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纏綿著,直到我的臉憋得通紅,快喘不過氣來了,才繾綣地離開我的唇畔,換而抱著我。用手輕撫著我的背,幫我順氣。我被他親得暈乎乎的,趴在他的肩上喘氣,心底卻總感覺像是長久離別前的纏綿。
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把我抱到了床上。拉過被子給我蓋好,俯在我唇角親了親,溫聲說︰「睡吧。」說完,他就站起身往外走去了。我愣了一下,連忙側過身,趴在床沿問︰「你去哪里?」
他的腳步停了停,沒有回頭,緩聲說︰「我叫人再去拿床席子和被子過來,最近天氣轉涼了,不好直接睡地上……」說著,一邊伸手扶上了門栓。
汗,他不會還真要睡地上吧?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也不是真的想讓他去睡地——
眼看著他打開門,信步就要出去了,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喊了︰「別找人了。床分你一半好了。」
話剛說完,我就看到半開的門,立馬以一個非常順暢自然的節奏關了回來,然後听到一個非常理所當然的聲音說︰「好啊。」
剎那間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泛起來,我該不會是被他給算計了吧?!這死家伙!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那張美麗的臉盈盈地笑著,直接擠上床來。一不留神,又被他摟過去佔去不少便宜。看他像只偷腥成功的貓咪一樣看著我笑得曖昧,我連忙推開他說︰「雖然同意讓你上床睡覺了。但是爪子不能亂動。要是亂動地話,我就一腳踹你下去,讓你睡地板,還不給被子!」
「好的。」他又非常好說話地答應了。但剛躺好,他的爪子就不安份地伸過來摟我的腰。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抬頭瞪他一眼說︰「這麼快就想睡地板去了?」
「怎麼會?我只是想抱著老婆一起睡,就像以前一樣。」他看著我。隱約有些可憐兮兮的期盼的樣子。
我想想以前我擅闖他的房間中了毒,也被他抱著睡了好幾個晚上。以前也都並沒有特別覺得怎麼樣。怎麼現在反而緊張兮兮來著。「好吧。」勉勉強強地同意了。
他立馬得寸進尺地把我整個人摟進懷里,我地臉貼在他的胸前,可以清楚地听到「咚咚」地心跳聲。輕撫著我的發絲,忽然出聲說︰「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啊?」我驚奇了下。
「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們回了歧國,就立刻舉行婚禮,成親好麼?」
我呶呶嘴說︰「不要。我還小呢!」這麼早結婚,回去肯定被我媽罵死。
「還小麼?」裴若暄不置可否地輕輕笑了幾聲。我想起我這個年紀在古代已經很大了,快老得嫁不出去了,汗。「但我已經不小了。」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問︰「對啦,裴若暄,你幾歲啦?」他應該不小了吧。千萬不要比我大六歲哦,我听人家說大六歲是不好哪。
「好像是二十五吧。」他笑眯眯地說。「要合生辰八字麼?」
「去你的!」瞪了他一眼。二十五啊,也不大呵,在我們那二十五也才剛剛大學畢業而已。不過人家剛畢業的大學生多純樸啊,哪像他,精得像只狐狸似的。呃。不過他二十五,我今年十九,減一下,暈,怎麼剛好是差六歲啊!
「不是二十六歲嗎?」。不死心地再問上一句,我听說差七歲最好啊!
裴若暄看了看我,笑眯眯地摟緊我,說︰「我記錯了,是二十六歲。」
「真地假的?」我驚訝地瞪大眼楮看他,我百分之八十地肯定他是在見風使舵。
「當然是真的!」
「那你這麼老了。還要跟我結婚。老牛吃女敕草啊!鄙視你!」
「一般女子十六歲出閣,到老婆這個年紀。都已經抱好幾個孩子了。所以麼,草老了,也只有老牛才咬得動啦!」
「我x,你說我是老草!」
「不然怎麼是老公老婆?」
「混蛋,我掐死你!」
鬧到半夜才平歇下來,他抱著我,把明天到朝廷上對外的說詞告訴了我一遍,讓我明天照著這個說。
第二天,天才朦朦亮的時候,我就被裴若暄吻醒了過來。我睜開眼楮,他擁著我,跟我說︰「鳳家的馬車到了。」
「哦。」我應了聲,爬起身穿好衣服,回過頭,裴若暄靠在床上看著我。
「怎麼啦?」我折回去,窩到他身邊摟著他的手臂問。「舍不得我走啦?」
他抿嘴笑笑說︰「是啊,人還在身邊,就開始想念了。」說著,又低頭親了親我,說︰「你呆在帳子里,我去叫人端水過來。」
梳洗完畢,裴若暄就帶著我從側門出去,出門就看到有一輛很平凡的馬車停在門口,司琴守在車旁。好久沒見這小子,似乎長大了不少,越發顯得清峻了。等再過個幾年,說不定就是一個少女殺手。
看到我們出來,司琴就伸手撩起了車簾。裴若暄抱起我,把我送了上去。我正要躬身鑽進去,他卻又一把拉住了我地手。我回過頭,他抬手模了模我的臉,說︰「晚上過去找你。」
「嗯。」我點點頭。「要早點來,晚了睡著了,恕不見客。」
裴若暄笑笑說︰「不必接客,接我就行了。」
我點點頭,都應下了,才戀戀不舍地揮手告別。
行宮離鳳家也不遠,很快就到了。也是從側門悄悄進去的,唉,感覺就像是個做賊的似的。大就在門里等著我,看到我,竟沒損我一句,只淡淡說了聲「你來了」,就帶著我去見鳳引珠。
「喂,大。」有點不習慣這麼嚴肅又沉默的大,我側身往他身前探了探頭,試著叫了他一聲。「大,還認識我嗎?」。
大笑了笑,說︰「你地相貌,似乎也沒變漂亮多少嘛!」
「死!」
鳳引珠見到我,顯然很驚奇,連忙把我引入上座,關切地說︰「听聞王妃竟從天牢里失蹤,真是又是寒心,又是擔心。唯恐是沈家派人做的,暗地里下毒手。」
「確實是沈家干的。他們假借鳳家之名,把我帶出去,把我囚禁在皇陵,想要脅王爺冤枉鳳家。」
「囚在皇陵?」鳳引珠的臉色變了。「他們還真是膽大包天了!」
「是啊,父親。」鳳鏡夜插口說。「看來沈家並不在于扳倒鳳家就會收手,他們更大的野心,恐怕是想要謀朝篡位,我們必須得想出對策才行。」
鳳引珠會意地點點頭,捋著胡子沉吟了一番,又轉頭看向我,問︰「那王妃是如何月兌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