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了大地上,從下邊可以看到從樹葉上透出許多斑斑點點,光線流轉,正好停在了眼楮上,樹上的人受到了陽光的照射,輕哼一聲,醒了過來。只見那人黑衣墨發,眼波中透出一絲狡黠,那面容分明就是子墨。
子墨醒來之後,跳下樹干,整了整衣衫,抬步向林中走去。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子墨拿著山雞和木柴從林中走出,只不過和剛才進去的時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身上的穿著並沒有改變,不同的是子墨的容顏,分明的一副絕色面孔,此刻卻像是蒙了塵,看不真切了。再加上子墨在臉上多加的一些東西,此時的子墨,看起來不過是個較俊逸公子而已,與絕色確實大大的不相關了。
原來,子墨在林中捉了一只山雞,拿去在河邊清洗的時候,對著河水,把自己的面貌稍做了些改變。太過吸引人的面貌未必是好的,子墨現在還不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那樣將意味著會有麻煩產生。
子墨最怕兩件事,一是麻煩,二是嘮叨。當文老頭知道自己將要下山的時候,便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甚至一刻不停的守著子墨,生怕到時候子墨會消失不見。幸好子墨乘機迷暈了他,要不然恐怕耳朵里的繭子都有兩尺厚了,還是自由自在的好啊!這是子墨現在最真實的想法。
架好柴,點上火,將洗好的山雞穿在樹枝上,子墨便開始了她的野炊。
跟著師傅的時候,像這樣在野外自食其力的時候很多,所以子墨早就練出了一門好手藝。其實,子墨廚藝好的主要原因就是,文老頭做的東西,不論是烤的,煮的,蒸的,炒的都是不能吃的,不是太硬,太生,就是變焦,變質。
剛認師傅的時候,子墨才五六歲,鑒于文老頭做飯不能吃的程度,在忍耐了一個月後,子墨終于忍不住了,自己下廚。而文仲在吃到子墨做的第一口飯菜的時候,把做飯的任務隆重的交到了子墨手上。雖然當時自己做的只是再普通不過飯菜,但是和文老頭的比起來,已經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子墨一邊陷在回憶里,一邊還不忘記翻翻火上的烤雞,不一會,便有香味從山雞上傳了出來。子墨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在雞身上均勻的劃了數道口子,又掏出許多瓶瓶罐罐,將這些調料灑在雞身上,這時候香味更濃了,如果外人來了絕對會對子墨的山雞垂涎欲滴的。
樹林外,遠遠的駛來一隊馬車,駛到樹林邊上的時候,打頭的車輛停下了,後面跟著的馬車也都停了下來。車簾緩緩地被撩起,馬車上下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面容平淡無奇,只是那雙眼楮透出了不同尋常人的精明與干練。
沈清下車之後,後面馬車上的伙計也陸陸續續的下來了「讓大家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一會再上路。」沈清對著旁邊的小伙計吩咐道。
「大家辛苦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上路。」
「啊!太好了,從早上天不亮就開始出發,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餓扁了。」林子一邊撫模著肚皮,一邊從懷里掏出干糧,「林子就知道吃,小心讓老板听見罰你不準吃飯。」馬嚴一邊吃著一邊不忘了嚇唬林子。
「就會唬我,趕快吃吧,吃完還要上路呢。」
沈清在樹下尋了一干淨之處,坐在樹下閉目養神,突的眉頭微微一皺,好香,樹林有人?沈清徑直站起身來向樹林中走去。
烤好了山雞,子墨正要開始享用,突然,子墨動作一頓,接著子墨扯下(沒錯是扯,只能說子墨太豪爽了些)一只雞腿,開始了她的早餐,不,應該說是午餐吧,午餐好像太早了點,好像剛才的一頓根本就沒發生一樣。
「打擾了公子,在下只是循著香味而來,不知可否有幸嘗到公子的手藝?」站在子墨面前,謙謙有禮的青衫男子正是剛才的沈清。
嘗手藝?打擾了我的雅興居然還張口要吃的,這人…子墨痞痞的一笑「怕是不好吧,你爹沒教你嗎做人要有防人之心,萬一我要是有心害你…」我的手藝可不是誰都能嘗到的,凡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利可圖才行,否則可不就白白便宜了你。
「在下還是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的,公子並沒有要害我的打算。」明明是一副平常的容貌,偏偏那雙眼楮透出精明世故,那雙眼楮注視著子墨,嘴角還噙著一絲笑容。
子墨的口氣已是不好,不知他有什麼樣的自信確信子墨並不會暗害他。話說子墨你本來就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再說子墨的眼楮很純淨,要看出來並不難。
精光一閃而過,子墨若無其事的道,「哦?這位仁兄的眼光倒也不差,外邊的馬車是你的吧?」
「正是。」
「不知仁兄要往何處去?」
「京城。」
「那一路上就有勞仁兄照應了。」說完遞過來半只雞。
看著子墨的動作沈清一愣,自己好像還有說要與他同行,他…在呆愣中接過子墨手中的烤雞,沈清皺了皺眉頭,同行嗎?同行便同行吧!
「在下沈清,不知公子…」
「文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