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真的在煉毒啊?!」我剛才只著隨便試著猜了一下,沒想到他還真承認上了。用毒,我穿越前那幾天沒日沒夜打的那個網游「天龍八部」,里面的星宿派就是用毒的。暈,他難不成還跟星宿老怪是一路的。
「是啊。」他雲淡風輕地應著。「喝茶嗎?」。
我搖搖頭,接著問︰「煉什麼毒啊,你煉毒干嘛呀?」
裴若暄「呵呵」笑笑︰「我是殺手,當然是殺人。」
寒哪,殺手,差點又忘記了。每次看到他的樣子,總是無法聯想到「殺手」這麼個冷酷的名詞。
「那為什麼要當殺手啊,你不是和你媽,不,你母親進宮了嗎?宮里的人欺負你啦?」看那些後宮文,總是爭來斗去,斗得那個天昏地暗,裴若暄是個拖油瓶子,名不正言不順的,肯定被欺負死了。可憐的裴人妖,怪不得現在人格這麼扭曲,模模……
我在為他掬一把同情淚,他卻是笑而不語,回身倒了杯水,遞到我面前,說︰「喝口水,好解藥性。」
呃,我愣了愣︰「我中毒了嗎?」。暈,我還真以為我那麼沒用,都開始鄙視自己了——
裴若暄笑了笑︰「不然你以為你現在為什麼動不了?」說著,他似乎也才發現我動不了,不能伸手來接杯子,就側身坐到我身邊,將茶杯湊到我嘴邊,看著我一點一點地喝。我一邊喝一邊抬眼瞅瞅他,這麼近地看他,發現近看比遠看還要好看些,眼楮亮亮的,睫毛長長的,還是雙眼皮咧!
裴若暄好像發現我在偷看他,轉過目光來看看我,我連忙收回目光,輕咳了一聲掩飾。裴若暄會意地抿嘴笑了笑,然後起身把杯子放回原處,說︰「你過來找我,有事情嗎?」。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過來的正事。「你上次給我下的那個毒,快給我解掉啦!」
「踫你的人必死的那個毒?」死人妖問,我靠,難道他在我身上下的毒,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那我不是成了毒人了?!
「就是這個,快給我解掉啦!」我不要做一個帶著毒的人,總讓我想起病毒攜帶者,感覺像病源體一樣,渾身不爽啊。不過看他微笑的樣子,我心里又一陣慌,怵怵地問︰「不會解不了吧?」
「毒是我下了,當然是有辦法解的。不過,這個毒對你一點壞處都沒有,你想解,是想讓人踫你麼,誰啊?」
看他微笑地在床側坐,我莫名地感覺到有一股涼氣從背後升起,連忙說︰「沒、沒,只是覺得身上有毒,不舒服而已。」
「沒什麼好不舒服的,不早了,睡吧。」
「喂,裴若暄!」不舒服的是我,他憑什麼說沒啥好不舒服地就不給我解毒啊!「裴若暄……」然後就驚訝地發現他居然月兌了鞋上chuang了,靠,他,他干嘛?難道準備把我扔在這里,自己睡覺了啊?
「喂,不肯給我解毒,也要送我回去後再睡啊!」我不滿地說,有沒有紳士風度啊,真是的!我話一說完,他就伸手過來在我肩上一攬,攬著我到懷里抱著,就拉過被子來蓋住我們兩個的身體。「哇,你干嘛!」我急得大叫,他不會想是大被同眠吧?!他不是喜歡男人的嗎?啊,又不對啊,他都向我表白過啦!那,那——
大約是看到我臉上紅一陣青一陣,裴若暄輕笑出聲說︰「你中了迷香,解毒過程中,可能會有些癥狀,得隨時注意著。」
「哦,迷香就這麼厲害啊——」我隨口應著,汗,原來是我想多了。接著又想起來上次我昏迷的時候,好像也有一個人抱著我睡——「啊,上次也是你?」
「是啊。」裴若暄輕笑著,攬著我的頭靠到他胸前。「那就沒必要擔心了,是不是?」
「嗯。」我應了一聲,嗅著他身上的香味,眯著眼楮試著睡了一會,又抬頭叫了聲。「裴若暄。」
「嗯?」他輕輕應了聲。
我想說什麼,但具體到嘴邊的時候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含含糊糊地說了句︰「你好奇怪哦!」
裴若暄輕輕笑了兩聲,沉默不語,我也就閉上眼楮睡覺。
睡到半夜,忽然感覺到身邊的他動了動,睜開眼楮一看,發現裴若暄正要下床。「裴若暄?」我叫了他一聲,他輕聲說︰「我出去看看。」
「哦!」我應了一聲,等他出去後,我才察覺過來我剛才自己翻了個身,看來我的藥效過了,可以動了。過了一會,隱約听到外面有走動聲,我就翻身下了床,想出去看看。伸手還沒踫到門,那扇門就「嘩」地一聲開,沖進來兩個蒙面黑衣人,迎面撞上我,三雙眼楮登時愣愣地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