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誰在彼岸等待 陽光下偶遇

作者 ︰ 妖姬百合

天氣跟著漸漸轉涼,我們在原有的長袖衫的基礎上,又加了一件薄外套,這時候,同學們都喜歡在上體育課或是其他課間有休息的時候來到草坪里坐著曬太陽,充分感受陽光的溫暖。每個人都曬得臉蛋紅彤彤的,我也偶爾喜歡去曬曬太陽,因為我的皮膚容易曬傷,所以,平時我極少在太陽底下暴曬的。在我曬太陽的時候,我們坐在草坪里總能看到教學樓里面其他在上課的教室。因為高三的教學樓是獨棟的,與高一高二是分開的。校引導為著考慮到其他低年級的學生打擾了高三學生的學習。因為在A省,盛傳著︰只有高考才能改變命運!所有人都竭力為了高考而在做著殊死拼搏。而一中又是省重點,自然競爭更是激烈,甚至可以說是慘烈。我們在草坪里曬著太陽,也總是會發現有很多學生扭頭來看向窗外,看向我們這些在懶洋洋曬太陽的學生,那眼楮摻雜的羨慕,嫉妒,真的是讓我們看了也覺得自己其實也跟他們一樣的悲涼。為了這該死的高考,我們付出的代價真的太昂貴了。看看我們都像些什麼,就是一群瘋子,在為了高考這場很無謂的戰爭,把自己給逼得不像人樣的在活著。看余華寫的《活著》的時候,我非常有感觸,我覺得,我們也就像他寫的福貴一樣,只是在活著,福貴被生存壓著只是為了活著,而我們被高考壓著,只是在活著。

有一次在曬太陽的時候,撞見了正要趕去上課的易老師,坐在我身邊的小露,和著大家的聲音,叫著易老師好。我當時正靠著小露閉目養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睜開眼楮,看到易老師穿著得體,站在草坪邊的小路上,正微笑的看著我們。我一晃過來,臉跟著紅起來,真的是紅彤彤的。易老師看向同學們隨即開起玩笑道︰「你們的臉一個個都曬得紅彤彤的,都要趕上秋天掛在樹梢的柿子了,如此悠閑舒適的曬太陽,這樣的人生還不夠美好嗎?這樣的高三生活其實也很美好的,軼嵐你說是嗎?。」我呵呵跟著笑了起來。小露在旁說道︰「老師,我們家軼嵐不是曬紅,她是害羞的啦。她看見老師都這麼害羞的啦。」我推了下小露,怪她不說話沒人把她當啞巴。易老師很祥和看著笑了笑,很溫暖的笑容,讓人不禁要沉醉了進去。這是易老師看了看手機,說該走了,這節課就要下課了,得去準備準備。同學說嘻嘻哈哈的說著︰「易老師,慢走。我們好喜歡你的哦。」易老師的笑容蕩漾開了來。

後來我只覺著奇怪了,易老師,怎麼知道我的。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曾久留。以後倒也沒有細想。

進入高三每月都要小考一次,這次月考的試卷分發了下來。我像往常一樣,去講台翻找自己的試卷,今天是禮拜三,第一二節課是語文,這次發的也是語文月考試卷。我找到自己的試卷,136分,同學們都尖叫︰「哇,好高的分數,應該是最高分了。」我笑笑不予回應。在我心中,有另外一種創傷,我是天生的偏科高手,理數的分數總是把我驕傲的自尊心踐踏到分文不值。盡管我語文跟英語拿著全校最高分,可是數理化像那些玩彩票的彩民一樣,命運掌控在幸運與不幸運之間。我坐下翻看試卷,作文下面出現一段用紅墨水批示的評語,雋秀的字體,充滿靈性的話語,我猶如醍醐灌頂,這樣的聲音應該是出自非常靈性智慧之人。

語文老師在課堂上說明了原委,由他最近家中有些事情亟待處理,這次月考的試卷乃是易言老師批閱的。當時堂下出現一片唏噓的聲音,隨即傳出同學們翻看自己試卷的聲音。我知道,同學們真的很喜歡易老師。老師念出這次月考的分數︰「最高分,花軼嵐136分;姜小露132分,鐘文115分,這次上一百以上就是這三位同學。易老師還評價了軼嵐的文章寫的極好。同學們要多加借鑒和學習。」我好像想起了什麼,難道易老師是通過試卷才知道我的?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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