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沒有多久,一搜船便駛了過來,船頭便是盤膝而作的若嫣,旁邊站著的則是剛剛才說過的凌昭,那個對子墨用過手段使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凌昭。子墨真想忍不住上去抱怨一句,不會是這麼巧吧,念叨誰,誰就來了。
子墨並不想若嫣和凌昭看見自己,于是就隱于樹後,靜靜的看著船上的一舉一動。
琴聲一撥一挑,都仿佛撥在了子墨的心中,這分明是未成曲,先有情。兩個多月不見,若嫣與凌昭的感情為何進步的如此神速?
一站一坐的兩個人,眉眼相交中情義綿綿,曲中含情,醉了听曲的人。
子墨從來沒有看到過若嫣如此高興的面容,那是心中的笑意。
「這兩個人一個有情,一個有意,看這樣子竟像是私定了終身的模樣,此番情深不知道在現實面前能夠維持多久?」景然開口,子墨听見之後一眼瞪了過去,景然倒是笑了,「你瞪我做什麼?」緊接著,景然又用正經的口吻說話,「子墨,你應該知道,我所說不假,而是身份。這個問題早晚都會提出來的,不知道現在深情的兩個人,到那時會是怎樣的場景。」
會是怎樣的場景,如今誰都說不準,身份地位,向來是皇家最在意的事。一個等同于平民的女子想要嫁入皇家為正妃總歸不是意見易事。景然說的不錯,他們兩個之間隔著最不好跨過的身份的鴻溝,到那時,兩個人是否還如現在一般。那是若嫣的幸福啊!子墨,你就看著不管嗎?若嫣!
一曲終了,凌昭淺笑著看著若嫣,「每次听你的琴,都如在夢中。我不想醒來,因為夢境太過美好。嫣兒,我帶你去湖中游游。」
「好。」簡短,卻是心意相同。
若嫣收了琴,在船艙中坐好,凌昭是皇子,此刻竟然沒有讓任何人劃船,而是自己劃著小船向湖中心而去。
子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還是那個目中無人的狂妄凌昭嗎?如此溫柔,而且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看來情之一字真的是叫人甘之如飴啊!
看到這個場景的不僅是景然和子墨,還有另外的一人在場,那便是上官浩天。
上官浩天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中那個美人劃船而走,恨不得馬上追過去,因為事前沒有準備,湖邊沒有任何船只,他只能在岸邊干著急。
那個淺笑的美人,安靜的美人,見之不俗的美人,自己看到眼中記在心上。
上官浩天隨手把手中的弓箭扔給家丁,「去查查這個美人是誰?」上官浩天本是來西山狩獵的,此次一見美人,狩獵都失去了興致,真不愧是他最感興趣的趣事。
凌昭劃到湖中心,泊了船,放下漿,在若嫣身邊坐下,輕輕的執起若嫣的手,「嫣兒,等時機成熟了,我一定要向父皇稟明,我要你做我的王妃。」
听到這句話,若嫣的臉上沒有喜氣,反倒是有一股愁苦。
「嫣兒不要擔心,我知道,你父親是小官,按照身份讓父皇同意會有難度,但是嫣兒不要擔心,一切的事情就交給昭來解決。因為我希望嫣兒每次都是快快樂樂的。因為這是昭看到過的最美的容顏。」
花心定有何人捻,暈暈如嬌靨。
若嫣的容顏是上乘,但是比之美的要多的是,正所謂情人眼中出西施,想必是因為愛著的緣故,對方的一切都是好的。
「我相信你,一定會的!」
情到濃時,相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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