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這里了,跟崢又鬧別扭了嗎?上次也是的。」林諾小小的抿了一口調酒,然後看著我說道。
修長的手指優雅的端著高腳杯,細長的碎發垂直兩肩,細長的鳳眼迷離的看著酒杯里橙色液體。在昏暗的酒吧里他的存在無疑是道靚麗的風景。
「嗯,分手了。」不想提關于楚月崢的任何事情,其實我心里有點明白崢是在跟菲爾德作戲給我看。
可是不管怎樣心里明白,心里還是會不舒服。因為崢已經在用作戲這種拙劣的手段讓我離開了,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他身邊呢。
「什麼,分手?這倒是一個驚天的消息,我以為他會一輩子守護你的。那現在打算怎麼辦,看樣子是來投靠我?」諾把酒杯放下認真的看著我。
「算是吧,你會收留我的吧。不談這個了,我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在上次我住的酒店,我遇到了一個叫夏子玉的人,你說是不是你認識的?」我喝著天蠍宮,這種酒在第一次喝的時候有一點澀,但是現在喝它的時候卻有一點甜甜的味道。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那不是子玉,因為子玉長的是我這張臉。」說到這里的時候林諾就不再說話了。
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懷著各種心思喝著酒。只是我奇怪為什麼諾會說夏子玉長著他這張臉,可是我對這張臉著實沒有任何印象。還是記憶太零碎的緣故吧。
想著這些,我的手便伸進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那里靜靜躺著方紫軒的名片。
八點酒吧開始熱鬧起來,相依相偎的一對對人兒進來,酒吧開始籠罩一種淡淡的曖昧氣味。
突然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走到吧台,拉起林諾的手走了。迷糊中我看到的是一張冷峻的臉龐,不知道他找林諾有什麼事情。
酒的效用已經開始發作了,開始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想上洗手間吐個痛快。
「真是的,以後還是別喝太多酒。」我在洗手間把胃液都快吐完了,終于好了點。跌跌撞撞的想走回位置上,等林諾回來。
「宇恆,別這樣,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我是林諾,不是子玉。」林諾的聲音有點梗塞,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時說話的聲音。
「不,你就是子玉,我不會認錯這張臉的。你就是子玉,不管以前我怎樣對你,但是我真正的是愛你的。」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迷糊中听到的聲音,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黑呼呼的空間里,突然我大腦清醒了許多。
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里的。努力回憶自己從洗手間出來以後發生的事,竟然是一片空白,我想應該是自己迷迷糊糊闖進來的,。
等眼楮適應黑暗的環境,一條門縫似得亮光吸引了我的注意,出于人的本能,我站起身向那條光走去。
走到那里的時候原本以為是出去的門,但是發現卻是一個房間的門,而那條光是房間里透出的光。
欲打算離開,我可不想讓人家誤會成偷東西的賊。但是轉身的瞬間我听到房間傳來一個沉重的悶哼聲,還有一點打斗的聲音。
有的時候好奇會害死貓的,可我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奇寶寶。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輕易去觸踫的,但是奈何我天生就是喜歡探知別人的**(這習慣不是很好)。
啥?這個場景可是生平第一次親眼見證,絕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告知一下不能輕易去窺探別人的**,這習慣不好)
只見兩條修長的身軀纏在一起,壓在下面的是一個長發的美人,由于gao潮的到來,緋紅的臉,迷離的眼楮看著上面的短發男人。
美人口中卻時不時溢出一陣陣嬌吟,這一聲聲嬌喘聲敲打這楚蓉的心,讓楚蓉原本不平靜的心湖再起波濤。這是男歡女愛圖啊!這種禁忌的事情旁人是不能隨便觀賞的。
「宇恆,別這樣,別進去。救命,不要,嗯」下面的美人胡亂的叫著,並且腿在不斷抗拒上面欺壓下來的趨勢。
「子玉,就當我們喝醉了,沒事的,我不會弄疼你的。」上面的男人在用力的對抗那具不安分的身體。
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打了個寒磣,那個男人叫的美人子玉,那不是代表下面的人是林諾嗎?我戳著混沌的腦袋,想著這些。雖然知道他經營的是同志酒吧,但是沒想到他還有這項服務。
但是看到林諾那麼努力的抗拒那個男人,代表他不是自願的,那站在這里的我是不是可以來個英雄救美?
想到這里于是站起突然開門沖上去,順手拿起床邊的花瓶朝上面的男人的頭砸了下去,我閉上眼不想看到血濺出來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才掙開眼看,沒有預想的血流滿床的景象,而是兩具的身體躺在床上,加上燈光的效應,那兩具身體呈現瑩潤的光澤,像白玉一樣通透。
「沒事,他只是暈過去了,來扶我起來。等他醒來之前我要離開這里,趕快拿衣服給我。」躺在男人身邊的林諾說著。
臉緋紅的像紅隻果,嘴唇像是吸了血液的妖精。不小心瞄到他緊致小月復上那一朵又一朵的魅紅唇印,我的血液開始沸騰,看來那男人是來粗暴的。
拿衣服給林諾的時候,他好像一點也沒奇怪我會出現在房間里。只是用力的抬起手,接住我遞過去的衣服。
本想背對著林諾讓他自己穿衣服,但是林諾說自己沒有力氣穿。于是我又一次捂住快要流血的鼻子,花了半小時的時間才幫他把衣服穿好。
「考過駕照嗎?」那廝疲憊的聲音听起來有點性感。
「有,但是不能酒後駕駛。」我明確的告訴他。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他努力站起身,但卻是徒勞。
「凌晨2點。」我看著自己的手機說道。
「把電話給我。」不容抗拒的命令,看來這個人習慣命令別人了。
「方和,過來一下,老地方。」說完,便掛斷電話,遞給我說道︰「到地下一樓去,那里會有人來接我的。首先幫我穿上那件白色的襯衫。」
真到地下一樓的時候,已經看見一個周正的小伙子穿的西裝筆挺,站在車庫那邊等著。那個小伙子二話沒說便從我手上接過林諾,把他搬到車上,關上車門準備要走。
「帶上她。」半開的車窗,听到的卻是這樣的低語。
于是車門打開,那個小伙下車為我開門,依舊沒有正眼看我一眼,看來我是被那個小伙嫌棄了。到了林諾家里,小伙依舊一句話也不說的把諾搬到家里,然後走了。
「哎!等等我,我也要回家。」我可不能跟這個家伙共處一室。
那個小伙明顯詫異了,但是還是轉頭看向躺在沙發上的某人,好像是等待他的命令般一動不動。
「楚蓉,暫時在這里陪著我。方和先回去,注意一下周圍的情況。」簡單的告知一下,那個小伙子便離開了,看著他離開我心也開始緊張起來。
「先用點冷水幫我敷一下,幫我到浴室放一下冷水。現在我清醒著,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不清醒的時候就不能保證了,所以你只要把我放進浴室就可以了。」林諾艱難的吩咐我做事。
「嗯,林諾你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這就去給你放冷水。」還是先把這個人照顧好,也許以後用的著他幫忙,說完就去浴室放水。
我走進浴室,沒時間去看浴室豪華的裝飾,只是打開水閘,便便急急的出去查看林諾的情況。
「子玉,別走,我不是公子,我只是在確認我不是喜歡你。我只是在確認我喜歡的女人。」林諾開始胡言亂語了。
「子玉別走,不能喜歡你,就讓我遠遠的看著你也行。我知道我作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真的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林諾滿臉的汗,這是什麼樣的藥把他變成這樣的,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的心便也更急了。
「子玉?又是子玉,到底你是什麼樣人。怎麼好像每個人都受著你的煎熬。」听著林諾一遍又一遍的申吟,還是決定先把他的體溫降下來。
還是得趕快把他放進冷水里,至少讓他先把體溫降下來,于是艱難的扶起林諾向浴室走,林諾的香氣就這樣在我的周身散開。
「這就是荷爾蒙的氣味嗎?他的還真的很好聞,怪不到會吸引很多人,還不分性別。」我苦笑道。
回來拿他的衣服時接到他的一個電話。
「喂,你是誰?」這個號碼還真不知道,沒有來電顯示。
「子玉,你就這樣丟下我嗎?可是你身上的藥不是一般的物理方法可以解的。還是讓我去你那里吧,好嗎?不然你留下什麼後遺癥可不能怪我啊。現在只有兩人的才能解藥性的,哈哈哈」這個人徹頭徹尾瘋掉了。
而浴室里傳來的林諾悲慘的叫聲,以及捶打牆壁的聲音。楚月崢,我現在該怎麼做?天上的神明告訴我現在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