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淚無殤 第五章 一層秋雨一層涼

作者 ︰ 沉睡在雪中的悲傷

婉落靜默了一會,道︰「我一會去看看……你們打算去景陽宮嗎?」

紫薇嘆氣道︰「不了,去了那兒只怕小燕子會更傷心,永琪大婚的新娘不是她,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眼不見心不煩。」

婉落點點頭,朝小燕子屋里走去。

敲敲門,里頭悶聲悶氣地問︰「誰?」

婉落道︰「是我,婉落,怎麼連我也不想見了?」

屋內靜謐了一會,然後門被大力地打開,婉落笑了出來提起裙擺走了進去關上門。

「真的想好了嗎?」婉落問。

小燕子苦笑一聲︰「想好不想好,容得我嗎?給我吧!」

婉落看了小燕子一會,伸手從衣袖中拿出那個瓷瓶子地給她。小燕子正要喝下卻忽听外面「 里啪啦」然後「砰砰砰」地聲響傳入耳中,緊接著透過紙窗看去隱約看見絢麗的煙花在外綻放,看到此情此景,小燕子苦澀地笑容蕩漾開來,對著婉落道︰「如此的美景卻是我傷心的見證,今晚的煙火必定比之前任何節慶日子更加好看,可惜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了……」握緊手中的瓶子低頭小聲說︰「永琪,再見!」

說完,仰頭喝下瓶中的液體……

「婉落,我好像看到了外面廣闊的天空……我似乎聞到了外面自由的味道……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我了,我要離開了,真好……」小燕子自言自語著,嘴角赫然有一絲絲暗暗的猩紅。

她輕輕用手背模了模嘴角,低頭一看,手背上沾染上了一道血痕,沒有太多震驚,只是不住的苦笑︰「果然是一點痛苦都沒有呢,謝謝你婉落。我離開後你打算把我送去哪兒呢?」

婉落的嘴角動了動,眼神閃著痛苦的光芒內心煎熬不已卻依舊露出一個笑容,反問︰「你想去哪兒?」

小燕子笑道︰「我想去風景美麗的地方……那里有蝴蝶、有鮮花、有清澈的泉水……」

婉落道︰「我們去美麗的大理好不好?」

小燕子吃力地搖了搖頭,嘴里的血如泉水一般涌出,她皺著眉氣息不穩道︰「我……我不要那麼遠……我不想離開永琪太遠,如果離的太遠我怕我看不見他了,我心里不舍他難過可卻不得不用這樣的辦法來折磨他……婉落,答應我不要讓我離開他太遠好不好?」

婉落覺得眼角一片酸澀,緩緩地蹲下來抱住她的身體︰「不要說話了,你不是說你在皇宮唯一留下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嗎?為何還要牽掛呢?小燕子,相信我,很快就會沒事的……」

「答應……答應我……咳咳咳……」小燕子話說到一半就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婉落受不住小燕子的諄諄懇求,只得含淚答應。

小燕子如釋重負般露出一個笑容,她眉頭漸漸聚攏語氣變得開始若有若無︰「我好想睡……永琪啊,我……我好想你……」

婉落再也忍不住淚水,即使知道這只是自己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是看到小燕子躺在自己懷里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哭聲驚動了一直站在院子里的紫薇,她匆忙跑到屋里赫然見到小燕子緊閉雙眸安靜地躺在婉落的懷里,而婉落止不住的淚水震撼了紫薇的心。

她臉色瞬間變了色捂住胸口顫顫巍巍地走到婉落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她們面前,語氣輕顫︰「小燕子……她怎麼了?為什麼閉著眼楮啊?」

婉落抬起濕潤的眼眸,眸子中帶著傷痛︰「小燕子和我說了沒幾句話便忽然口吐鮮血……然後……然後……」

紫薇不相信的搖著頭,只覺得胸口被大石頭壓得死死地︰「不可能,小燕子不可能這麼狠心丟下我,她怎麼忍心讓我自己一個人在這皇宮里,而且怎麼舍得永琪呢?不可能!婉落,你在騙我對不對?」

「我也不願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婉落的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紫薇的希望,她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忽然大哭出聲……

而另一邊……

景陽宮內,張燈結彩吹簫打鼓,煙花綻放黑夜的天際……坐在景陽宮外廳準備去慈寧宮迎娶欣榮的永琪面色冷峻地看著忙碌的宮人們,忽的永琪眉頭聚攏右手捂住胸口臉色有些蒼白,站在一旁的爾康見狀立刻關心問到︰「永琪你怎麼了?」

永琪抿了下唇,不安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剛剛忽然疼痛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緊張地的抓著爾康的衣袖臉色惶恐問︰「會不會是小燕子出了什麼事情?我的心里好像少了什麼似的總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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