亮仗,昭陽郡主,朕命你為征西大將軍,左路先鋒官,先期奔赴突厥戰場,刺探軍情,開闢前進道路,為大軍行軍掃清一切障礙,長孫無忌、秦瓊、羅成、尉遲恭為先鋒大將與昭陽同赴戰場,歸昭陽節制,房玄齡、徐茂公為傳旨欽差,馬上傳召薛仁貴為征西大元帥即刻奔赴突厥戰場,與昭陽等人合兵一處,共同殲滅突厥、高麗等亂臣賊子,程咬金為總督糧官,籌措軍糧、棉衣等戰斗輜重,戶部尚書和各州、府、縣等各部官員從旁協助,有錢出錢,有糧出糧,各官員鄉紳富戶限定數額,各大糧倉儲備糧全部調出,所有錢糧統一運至京城,然後有程咬金押送,送到前線戰場,不得有誤,任何人有徇私舞弊,中飽私囊等行為殺無赦,魏征傷好後為總督察官,負責監查一切戰場情況及官員,有先斬後奏之權,賜尚方劍,畢竟他是鐵面無私的御史官,正好適合這個位置,打一頓給個甜棗,帝王之術,有罰有賞,也消除下忠臣良將唇亡齒寒的心,堅定他們的殺敵士氣和決心,以上旨意即刻下達,太子監國,十天後朕要御駕親征,掃平一切來犯之敵,渤遼叛將梅麗之事有我親自處理,就不要議了,好了,朕累了,就這樣吧!退朝!」一拂袖子,狠狠一甩,大步向昭陽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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