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內
「公主,公主,你可回來了。」剛進門口,便見丫鬟影兒迎了出來,「公主,您快回宮吧,皇上他……」影兒臉色焦急的圍在凌琪身邊。
直到傍晚,凌寒和凌琪才回到寒王府,兩人是盡興而歸,而等在王府內的影兒卻是提心吊膽,公主偷偷出宮,行蹤不明,皇上他……怕是早已怒了吧!
「知道了,皇兄,琪兒先回宮了。」凌琪向凌寒福了福身告辭。
「管家,送公主回宮。」凌寒吩咐在一旁的管家到。
「是,王爺。」管家退下,安排公主回宮。
凌寒站在原地,望著凌琪遠走的身影,眼神暗晦,不知所想何事。
凌玉又添了一杯茶,裊裊輕煙。這醉茗香真是不錯的地方,茶美,景美。
凌寒、凌琪離開之後,凌玉一直留在這里,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似微風拂面,屢屢琴聲,悠悠揚揚。琴聲如泣如訴,身世浮萍,轉瞬間早已滄海桑田。
凌玉招來小二,「這是誰在彈曲?」
小二恭恭敬敬的答道,「是醉茗香的綠歌姑娘,本店的琴師。綠歌姑娘彈琴每日一曲,時間不定,曲目不一,隨姑娘喜好。但是來醉茗香的人卻都喜歡綠歌姑娘的琴,今天所彈的是‘風塵誤’,听說是公子為其所做的,這也是綠歌姑娘彈的最多的一曲。」小二對于客官的問話早已不新鮮,自從綠歌姑娘第一次彈琴的時候,便有許多客官問起。綠歌姑娘的琴可謂是天籟之音,自己從未听過如此好听的琴聲。
小二見公子並未在問,轉身走了。
琴音不止,似幻似真的歌聲在堂中飛起︰
「不是戀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莫問奴歸處。」
凌玉有些怔然,這琴為何總是覺得有些熟悉,自己何嘗听過?腦中一閃,是了,這曲可不是與那天晚上,那曲讓自己震驚的簫聲有些相近嗎?
凌玉猛地起身,桌上茶杯灑出少許茶水濺濕了衣角,凌玉一絲察覺都沒有。琴聲止,歌聲斷,凌玉有些慌忙的沖出隔間,下樓的時候有些匆忙,撞上了要上樓的小二,「那位姑娘呢?彈琴的那位姑娘呢?」凌玉急匆匆的問道,語氣中帶出一絲慌亂。
小二嚇了一跳,「綠……綠歌姑娘已經走了,就……就在剛才。」
「去哪了?」
小二被凌玉嚴肅的表情嚇得有些怔然,凌玉一見更加的焦急,大聲問道,「去哪了?」
「我不知道,」看著凌玉一下子冷然的臉,小二慌忙搖頭,「真的不知道。」
像是一下子泄了氣,抓著小二的手慢慢松開了。凌玉有些失望的走出了醉茗香,(還好,凌寒走的時候已經把帳結了,要不然……堂堂王爺喝茶賴賬……這……
總有些不好听的,雖然這里的人並不知道凌玉是王爺,這事要是讓琪兒知道說不定會成什麼樣,要知道凌玉在大家眼中是眾所周知的文雅皇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而且正如他的名字一樣,真正的溫潤如玉的男子,只是對于琴,有些偏愛。)
又不見了嗎?凌玉有些茫然,回想小二的話,‘今天所彈的是‘風塵誤’,听說是公子為其所做的,這也是綠歌姑娘彈的最多的一曲。’風塵誤嗎?倒是貼切,公子為綠歌所做……
等等,公子?莫不是,這才是正真自己要找的?
凌玉回想自己今日所听琴音,的確是有些不一樣,是不同之人所彈之曲的些微差別,那氣魄,那心境,皆不一樣,只是風格相近,那麼,這位公子是何人?
凌玉回到醉茗香,問小二公子是誰?一連問了幾個,但得到的答案皆是不知,而掌櫃的說公子便是公子,綠歌是這樣稱呼的,是誰,我也不清楚。
一聲輕嘆,無從問起嗎?人人皆知公子,卻不知公子為誰?
其後幾天,凌玉每天都去醉茗香卻再沒听到綠歌的琴聲,店小二說,綠歌跟隨公子出京了,要幾個月之後才能回來。
醉茗香中早已請了新的琴師,只不過比起綠歌的琴要差了些許,更是及不上那天夜里的簫聲。
出京了?還能再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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