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抱著我的手有點松動,于是就掙月兌他手的束縛,準備起身,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這件好像不是我的,還有點暈暈的頭開始清醒,在仔細瞧去,卻發現這件是男士的衣服。
心頓時涼了半截,不可思議的看著倒在一旁深睡的男人,便開始害怕起來。心想最近是否交上了桃花運,但是這種境況好像已經超出了桃花運的範圍了。
只是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要與他保持一點距離,不然誤會肯定還要大,雖然他可能救過我的命,但是我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還這個救命之恩,這對他是一種褻瀆,而對我也是一種侮辱。
悄悄起身向火堆的另一邊走去,剛走一步,腳被被一個東西給絆了一下,弄出了一點聲響,這時那人也被聲響吵醒了。
天,我心里詛咒了一下自己的笨腳,轉頭想說聲對不起之類的,當我回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幅很美很難忘的圖景。
那家伙醒來就用手揉了揉眼楮,由于受不了突然的火光,還眨了眨水潤的眼楮,本來就果著的胸膛,在火光的反射下泛著銀銀的光澤,突然血氣上涌,感覺就要從鼻腔噴出來,看來我還是受不了美男初醒圖啊。
在這靜靜的夜里,一男一女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鼻血沒有噴出來,但我還是咽了咽口水,不至于讓它流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由我先打破沉寂的好,于是便開口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過了半天也沒有回答我的話,而那人自顧自的東張西望起來,既然不答話,那我也沒必要糾纏,蹲把又添了幾塊干柴,讓火燒的更旺些。
「子玉是誰?」幽幽的從他口里吐出這幾個字。
突然的問題把我問蒙了,我傻在哪里,心想子玉不就是你嗎,難道你失憶了?不會吧,發燒也會失憶?
然後我則關心的問道︰「哦,你的名字就是夏子玉啊。」
「你小子幸虧遇到了我,要是遇到不良少女,看到你這樣子早把你吃干抹盡了,還會讓你坐在這里?」心里邪惡的想到,看來我真的是小媛說的那種悶騷型女人。
「你夢里的那個子玉,昨天你整晚都在叫這個名字。」還是幽幽的聲音,著實嚇著了正在想事情的女子。
「啊,我整晚都在叫這個人的名字嗎?」我不相信的回問他。
「嗯,只有我剛進來的時候,你叫了一聲崢,然後你就斷斷續續的叫著子玉這個人的名字。他跟你有什麼關系嗎?」好像突然來了興趣,說話有點神氣在里面。
听到這里,我的臉開始發燙,要是崢知道我整晚都在叫另外一個人的名字,而且這個人還是小說里的人(雖然在現實當中突然出現同樣名字的兩個人,但是只是相同的名字而已。),不知道會把我想成什麼樣。
而現在面前的男人問這樣的問題,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說這是我小說里的人物,不會被人家說成變態嗎?一個活在現實的人老想著自己虛構的小說人物,真的很變態呢。
「嗯,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只是覺得奇怪一個堂堂的楚氏集團總裁的準兒媳,夢里出現的竟是別人的名字,只是奇怪而已。」那人好像在威脅我,難道我昨晚對我做的事也是會被他當作威脅的素材加以利用。但是他錯了,我不會向崢隱瞞昨晚發生的事。
「呵,沒你想的骯髒,那只是我小說里虛構的名字,他也知道的。這個你不用替他擔心,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直接問他本人好了。」我一字一句說的清晰有力,不想被這樣的人利用。開始為那位酒店董事長的千金惋惜了。
「沒想到你還會寫小說,那些有錢人就喜歡沒事寫些有的沒的,其實到最後什麼都不是。」那頭的諷刺味越來越重。
「先生,今天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現在天也開始亮了,我們還是準備回去吧。」說完,就把被單掀起,不給他睡覺,這人還是不要對他好點。
「我的襯衫。」被子掀開呈現在我面前便是一雙修長的腿,以及緊致的小月復,再往上看,再往上看,便是對上他的冷眸。
咳咳,現在還是不管這些了。叫他背過身去,把換好以後把襯衫遞給他,冷冷的說道︰「謝謝,但是以後還是像一個更好的辦法。」
本來想看一下現在的時間的,沒想到的是,手機沒有電了。他發現我看手機的動作,然後就告訴我現在是早上五點三十五分。
他也穿好衣服,坐在火堆旁的時候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靜靜的吃了餅干,喝了點水,等到天大亮以後開始出發向酒店走。
跟著他走了一段路以後終于走回了原來的那條路。我的心終于放下來了,雖然在這一路我沒有跟那個男人說任何話,但是我終究很感激他。
花了一天的路程,我終于回到了酒店,到了酒店的大廳,我看到了龐大的隊伍,有記者的隊伍,救護的隊伍,有搜尋的隊伍,在這些隊伍中央有焦急詢問的崢,臉色有點蒼白臉,凌亂的頭發,看出是風塵撲撲的過來這邊的。旁邊的菲爾德看到我,就急切的跑過來一把抱住我,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著︰「少爺,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听到這句話,所有的嘈雜都沒有了,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緊抱住我的菲爾德放開我,牽起我的手把我引向楚月崢那里。
崢放下手中的文件,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我了一會兒,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把我拉回了房間。關上房門的一瞬間緊抱住了,用力的把我抱在他的懷里。
「崢,疼。」我現在也只能用力的回抱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我,然後想發神經似得看著我的周身,問道︰「有沒有哪里受傷,現在什麼也別說,先休息好,我會在這里陪你的。」
「崢,我很好,就是有一點感冒,而且現在我覺得自己又一次辜負你的期望了。」模了模他的胡茬,然後說︰「崢,趕快洗一下澡,我們家的崢不能這麼髒的。」
「嗯,你回來就好,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就回家。還有你感冒還是去看一下醫生吧,不然會很難受的。」依舊是很關切的聲音。
「不用看的,你家蓉還是有很強壯的身體的。你要擔心就看著我睡覺吧。還有在睡覺之前能不能先把那些龐大的隊伍弄走,我可不想明天在報紙上看到任何對你不利的報道。」好像真的有點累了,說話都要用盡力氣。
「知道了,沒事的,我肯定會去辦的,你先好好睡覺吧。」臉上終于有了點血色,我的心里也緩和許多。
「還有,崢。我這次得救是被」
「沒事,我知道的,你現在還是要好好睡覺的。」崢打斷了我的話,只是來回的撫模我的臉頰,映襯在我眼里的便是他滿眼的焦急。
我其實真的害怕被崢知道在山頂的事情,怕他受傷,怕他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我,也怕他就此真的不要我了。到那時我該何去何從?
而現在楚月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我便更加揪心,欺騙的一方不管是出于某種原因,欺騙了便是欺騙了,沒有對錯,沒有善意或是非善意之分。因為你讓被騙的一方失去了相信的理由,這是我欺騙最極端的理解。
睡覺之前,崢輕輕在我臉上印下他的唇跡。然後在我的耳邊呢喃道︰「蓉,好好睡覺。」
「嗯,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迷迷糊糊的說道。
現在能夠感知的溫度都是崢給的,縱容我的壞脾氣,也包容很多我的缺點。只是唯一缺憾的便是我的記憶,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夠依稀記得以前的事情,雖然只是模糊的片段,但是卻讓我覺得開心。
「秦醫生,我這個記憶什麼時候能夠恢復呢?」我拿著檢測報告單,坐在秦醫生的辦公室里。
「楚夫人,你的記憶是選擇性的失去了,也就是說你個人把一段你不願意想起的事情給遺忘了,這種選擇性失憶,可能是你個人的巨大壓力也有可能是外界造成的創傷才會導致的。」秦醫生邊看檢查單便說道。
「那就是這是一個精神方面的問題?」听他這麼解釋,我把我想的便告訴了他。
「也可以這麼說,但是具體還是要看這個人的是出于什麼情況才會發生。楚夫人的話,從現在的檢查來看,身體已經都沒什麼大礙了,所以你可以選擇去看一下心理醫生,看看能不能幫你。」
「那,我現在身體沒什麼大礙了,是不是表示可以生孩子了?」听到醫生說我沒什麼大礙了,我心里便是很好高興。
「嗯,還不可以,因為當時您收到的創傷很大,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再說。夫人,你也不要擔心,你身體是沒有大礙的,只是需要你再靜養一段時間,等身體素質好一些呢,我會告訴您的。」秦醫生看到一臉失望的某人,便有關切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心里還是有點失望的,畢竟我還是想要崢的孩子。
「楚夫人,以後還是需要定期來檢查的,哦,還有這個,您有時間可以去看一下,說不定對您有好處。」說完遞給我一張名片。起身走到門口說道︰「楚夫人,您慢走。」
我朝著門外走去,看著名片,上面印著三個大金字「方紫軒」。我頓時汗顏,那家伙啥時候成了心理醫生了?
靜靜的想著去秦醫生的話語,還有名片印著的「方紫軒」三個大字,最後還是決定去找一下方紫軒,看看能不能把我的失憶給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