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想著,眼光掃去,桌上還放著一摞一摞的批改過的和未批改過的奏折,一支精致的紫毫停放在一邊,筆尖上還沾著不少墨跡,顯然是剛剛還在批改中。
如此看來這個皇上為國家真是盡心盡力,從這些年來天朝慢慢的變得富庶起來,百姓們也安居樂業,就是子墨剛剛穿越過來是所在的邊境小城也一改從前乞丐遍地的情況。
「說。」不怒而威的聲音傳來,子墨認真看去。
房間內,桌前單膝跪著的黑衣人低頭應是,「皇上,屬下探查到醉笙歌之主名笙歌,世人稱其為笙歌公子,此人驚才艷艷,醉笙歌內一酒一食,一景一畫全部都是此人手筆,不過卻沒有任何人見過此人的相貌,身世成謎。不過以屬下的判斷,此人應該不屬于任何一派。」頓了一下,手中遞上一物,「這是醉笙歌的內部布置圖。」說是內部布置,不過就是醉笙歌內的建造圖,醉笙歌的房間、擺設、舞台所處位置,所呈形態的一一標注。
凌怡然隨手打開,饒是見過了太多的宮殿、閣樓,醉笙歌的建造還是讓他訝然,從未見過這般的布置,八角之亭有之,環形閣樓有之,卻從未見過八角呈環的樓宇,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草圖,但是不難想象正真的醉笙歌該是何等不凡姿態。
凌怡然眉頭皺了一下,馬上又伸展開來,跪在地的屬下並為察覺,子墨身在屋頂,瞬間捕捉到這一變化。
莊嚴地聲音又起︰「你說,那個笙歌公子不屬于任何一派,如何判斷出來的?」
「屬下見這個醉笙歌如此與眾不同,笙歌公子又如此神秘,以那幾派的能力不大會能招攬到這樣的人為其效力,而且,他們也在調查中,所以,屬下大膽的認為醉笙歌的主人並不是屬于他們。」
「是嗎?」雖是問句,聲音卻飽含威嚴,子墨清楚的看到,黑衣人身形不動,但是撐在地上的手卻攥的死死地,想必已經出汗了吧!
「是。」聲音堅定,不包含任何感情。
「接著說。」語氣雖不變,周身的氣息卻已經改變了,較之剛才已經放下了周身的嚴謹、威嚴之氣,黑衣人明顯為之一松。
接下來,醉笙歌對周圍的人的影響力,那一支驚世之舞,天價的畫作,事無巨細,一一陳述,而子墨卻是眼楮微斂,藏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復雜神色。
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這是子墨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如此的直白的討厭。自己的行為稍稍轟動了一點,(一點?!子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每做一件事都會帶起一陣潮流啊!先不說醉笙歌,就是醉茗香剛開業沒多久便興起了全國的花茶之風。)便引來各路人馬的紛紛查探,就知道古代人的謹慎多疑,少見多怪,(呃……擦汗,子墨你就原諒古代人的古板思想吧!)明明知道我討厭麻煩,居然都來。(作者輕哼,明明你自己還是找著麻煩走呢!啊!啊!啊!子墨你不要拍我……逃跑中……)
就在子墨自思自想中,忽聞風動,低頭一看,屋內早已不見黑衣人的身影,子墨身子放到最低,又隱在最暗處,黑衣人的離開並沒有發現子墨的存在。子墨手指一動,被移開的琉璃瓦瞬間回到它該有的位置。
子墨抬頭,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卻在這時,子墨的身子停住了,沒有動。
原來就在子墨抬頭的時候,卻忽然與一人的眼光對上……
三更來了,那個與子墨對上眼楮的人是誰呢?眾位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