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子墨一邊悠閑悠閑的打著折扇,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看了這麼久的戲,沈老板可還滿意。」,呃,沈清覺得自己被噎住了一樣,看戲?怎麼覺得都像是他文子墨在欺負人吧!
沈清正了正臉色,「其實,子墨要是想要幫忙,何苦找個借口,還賣子?你真想得出來。」
子墨臉上稍顯不自然「當然是買的,難不成還想讓他送給我嗎?」子墨撫了撫下巴沉思,「嗯,有可能,不過,只是過程可能麻煩點。」
沈清嘴角上揚,「連名字都隨你姓了,難道還真當僕人用?我還真沒見過這麼買僕人的。」
「是嘛!」子墨嘴角帶著壞壞的笑容,湊近沈清,「沈老板願意的話,在下倒是不介意多來幾次。」
「咳,不,不用了。」沈清低聲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你姓文?」,文熙有些不確定的道。
子墨臉上帶著痞子式的笑容,伸手抬起文熙的下巴,「當然,現在你不是也姓文嗎?怎麼?像是見了史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有那麼讓人懷疑嗎?」
「對呀!他是姓文,而且還是文靜的文!」說著還特意加強了語氣。
「沈清!姓文有得罪你嗎?」子墨放過了文熙的下巴,轉頭沖沈清說道。
沈清嘴角抽了抽,「沒有,只是覺得很符合你,咳,嗯,是很符合。」可是這話無論怎麼听起來都那麼牽強。
話說,當初文老頭看子墨太調皮,故意起的文子墨這個名字,希望她能人如其名,沒想到,反而和他當初的希望越來越遠。
子墨雙手抱胸,「吶,小熙兒,現在可以講講你的故事嗎?最好是父親、母親,家族都說全了,好吧?」說著沖著文熙揚起了明媚的笑容。
沈清手抵額頭,蒙騙小孩子啊!文子墨你還能再惡劣點嗎?
「我,」看著子墨明媚的笑顏,文熙低下了頭,不一會,文熙的故事便緩緩的流淌而出。
文熙的父親是商家之子,不是太富有,但也絕非一般的從商之人,父親自幼飽讀詩書,家里希望他可以考取功名,畢竟從商之人再富有也比不過當權之人,父親上京中落難,好不容易到京城,受到當時還是青樓女子的母親相助。父親考中了進士,帶著母親衣錦還鄉,回到家中,無非就是不接受文熙的母親,嫌棄她為風塵出身,然後掃地出門的戲碼。不過這男子也算有情有義,帶著文熙的母親一起離開。
一年後,女子產下一名男嬰,自殺身亡,說是不願再拖累相公,自此男子終日買醉,嗜賭成性,欠下賭坊的債,無力償還,賭坊要他用兒子抵債,正好遇見了文子墨一行。
听完文熙的故事,子墨發出了一聲長嘆,「唉!要是早遇見你該有多好!」,說著還用手拭了拭眼角。
就在眾人以為子墨要說出什麼感人欲泣的話語的時候,「那這一路上就不會這麼無聊了,是吧!沈老板。」,同時還向沈清眨了眨眼楮,眾人齊齊黑線,陷入無語狀態,文子墨你果然有夠惡劣,沈清頭痛的想。
「沈老板就會一直趕路,這一路上的話都不會超過十句,(我的話沒有那麼少,文子墨你有夠夸張。)啊!知道我忍到極限了,上天就送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孩來,(好像不是送的,是你自己貼上去的吧!),要好好想想怎樣利用……」
子墨自顧自的說著,看的文熙目瞪口呆,爹爹,我怎麼覺得我好像上了賊船了。(不是好像,就是,文熙,要保重啊!)
「對了,小熙兒今年幾歲?」子墨終于停止了幻想,問了一個較為實際的問題。
「小熙兒!!!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叫,我已經十歲了,不再是個小孩子。」,文熙覺得自己很頭痛。
「看,還是小孩子吧,居然說出這麼別扭的話來。」子墨在一旁輕飄飄的說完,文熙覺得自己頭更痛了,大有頭痛欲裂的趨勢,沈清向文熙瞟了一眼,頗有同情的意味。
沈清抬頭仰望車頂,文子墨,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明明說人家是不合格的父親,為什麼臨行前又告訴別人找到自己的方法,其實你也不想讓他們父子分離的吧,說你善良但又不是絕對的,大多的時候你簡直惡劣到極致……
在這半個月的同行中,沈清感到最深的便是文子墨的惡劣程度,可是子墨同樣也給人一種瀟灑與無拘無束,該是怎樣的一種環境才能形成你這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