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到這些人一走進了屋子,就朝著殯葬車的司機沖了過去,他們將殯葬車的司機圍在中間。梅寶林一看事情不對,他馬上將那名殯葬車的司機擋在了身後,坐在那里的交警一看,他馬上大聲向著這群人說道︰
「你們想干嘛,這里是交警隊,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你們都坐下,有什麼事情坐下來講嘛」。
那名處理事故的交警,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將這些人給攔住了。進來的這伙人,這才將那名司機給放下,只見人群里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沖著司機說道︰
「你撞了我哥,就得給他看病,現在醫院里正等著要錢呢!」。
交警等那個尖嘴猴腮的人將話剛一說完,他馬上將話接了過去說道︰「好了,事情正在調查處理中,等事情搞清楚了,那自然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你們要鬧事情,可不行,你們先回去吧,等明天事情調查完後,雙方再坐在一起談處理結果」。
進來的這伙人听了交警的話後,他們這才離開了事故調查科,梅寶林看到剛才的那一幕,他才想到了殯葬車的司機為什麼那麼害怕,于是,他對那位處理事故的警察問道︰
「他們是傷者的家屬嗎?」。
「是的,剛才你們沒有來功夫,他們以經來過一趟了」。
「這件事情確實跟這位司機沒有關系,是騎摩托車的人,自己摔倒到在了車前————」。
「現場我們都以看過了,我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傷者家屬的情緒很激動,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們不行還是到醫院先去看一下傷者,雙方先商量一下,這樣,我們處理起來也比較容易,你們看怎麼樣」。
梅寶林以經從這位交警的口中,得知了這伙人的來歷後,他就跟殯葬車的司機商量了一下,可是,司機怕這伙人對自己施暴,于是,他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吐口去醫院的事情。
看到一臉為難的司機,梅寶林也顯得很無奈,可是,梅寶想了又想,感覺到這件事情,他不能不管,因為,事情是出在自己父親出殯的時候,他要是不管的話,那別人就會說自己太沒有人情味了,所以,他向殯葬車司機保證,如果對方索要住院費的話,那他可以先出一半。
殯葬車司機听到了梅寶林講出這樣的話,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他從事這個行業以來,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顧客,于是,他撲通一下,就跪倒在梅寶林的面前。
梅寶林從沒有踫到過這樣的事情,他急忙將對方扶起,嘴里還說著︰
「不要這樣,這是干嘛」。
倆個人從交警支隊里出來,一齊來到了醫院,正如殯葬車司機想的一樣,剛才在交警處理科的那伙人,正等在醫院里,梅寶林跟殯葬車的司機,看到了這伙人後,便上前跟剛才那個尖嘴猴腮的年青人打了個招呼,並且,倆人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那個尖嘴猴腮的年青人,看了倆個人一眼後,便讓梅寶林跟殯葬車的司機走進了病房,但是,在一邊的張超,等梅寶林跟殯葬車的司機走進了病房後,他將那個尖嘴猴腮的青年叫到了一旁,倆個人小聲嘀咕了一陣後,也跟著走進了病房。
梅寶林跟殯葬車的司機,進到了病房里一看,只見到那個騎摩托車的人,滿身都是包裹著的紗布,梅寶林心想,看來這個人摔的還不輕,于是,他看了一下殯葬車的司機。
由于梅寶林在出事的時候,是坐在付駕駛的位置上,所以,他能看到事情的全部過程,可是,由于他在出殯前,為自己的父親守了幾天靈後,人的精神以經到了極限,他在回來的車上,是閉著雙眼地,他什麼也沒有看見,只是在司機一個急剎的後,他才從夢中醒來,還險些撞破了前擋風玻璃,事情發生後,他到車前看過,見到騎摩托車的人離殯葬車還有一米遠,也沒有看到殯葬車有什破損,于是,他就認為殯葬車沒有撞到那個人,在加之听了司機的一番訴說後,他也就按著眾人的意思講了出來事情的經過。
十幾分鐘後,梅寶林從病房里走了出來,跟著剛才那些所謂的家屬們來到了走廊上,還沒有等倆個人開口,那個尖嘴猴腮的年青人,就將一把住院收費單遞到了倆個人的面前,梅寶林看到眼前的這伙人,他微笑了一下,然後,他接過了那些票據翻看了起來,梅寶林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些票據加在一起,起碼有兩萬多元,他暗暗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這才剛住了兩天,就用了這麼多的錢,那要是住個十天半月地,那還不要了他的命,于是,他將殯葬車司機叫到了一旁,倆人站在那里商量了起來。
「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辦,要不,我們還是等事故處理後,按責任來辦理吧」。
殯葬車司機看了看那些票據後,對梅寶林講出了這樣的話。
梅寶林听了殯葬車司機的意思後,他也有同樣的想法,于是,倆個人商量好後,又來到了這伙人的面前。
梅寶林對那個尖嘴猴腮的人說道︰「你看,我們今天也沒有準備,今天,我們也只是從一個當事人的角度來看一下傷者,過兩天,我們再過來處理這件事情,你看怎麼樣?」。
可是,站在一旁的張超好像看出了對方的意思,他一步走到了前面,對著梅寶林說道︰「那怎行,如果你們跑了,我們到那里尋找你們,你們還是留下一個人在這里,一個人回去準備錢」。
梅寶林見到張超說了話,他的心里就有一股火氣,沖向了自己的腦門,當初,要不是家里人一再地阻攔自己,他早就將眼前的這個張超給廢了,現在看到張超出來說了話,他怎能不生氣呢!
于是,梅寶林用藐視的目光,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他對張超說道︰「我們用得著跑嗎!,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一定擔當,不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更用不著跑了,你們也太小看我梅寶林了」。
張超看到梅寶林一點也不服軟,他心里知道,對方也在為當年的那件事情耿耿于懷,雖然,自己從沒有跟對方交過手,但是,從梅寶林那過去的人生記錄中看,他還是有幾分懼怕,因為,他必竟比梅寶林小幾歲,出道的時間比對方晚,加之他從小就比較,身體上早就虧損的不成樣子。
雖然,他也常常地跟別人好勇斗狠,那也都是朋友們的功勞,他也只是左右逢圓罷了,所以,張超听到梅寶林不服軟的話,他的心里也有幾分懼怕,但是,他又不願意在眾人面前失去面子,自己必竟還是這伙人的老大。于是,張超想了一下後,他對梅寶林說道︰
「那好吧,你們不留人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先將住院押金交了,後面的錢,我們等處理了這件事情後,再說」。
梅寶林剛想跟張超再理論下去,一旁的殯葬車司機將梅寶林的衣襟拉了拉,然後,他對張超說道︰「行,這件條件,我們答應,那你說多少吧」。
張超見到事情以經有了一些轉機,他從手里的那疊票據里面,抽出了住院押金條後,交到了殯葬車司機的手中,司機接了過來一看,他什麼也沒有說,便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有人給殯葬車司機送來了一萬塊錢,交到了那個尖嘴猴腮的家屬手中,然後,殯葬車司機跟梅寶林離開了醫院。
倆個人一走出醫院的大門,殯葬車司機就對梅寶林說道︰「大哥,太感謝你了,今天,我原想著這些人一定會對我施暴,有你在這里,我才躲過了這一劫,真得好好謝謝你才是」。
梅寶林听了殯葬車司機那感謝的話語,他不好意地說道︰「那里的話,你也是為了我們家的事情,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感謝什麼呀,好了,有什麼事情打這個電話」。
殯葬車司機接過了梅寶林遞過來的名片,看了一下後,倆人這才各自回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