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我忽然開始發呆,楓眠推了推我的手,小聲叫我︰「雅雅?」
我驀地回過神來,迎上他疑惑的臉龐,連忙笑笑說︰「沒什麼。只是裴若暄他找國師去了,要恢復你的身份。現在既然這樣,那等他過來的時候,我再跟他說,讓他重新想辦法。」我堅信,無論什麼狀況,裴若暄一定都能搞定的!我找的老公是萬能的,哦也~~
想想裴若暄雖然一點都不符合我的審美觀、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但至少有一點是符合的。那就是我闖禍,他負責擺平,這是偶的理想啊。哈哈!
快到吃午餐的時候,大才帶著兩個醫生,行色匆匆地趕過來。看到楓眠安然無恙,他長長地松出一口氣,在我們桌前坐下,兀自倒了茶喝,不知是壓驚還是怎麼的。
我坐到他旁邊,諷刺他。「噯,大,你昨晚該不會又人約黃昏後去了吧,所以現在才來?」要不是我事先讓司琴通知了裴若暄,他到現在才來,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楓眠。
大也有些訕然地笑笑,大概也是自知理虧。「昨晚隨父親一起進宮去了,早上回來才知道。把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沒事,不然,我們鳳家就成罪人了!真是有多虧了有雅雅在。」
「你知道就好。那要怎麼感謝我?」趁機討些好處也是無可厚非的。
誰知,大臉皮比我還厚,居然笑著挨過來,曖mei地說︰「那我就以身相許吧,怎麼樣?」
「去你的,誰要哦!」一把推開他。
死恢復得還真快,剛才還是一臉驚惶,生怕楓眠出事的樣子,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又笑眯眯地恢復了本色。其變臉的功夫,跟那個獄卒還真有得一拼,都是強人!
「你們進宮去干什麼,是給楓眠求情嗎?」。有些好奇有什麼事情,居然要進宮徹夜長談。
大笑而不語。我問得急了,他就很欠扁地轉著扇子說。「天機不可泄露。」
「死!」我罵了他一聲,居然還不告訴我,虧我還一直惦著他的終生大事,怕他打一輩子光棍,對不起列祖列宗。
大似乎很忙,只坐了一會就走了,有什麼急事要去處理的樣子。不過卻讓兩名大夫留下來照顧我們,囑咐我們這幾天一定要小心為上。吃什麼東西,都讓兩位大夫試過毒再吃——我汗,不會這麼嚴重吧?我們招誰惹誰了,都蹲到天牢了,還要來害我們嗎?
不過,想想楓眠沒什麼危害性,那些人針對的應該是鳳家吧?那麼,應該是要提防沈家那邊的人。如果我和楓眠死在天牢里,那麼最可疑的應該就是鳳家了吧?畢竟楓眠是被鳳家交出來的,完全可以解釋為鳳家怕楓眠說出什麼對鳳家不利的事情,所以他們就提早殺人滅口唄!
不過,楓眠答應了沈三會考慮在公審的時候反咬鳳家一口,沈家應該也不會這麼急著下手。畢竟殺人是有風險的,而且並不能確保一定會懷疑到鳳家頭上去,不如楓眠紅唇白齒,反咬一口來得有絕對力量,況且他們開出的條件,也確實是非常有誘惑力的。
——有時候想想,在一些關系重大的事情上,楓眠似乎總能做出很正確的決定,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的,有點難以跟平時的他聯系在一起。
不過,應該是我想多了,只是湊巧吧。呵呵,我訕訕笑笑。我還是願意相信楓眠是個單純可愛的大孩子,不然——有點可怕呢。
我們在牢里無聊地呆著,幸好托大體貼地捎了兩副牌進來。本來四個人,正好湊一桌,無奈那兩個大夫是老學究,根本不願意跟我們玩。所以我只能和跟楓眠兩個人傻傻地玩釣魚、玩接攏。
但是,兩個人玩牌,實在有些無聊,我就去勾引那兩個守門的獄卒進來一起玩。那倆家伙先是一臉正經地不甩我,讓我踫了一鼻子灰。轉轉眼珠子,開始循循善誘︰「大人們平時又不會來牢里的,真不試試嗎?又好玩,又有錢拿的哦。」
听我這麼說後,他們稍微有些蠢動了。然後我再趁機加一把勁︰「輸贏不再是听天由命的事情,而是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由自己的決斷決定錢的多少喔?」
在我如此這般地再三游說下,他們也在作了一番艱難痛苦的掙扎之後,終于棄械投降了。
先是留了一個在外面守門把風,一個進來跟我們玩。後來那一個留守的看我們玩得HIGH,也忍不住越蹩越進來,最後干脆把大門一關,跟我們一起玩了。
我之前「行賄」把身上的錢全賄出去了,現在可憐得只能向楓眠借了一個金銖過來做賭本。為了讓他們能持續地陪我們玩,所以我都是輸一把,再小贏一把,讓他們嘗嘗甜頭,他們才會心甘情願地陷入其中,樂此不疲,嘎嘎~~
一打起牌,時間過得就是快,毫無聲息地到了傍晚。然後我們又踫到了新的問題——那就是床只有一張,我們人卻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