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誰在彼岸等待 與汝初見

作者 ︰ 妖姬百合

到達麗江是凌晨四五點的時候。我不是跟團的,那些邀客的人看我是單身一人,便也沒有緊拉不放,我獨自提著行李走出車站,走在沿公路的人行道上,現在是凌晨,很多人都是在熟睡之中的。只有兩排路燈寂寞長照,通過路燈,我看到對面的一排沿路的古色古香的房子,顯然是現代仿的,不過仿得還不錯。我站定了一會,人行道上迎面走來了一位大叔,年齡四五十歲那樣子,露出和善慈祥的面容。大叔也是來邀客的,不過不是在麗江古城里面,而是在古城邊的一個別墅區里,老人的兒子孝順,在古城附近買了一套別墅供他們二老養老的,而老人家都是會過日子的人,覺得那麼一大套房子兩個老人住著實在可惜了,于是騰出了很多房間,專門用來出租,租給來麗江旅行的人。我跟著大叔走進了一個叫麗景灣的別墅區,小區非常幽靜,借著路燈我也看到很多開滿各色小花的花壇和修剪整齊的灌木。這樣的安靜的住處,我非常滿意,並且價格也非常實惠,和古城里面的價格相比,真是實惠多多呀,可以給我預算的旅費節省了很多。小區的別墅大多都是一個模樣的,都是復式結構的。我住在一個有落地窗的房間,從窗口可以看到小區祥和的一切,還可以躺下來仰望深遠寧靜,純淨如水一樣的天空。當然對面也是一棟別墅,所以我不能恣意的拉開窗簾在房間里自如行動。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我拉開窗戶,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給人帶來一種非常喜悅的心情。我貼在窗戶上,仰望天空。麗江的天空真的很高,很藍,沒有任何雜質。這樣的天空只有在我記憶之中見過,等到愈長大的時候,就不曾見過了。在我記憶里,盛夏的時光里,傍晚的時候,爺爺坐在房屋前的樹蔭下乘涼,用蒲扇輕輕的扇著風。我們便圍著爺爺坐下來,听爺爺給我們講故事,那些真實的,不真實的,永遠鐫刻在了我們成長的光陰里。爺爺講故事的間隙,我總是會抬頭仰望天空,那時的天空真的好湛藍,好高遠,雲朵悠閑飄逸的躺在那里。那時的天空也隨著爺爺講的故事,永遠刻在了我的心中。所以,從小我就養成了仰望天空的習慣。麗江的天空看起來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美好。我不禁陶醉在了麗江的天空里,神游起來,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朵雲,飄去了天空,我感到非常的喜悅和激動,我時而翻滾,時而翹首盼望前方,時而躺下然後翻過來趴下,時而爬起來來回跑動,反正我高興得像個孩子,做著各種可笑但又覺得非常有意思的動作。我真的沉醉了,以至于對面別墅有人拉開了窗簾,正認真的觀賞著正在神游的我,而我卻絲毫沒有發覺。最後是我感覺肚子餓了正準備下樓去飯館吃飯,這時我才發現對面的人拉開了窗簾,通過落地窗口,我看到幾個西裝革履的正拿著酒杯對著我這邊說說笑笑的,那種輕松有趣的氛圍,我猜他們看到我這副痴樣,肯定是在拿我打趣了。我的羞恥感油然而生,趕緊拉上窗簾,不再理會。第一天我打算游古城,飯館吃了飯之後,我買了一張古城的地圖,就徑直走向古城。跨過一個十字路口,我走進古城的正門。其實古城有很多路可以進去的,古城的路四通八達,呈網絡狀。路路相通,路路相接。而我是漫無目的,倒也不擔心自己迷路,走到哪里便是哪里,我憑我的心去走。古城里面商鋪林立,客棧也繁多。真正的古城居民怕是沒有真正在里面住了,小橋在,流水也在,人家就不知道去往何處了。古城成了風景名勝區,在旺季的時候,游客特別多,來自天南地北,大洋彼岸的都有。他們有跟團的,有單獨旅行的,拿著照相機貪婪的,換不同的角度拍著。人群熙熙攘攘,來來往往,嬉戲說笑,摻雜著各自不同的語言和語境,古城熱鬧極了。突然一場大雨來臨,人流攢動,不一會功夫,熙熙攘攘的街道便安靜了,只是少數幾個人頂著雨在奔跑。我停在一家店鋪前躲雨,看了看天空,以為一時半會雨是不會停了,便走進了店鋪。店鋪里有很多圍巾和一些民族服飾,古城里有很多家這樣的店鋪,里面的圍巾顏色繁多,花樣也是繁多,我挑起一款圍巾圍上,在鏡子前照了照,正端詳著。鏡子里出現了一個男人,正認真的看著我,我轉過身起看著他。他戴著棕色包框的眼鏡,高挺的鼻梁,皮膚很好,眉毛像劍一樣利落齊整,穿著淡藍色的襯衫。我這樣細細的看著他,他滿臉的不明白。

「這條淡藍色的圍巾很適合你,戴著真好看,很靈動,在麗江就適合戴這個顏色。」

「謝謝!我本身也是喜歡這個顏色,跟天空一樣空靈。呵呵……」我取下圍巾笑笑回答。

他隨即翻找出一條純白色的,帶一兩朵小花的圍巾給我圍上,然後退後幾步,端詳了下,認真的說道︰「這條白色的也很適合你,你就像麗江天空飄下來的雲一樣,飄逸空靈。」

我被他逗笑了。忙推說︰「哪有說人像雲一樣飄逸空靈的,那我豈不是幽靈了。呵呵……」

他看我這麼一說,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阻止了他的說話,我笑著說道︰「跟你開玩笑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真的審美獨特,很高興認識你,帥氣的大叔。」我正要拿下圍巾離開,付賬走人。可是他一直跟在我的後面,我不解。他說出他的訴求,希望能幫我買單,很高興能送這兩條圍巾給我,要我無論如何不要拒絕。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不好說話。他買單拿下圍巾,我跟他一同走出。這時雨已經停了,路面又恢復了熱鬧和熙攘。經過剛才下雨的洗滌,路面的青石光光的,晃著光亮。我跟他沿著青石路面走著,我非常奇怪他的行為。

他轉過頭來問我︰「你多大了,怎麼叫我大叔,我很老嗎?呵呵……」

我訕訕的笑答︰「你不老,叫你大叔,只是我當時一時唐突叫出來的,我想著你也是30歲那樣子了的,有著成熟和沉穩的氣質。

「呵呵,真的嗎?成熟和沉穩。你也猜對了,我明年就要30歲了。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大很多,都大了一圈去了,無怪乎你會叫我大叔了。」

我歉意的說︰「不是,我不覺得你老,我倒覺得現在是你最好的光陰了。」

「那我在我最好的光陰里遇見了你。」他停下來看著我說

我一時不好說什麼,我在推敲他的話。他看著我靜默的樣子,只是淡然的笑笑。

最後我們在一家叫《一米陽光》的餐廳吃了點東西,他跟我聊著漫無邊際的話題,我看著他,一直在想著他那句「我在我最好的光陰里遇見了你」。他被我這樣看著,也反過來注視我,不說話。我們就這樣相互注視著,靜默。最後,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也跟著笑起來,真的好好玩,好開心。我想,在麗江,撞見他,真的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在美的地方遇見了美的你,這就是讓人沉醉的邂逅。

我們逛了很多地方,我們也不拍照,我跟他說起我看過一個電影,里面一個男主角說照相是一個人想要拼命把自己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可笑行為,至此以後,我就很少照相了,要照,也是照些風景和別人的一些生活記錄,我還告訴他我特別喜歡拍人家的背影,在人家靜默的時候,我很喜歡去偷著拍背影,每次拍完之後,心里都有種竊喜。仿佛做了一件很邪惡又很刺激的事情。他哈哈笑著,說只有我這種小女孩才有這種浪漫的情結。我們走到一個廣場,廣場上有很多當地的少數民族在跳舞,供游客觀賞,當然也是互動的。我跟他站在邊上觀看,突然一個跳舞的年輕女子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入舞群當中去,他伸手迅速拉住了我的手,把我也帶了進去,我們很多人手拉著手圍成一個圈,開心的跳著,我看著她們的動作跟著跳。只有他,只是跟著舞群走動,很開心又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旁邊拉著他手的女孩,倒是一直熱情的注視著他,滿眼的熱情和柔情。我拉了下他,示意有姑娘看上他了,他看了下我,然後看了下熱情的姑娘,轉過來滿臉狐疑的看著我。我笑得很開心,姑娘看著我也跟著笑了。最後我們信步走,走了很遠的路。走到一條很安靜的街道,沒有游客走到這里,只是稀稀落落的有幾個背背簍的當地婦女路過。沿邊的房子也不是後來修葺或整修的,而是真的老房子,看著那些橫梁,柱子,都已經是經過了悠長歲月的洗禮,橫梁上的漆花有些已經月兌落,顯得斑駁。而那些柱子,仿佛被人撫模出了痕跡,那些痕跡深深淺淺的壓了下去,而這些痕跡需要多少時間,多少人來撫模出來。這才是古城的象征,而這些真正的象征,卻無人來問津。最後我們走到一家門前有石階下去小溪,路邊又有一顆柳樹的老房子前,在柳樹邊上有塊長方形的大石頭,我們坐了上去,就這樣,靜靜的,听著溪水悄悄的流淌,和背著背簍的婦女從我們身邊輕輕的走過。他靠過來,轉過身靠著我,我們背對著背。我們都沒有說什麼,其實有些事情真的很簡單,解釋反倒使真的事實泯滅了。

天色暗了下來,我告辭說回旅舍,他本來想說什麼,最後咽了下去,我也不問。他把那條圍巾給我圍在脖子上。我笑笑望著他,他怔怔的看著我,最後他用他厚實寬大的手臂抱住了我,在我的頭上輕輕啜了一下。我愣在那里,他放開我問我︰「你為什麼不問我關于我的事情,比如其他女性都喜歡問的問題,結婚了沒有,在哪里工作,做什麼工作之類的。」我本想說什麼,他立即搶了話去︰「當然,你現在還很小,不被這世俗給荼毒了,所以你很單純,不問這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你怎麼不問我叫什麼,是哪里人呢?」

我呵呵笑道︰「大叔,你怎麼了?我覺得你要是想告訴我的話,你就會自己告訴我的。何故我自己又沒趣的找你問了。」

大叔敲了敲我的頭說︰「小家伙,人小鬼大,事情倒是想得很透徹,像個成熟的人。」

我呵呵笑著。

「我叫項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衿。」

我洗浴了之後,拿出書本坐在床上看書,我把窗簾也拉開了,扭頭看了看天空。覺得這樣還不夠恣意,于是我把床推過去,緊貼著窗戶,然後我橫躺在床上,把頭放在挨著窗戶的那頭,這樣子看天空真的很盡興哦。就這樣躺著,我給小露打了電話,也給父母打了電話。最後,我把書本抱在懷里,安靜得睡著了。大概是一兩個小時過後,我醒來了,我看看手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對面也拉開了窗簾,還是好幾個男人在那里活動著,他們都很年輕,都不到四十歲,穿著都很講究。一個影子映入了我的眼簾,那是項子衿項大叔嗎?他怎麼會在對面。他好像也發現了我,正走近窗戶來。他拿著酒杯對著我打下下招呼,笑得很開心。

我趕緊拉上窗簾,搞不清這是哪般狀況,他不是住在古城客棧里面嗎?他?我發現我除了知道他叫項子衿之外,我一無所知,然後我告誡自己,我自己又沒有問人家,憑什麼他不能在我對面出現。我想起了早上,對面的男人,也許項子衿就在里面。那他今天怎麼會在古城里遇見我的?難道真的有那麼巧。但是退一步想想,就算他故意,那他為什麼故意?哦不,他沒有故意的理由。我把這一堆亂了的思緒扔在了書本里,不再去多想。

這時,我房間的門被敲響了,我不知道是誰?除了房東大叔大嬸,我在這里沒有認識的人,我當時有點警惕心。我問是誰?沒人回答,我再問,還是沒人回答。我當時有點害怕,但是想想大叔大嬸就在下面,還是壯了下膽。走近門口,我小心的拉開門,留出一條縫,我瞄了出去,卻發現是項子衿站在那里。我舒口氣,大打開門。

「大叔,你想嚇死人呀。敲門不哼聲的,不帶你這樣嚇人的。」

「我就是想嚇嚇你,看你會不會嚇哭,然後跑到我懷里來,我再像哄小孩子那樣的哄你。可是,你這丫頭太謹慎了,不是說隨便可以嚇到的,這樣也好,以後在外面叫人放心。」

「大叔,你好嗦哦,呵呵……」我嘻嘻笑道

項大叔用手來模模我的頭︰「你今天是走累了,一躺下就睡著了。還是抱著書本就睡著了。」

我滿臉狐疑的看著他,他怎麼知道我躺下來就睡著了,怎麼知道我抱著書本睡著的,剛剛被扔進書本的所有疑惑都跟著一起來了。如果可以把符號帶上表情上去的話,那麼,我的臉上絕對掛著很多個大大的疑問號。

他也看出了我所有的疑惑,便也直直的盯著我,那表情好像是我欠他很多問題似的,我看著搞笑極了,最後笑了,他也跟著笑起來。我說︰「我總是先笑場,太沒定力了。」

項大叔拿起我的書本翻看,躺在我的大床上。我坐在他的身旁,從這麼一個視角看他,覺得他親切極了,可愛極了。我趴了下去,靠近他的耳邊。項子衿扭過頭來看著我,定定的看著我,看著我臉迅速紅了,我扭過頭去,故意看別的角落。他叫我躺下來說話,我們平行躺著,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關于他的我的。我跟他說了小露和易言。他跟我說了他是過來出差順便旅行的,對面那些男人全部都是他的事業伙伴,鐵哥們。他住在H市里面,他說他還沒有結婚,但是有過很多次情史了。他還告訴了我他看到趴在窗戶仰望天空的我,感覺很好奇。然後下午他去古城走走,走著走著下起了大雨,他就在我對面的店鋪下躲雨

,看到了我,于是走了過來。就這樣,一搭一搭的我們聊了很多。最後項大叔的電話響起,于是他起身要走了,回到對面的窗戶里去。

「走,你跟我過去,對面有很多很帥的大叔,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我不過去了,我還是看我的書好,你趕緊過去吧。」

他走近我模模我的臉,深情的看著。我感覺這種感覺曾經有過,我想起了我那段羞澀的暗戀。

最後,項子衿說了句︰「我也舍不得把你扔進那群狼里面去。」

我一直在想,他所說的狼代表的什麼意思。

他過去了之後,我的電話響起來,我看是剛他給我存的他的電話號碼。我接通了電話,就傳來了他興奮的聲音。他要我走到窗口去,我拉開窗簾,對面,項大叔,背著吉他在彈奏。很忘情的在彈奏,最後他拿起電話,跟我說︰「軼嵐,以前倒沒有做過在女孩子窗前唱歌彈奏的事,今天大叔給你彈奏。」我拿起電話笑得不行。

晚上我很滿意的睡了下去,想想今天發生的一切,覺得超好玩的。

在我睡得懵懵懂懂的時候,隔壁的房間傳來了很奇怪的申吟,很大很大。這棟別墅,大叔把二樓三樓都是租了出去的,在我住進來的時候,其他房間都是已經住了人的,我隔壁也是租了出去的。大叔曾跟我說,隔壁住的是一對年輕人,他們也是來麗江旅游,比我早來一天。我被這種聲音吵得渾身不舒服,我捂住被子,可還是听得到。我用紙巾塞住耳朵,捂住被子,可還是不果,還是能傳來那種叫人心燥的申吟聲。我翻過來翻過去,很是煩躁。最後我開燈,打開燈,翻開書本,讓自己聚精會神的去看書。在一頓吵嚷之後,隔壁終于平息了,我長舒一口氣,怨他們打擾了別人的睡夢,真的是很討厭,難道不會避諱嗎?我越想越有點來氣,渾身燥熱不安。其實,對于已經成年的我們,雖然知道這些是常態,人的本性,對性有需求是很正常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小露也跟我說過很多這些類似的事情,我都是笑而不予理會。我覺得這些很正常,當我們進入一個狀態的時候,我們就會有那些需求,這也是本性,沒有什麼好值得去說的,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只是在性的面前,有一道道德的藩籬,我們必須恪守,必須正確對待。

那晚,我凌亂的想了很多,我想起了小露袒露在易老師面前的那晚,也想到了項子衿,帶著很多迷茫入睡。

翌日,項大叔打電話吵醒了我,說陪我去爬玉龍雪山,一切裝備都準備好了。最後我拒絕了他,我說今天想一個人去附近走走,要他自己先去。

我去吃了早餐,然後信步走著。我感覺後面有輛車在跟著我,它總是保持在離我100米以外。我心想不會遇上壞人了吧,我心冷了下,這光天化日之下的,難不成有人還敢使壞。我走到一個人比較多的角落,然後轉彎躲在牆背後,只見小車開了過來,停了下來,項大叔從里面走了出來。我想想就來氣了,我很生氣的走出來,跟他說︰「項大叔,你很喜歡嚇人是不?你老人家老這樣,是個人都會被你逼神經的。」

項子衿不好意思的模了下自己的頭,表示抱歉。

「嗯,你今天不是去爬玉龍雪山嗎,怎麼跑這來了。」

「我看你不去,本來是和你兩人去的,你都不去,我還去啥?」

我嗯嗯的點了頭。

最後項子衿提議帶我去一個地方,真的很清靜。我答應了,今天我需要的就是安靜。

轉了很多彎,項大叔把我帶到一個湖泊面前,這個湖泊不是很大,所以還沒有被發掘出來做旅游景點,很僻靜。我很是喜歡,我開心的拉著項大叔的手跑出去。等走近水邊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樣拉著他的手,好像有點不太合適哦。我趕緊松開了手,而項大叔卻拉著我的手不放。我不敢轉過去面視他,只由著他握住我的手。湖水很清透,我叫他用手試試,他笑而不語。我硬是要掙開手去撥弄湖水,他只好放開。

我躺在青草地上,呼吸著青草的香味。他也跟著在我身邊躺了下來。他問我為什麼想要靜靜,難道有什麼不快。有什麼不快大可跟他說。我笑著看著他。

「沒有什麼,只是昨日睡的不夠好,中途被人吵醒了,所以不想太累。」

他似乎在思索我這句話,好像在找尋它的深層含義一樣。

「不用想啦,很簡單,失眠,呵呵……」

「可是為什麼失眠,難道是想大叔我了?」項子衿翻起身來笑笑的注視著我。

「大叔,想象力可真好哦,想你?難道大叔也會想我嗎?」

項子衿不說話了,他沉默的看著我,我也調皮的回以它注視。

「我是想了,無時不刻的想著,你是我遇見的那麼空靈飄逸的女孩,那麼純美,那麼靜默,像麗江的天空,不知道在你眼中的麗江的天空是什麼樣。在我眼中,麗江的天空,空靈,廣闊,深遠,能揉進我無限的情進去,我像愛著戀人一樣的愛著它。而你在我眼中也是如此。」

我呆呆的望著他說,被他深情的話語感染了。

最後項子衿用他的唇覆住了我的唇,他溫熱的舌尖伸進我的口腔中,到處游動。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嚇住了,任憑他的抱起我然後貪婪的熱吻著我。我全身像是被電擊了般,不能動彈,最後沉醉在了他的深吻之中。他緊緊的抱著我,我能感受他心髒跳動得極快,他身上散發出一種熱氣,那種氣血沖撞帶來的熱氣,那種能把女人傾覆的力量。他停了下來,我睜開眼楮看著他,他深情的把我抱入懷中。

「軼嵐,你讓覺得我又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光,期待愛情,希冀愛情,想要擁有愛情。」

我靜默不說話。

我們像戀人一樣的手拉著手,在這麼美的麗江,你遇上任何一段美好的感情都是一種上天對我們的厚賜,我們應該珍惜。而項子衿,也是個最好的戀人,他的風度翩翩,優雅,感性讓我心神蕩漾。我記得看過一句話,就是一個人一輩子會愛上很多的人,我想我是贊同這句話的,在特定的環境下,特定的時間里,特定的心境中,我們真的相繼會愛上很多不同的人。不管在什麼樣的境況,愛情的種子始終會蓄勢待發,等待破土而出。我們的內心就是孕育愛情的子宮。每個人心中都始終孕藏著愛情的種子,不管滄海桑田,不管海枯石爛,它始終藏在我們的心田,等待春的雨露。愛,是我們所有人的歸宿。

而我竟不知,這個男人,將是我終身的歸宿,滄海桑田之後,我被神召喚到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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