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袁錯匆匆從外邊回來直進了書房,「公子,辦好了。」
剛一進來,袁錯便對子墨稟報到,「嗯。」子墨點了點頭「拿著這個,」子墨遞過來一張單子,還有一塊木牌,「拿著單子,去城北的鋪子去取材料,木牌是請的工匠。」
「是。」袁錯應了聲,剛要轉身離去,「等等。」
「等等。」子墨開口到,「什麼時候運到?」,雖然子墨開口的問題有些突兀,但是袁錯還是明白的。
袁錯轉過身來,朝子墨說道,「大概明後兩天就到了。」
「是嘛!好了,沒事了,去辦你的事吧。」子墨擺了擺手,示意袁錯可以離開了。
袁錯朝子墨微微頷首便轉身離去。
子墨站起身來,見文熙在園中在折磨那些花花草草,子墨覺得一陣好笑,抬步便下了樓。
「熙兒,我可不記得你和這些花什麼時候結仇了。」
文熙轉頭,見子墨正從房門出來,朝著他走了過來。文熙又拽下了一片花瓣,這時子墨已走到近前來。
看著文熙小孩子氣的舉動,子墨笑了笑,上前模模文熙的頭,「熙兒是不是覺得最近太無聊了,也罷,隨我出去逛逛吧!」說罷,雙手背于身後,當先朝前走去。
文熙見此緊緊跟上。
來到熱鬧的城區,子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徑直走下去,文熙在後面只好一直跟著。
然後子墨進了一家鋪子,文熙仰頭看去,只見匾額上書樂器兩個大字。
「熙兒,進來。」,見文熙沒有跟進來,子墨喚道。
文熙收回目光,提步走了進來。
店家急忙走過來,「不知二位想選件什麼樂器?本店各種樂器一應俱全,」。
「可有好琴?」
「這邊請,」店家邊說邊將子墨二人向里帶,「這是本店所有的琴,公子可以慢慢挑選。」
子墨放眼望去,一張張琴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子墨走過去,在其中一張上隨意的撥弄了幾下,隨後又在其他琴上挑了幾下。
店家看面前這位公子幾乎將琴一一試過,似乎都不太滿意,剛想開口詢問,只見他瞥見角落里的一張琴,店家覺得這位公子的眼楮似乎亮了亮。
子墨走向前去,仔細觀察這這張琴,只見琴面黑紅相間漆,梅花斷紋與蛇月復斷紋交織,背面牛毛斷紋。
撥弄一聲,琴音清脆悠長,子墨點了點頭,覆手上去,清越的曲子飄蕩開來,一曲畢,子墨停手,「就它了。」
「好好,」店家連忙將琴裝進盒里,又給子墨遞了過來。
子墨轉手交到文熙手里,「送你的。」
文熙一听,臉上歡喜之色盡顯,連忙接了過來。
「走吧。」,付了錢,子墨與文熙從樂器鋪中出來,拐了幾道街之後,子墨又進了一家兵器鋪子,買了一把短劍交給文熙,之後,又去書齋買了一些書。子墨抱著書,文熙抱著琴和劍緩緩跟在後面,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到了園子,子墨當先上樓進了書房。
「熙兒,你來。」文熙听話的跟了進來。
「從明天開始我便教你學文習武,琴也要多加練習,熙兒的琴彈得如何?」,子墨面帶笑容的看著文熙說道。
文熙在桌後坐下,拿出琴來,「我彈一曲吧!」說罷,手抬音起,便有悠揚的琴聲飛出,子墨閉上眼楮細細的听著。
一曲罷了,文熙抬頭,正好對上子墨看過來的眼楮,文熙楞了一下,復又低頭。
子墨撫模著琴弦,目光炯炯的看著文熙,「熙兒,你的指法和技巧都還不錯,看來你爹爹有認真教你,」說道這,文熙眼楮一亮,如同被夸獎的小孩子,心情雀躍。
但接著,子墨狠狠撥弄了一下琴弦,琴發出錚的一聲,又道,「可是,熙兒,你的琴聲里少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那便是——琴心。」,說道這,子墨拿出簫,輕輕的吹奏了一小段曲子,可是就是這一小段,讓文熙的眼楮一亮,甚至越發的激動。子墨笑看文熙道,「如何?」
「以我的能力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文熙低著頭悶悶的說道。
「剛才的曲子可曾記下?」子墨問道。
文熙細細想了想,「大部分還是可以的,有些地方拿不準確。」
「無妨,我給你用紙記下來,以後勤加練習,自認為可以了,再來讓我听你的成果如何。」,文熙看著子墨的眼楮,明亮的眼楮里蘊含著淺笑和柔柔水波,平常的子墨怎會有如斯溫柔如水的目光,仿佛換了一個人,與平時那個張狂無忌的子墨截然不同。
文熙痴痴的想著,「哎呦!」,不用懷疑,這是文熙發出來的。
「答話。」子墨喊道,文熙揉揉被敲痛的的腦袋,悶悶的哼了一聲,子墨還是原來的子墨,一點都沒變。
自此,子墨每天教文熙學習,而文熙這才知道自己以前所了解的子墨不過是冰山一角,甚至不及十分之一,在他眼里會玩、會鬧、會吃、說話葷素不忌,行為張狂,喜歡捉弄人的文子墨轉身變為了文武雙全的風流才子,只是這個時候文熙還不知道這時候的認知將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你認為看清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是會來一番巨大的改變,那樣一位絕代風華的女子,在他的眼中現在不過是一位有才的世家公子般的人兒罷了。
至于袁錯,則應子墨的安排開始了緊鑼密鼓的建造工程,圍牆還在建造的時候,源源不斷的馬車已經抵達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