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溜噠回房間的時候,楓眠已經起來了。吩咐了丫環們去準備早飯,然後把剛才侍衛告訴我的事情跟楓眠說了,包括撤軍以及大的事情。
「大最近怪怪的,前幾天還特意尋我吵架來著。」我一邊啃著隻果,一邊跟楓眠抱怨。那天確實是大故意尋我吵架的嘛,之前明明好好的,他來行宮看我的時候,也還是有說有笑的。「他說他最近失戀了,他不是經常失戀嘛,怎麼都沒見他這麼失常過?難道——」我拽過楓眠的衣袖,驚嘆地說︰「難道這次他玩真的了?」
楓眠的表情微微頓了頓,我推推他的手,他反應過來,有些慌忙,說︰「我不知道。」
「噯。」我呶呶嘴說。「他沒跟你說嗎?大很關心你的呃,你也多關心關心他呃。」
「嗯。」楓眠乖乖地應了聲。
吃完飯,讓青崖去鳳家看看,看大這家伙到底干嘛去了。接著又派了司琴去問裴若暄那邊的情況,問問他有沒有把天機子那個臭道士那個啥了?
吃完飯,去書房看楓眠畫畫,沒多久,大就捏把扇子,輕搖徐扇,晃悠晃悠地來了。顧自進門來,也不客氣,顧自坐下,翻了個杯子給自己倒茶喝。
「找我什麼事?」死拽得像二百五似的。
我看了楓眠一眼,然後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皇帝陛下是將端王府地守備的工作交給了鳳鏡夜鳳大將軍,沒錯吧?」
大不緊不慢地喝口茶說︰「你沒記錯。」說完,他的語氣略微頓了一下,加了一句。「我也有守過,不是麼?」
「你有嗎?」。我x,死這是什麼話?
「我沒有嗎?」。盯著我的眼楮看,忽而又撇嘴像是有些自嘲地笑笑。說︰「不過,守得住人。也守不住心。就算人在身邊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人家要什麼時候帶走就什麼時候帶走?」
……我總算听出來了,他是在諷刺楓眠,他跟天機老道基本上是同一個意思,都是指責楓眠不懂得把握時機,明明我是先出現在他身邊的,反而被裴若暄搶走。難道他也想慫恿楓眠跟裴若暄去爭嘛?他以前怎麼都沒說。難道也是听信了天機子那個什麼「得王妃者得天下」的言論,所以才來鼓動楓眠的嗎?他存地也是要楓眠當皇帝的心嗎?
回頭看楓眠地臉已經隱隱有些發白了,我一把拉起大的手,說︰「鳳鏡夜,你給我出來!」說完,由不得他反抗,拖著他出了門,出了院子。
甩開他的手。瞪著他說︰「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嘛,冷嘲熱諷的,你想怎麼樣,直接說!我說過我已經跟楓眠解釋過了,他也明白了,你干嘛還要去刺激他?!」
大看看我。說︰「你認為我是想讓你們不痛快才這麼說的嗎?」。
我看看他,深呼吸,平了平氣說︰「那你想怎麼樣,不能好好說嗎?」。
大的情緒終于像是有了一絲波動,瞪著我說︰「要不是擔心某些頭腦簡單的人,輕信了他人,到時候被欺負了,找我來哭。」
「你說我?你說裴若暄?」我反瞪他。「他又沒做什麼,你干什麼說他壞話?」
大揚揚眉︰「你覺得你了解他嗎?」。
「比你了解!」
「你覺得你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嗎?」。
「比你清楚!」
大看著我,停頓了半晌。似笑非笑地說︰「那麼。祝你好運。」說完,轉身就走。「鳳鏡夜!」我一把揪住他地袖子。加快步子繞到他前面,瞪著他說。「你要說什麼,直接說不行嗎?」。
他瞥下目光,注視著我的表情︰「如果同一件事情,我說可以做,裴若暄說不可以做。你會相信誰?」
我愣了一下。
大笑笑說︰「所以,我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以後,你會自己明白的。」
說完,他轉身走了,這次我沒有拉他。為什麼會這樣,裴若暄已經在幫楓眠了,為什麼大卻要站到他的對立面去?還要逼著楓眠也站過去?
啊,這一切肯定都是天機子那個老道士搞出來的!
到吃午飯的時候,司琴才回來,說昨天晚上裴若暄去追天機子,路上誤入了他們設的迷陣,讓他給逃了。今天裴若暄就直接過去國師府,找國師理論去了。
國師,汗……想想國師還是挺可憐地,當初是迫于形勢,說了楓眠壞話,害楓眠受了二十年的委屈。現在被裴若暄逼著用性命作賭注去反駁自己二十年前說的話。楓眠的委屈洗清了,他的罪名也該不清吧……再怎麼也算是欺君之罪了……
一天天在悠閑中過去,日子越來越像是王妃過的日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宮里還有不同地東西賞賜下來,吃的用的,什麼都有。短短幾天,我的衣櫃里,就有數不清的漂亮衣服和金光閃閃的衣服。
我現在不用發愁去哪里賺金子,而要開始發愁怎麼把這些東西帶回現代去了。真後悔當初買旅行包時不應該心疼錢挑了個小號的,應該挑最大號的才對……
這天吃完早飯,挑件漂亮的衣服穿好,坐到院子里去曬太陽。再把幾個丫環叫過來打牌,經過我這幾天的培訓,她們也算小有所成,會打五張了……唉,最簡單地五張哪!想當初,要是有人叫我打五張,肯定會被我鄙視到渣,沒想到現在……唉,真是虎落平陽啊!
快到中午吃午飯地時候,宮里來消息了。說梅妃娘娘在宮里也十分想念我們,念端王多年蒙冤受苦,即日起讓端王進宮居住。听太監公公念了聖旨,我就慌神了。梅妃還真去求情了,不僅把我叫進去,還把楓眠也弄進去了。我進宮了,裴若暄不是不好來找我了,而且那群娘娘們那麼八卦,萬一真找個御醫過來給我診治,那我豈不是漏陷了?!
送走宣旨太監之後,立馬派了司琴去找裴若暄,問他該怎麼辦。差司琴走的時候,正踫上送太監回來地楓眠,他訝異地看了看司琴,也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