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誰在彼岸等待 小露的故事

作者 ︰ 妖姬百合

我回到了A省,回來的那天父親去火車站接了我,母親已經是做好了一桌子好菜等著我回來。火車快達到A省的時候,我也給小露打了電話,叫她來車站接我,跟我一起回家。小露非常貪婪吃著飯菜,我爸也不停的給她夾菜,叫她吃慢了,叔馬上給你夾。我問小露啥時候成了餓狼了,出來學校了敢情是被關禁閉,不許吃飯了?我邊吃邊問著正在貪婪咬著雞腿的小露。小露嘿嘿的笑道︰「軼嵐,你是不知道的,我爸媽就會忙著做他們的生意,從來不曾管我,把我扔給了爺爺女乃女乃,除了每次考試完問我考了多少分?我女乃女乃做的菜就會水煮,不管葷腥,一切亂炖,是個人都得吃瘋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幸福的滴,你看阿姨做的菜那麼美味,小樣,你賊幸福啦。」小露就會說話,說得我媽心花怒放,也不停的往她碗里夾菜,我爸也樂呵呵的。

飯畢,我就把小露給拉到我的房間里去。我再不拉她,她保準能跟我爸媽吹到天昏地暗,她就有那麼能吹,不管男女老少,通通都逃不過她的魔爪。有次我開玩笑的跟他說︰「小露,你是不是屬牛的,專門給吹出來的?」我非常質疑的看著她。她哈哈大笑,最後很慎重其事的告訴我︰「吹牛的確是我的本性,可能把人吹高興咯,這就是我的智慧。」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其實還真不是很懂。到後來我才知道,這真的是一門很高的學問,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小露用的就是現在很盛行的「忽悠」哲學,只有學會了忽悠,任何事情都處理得游刃有余。

到了房間之後,我跟小露並肩躺在床上。我拿出了那兩條圍巾,然後跟她講述了關于這圍巾而帶來的故事,小露听得咋呼咋呼的。我說了很多,最後我坐起來睜大眼楮等著小露來個非常宏偉和氣貫長虹式的美麗總結,小露似乎沒有領會到我的意願,也只是坐起來干瞪著我,我非常失望。

最後,小露爆出了一句雷人的話語︰「你沒有跟他睡覺吧?」

我剛開始沒有听明白,等一秒鐘我反應過來之後,我猛得推了她一下︰「你是不是魔怔了,怎麼老是會想到那些東西,你腦子大概進水了吧你。」

小露不相信似的再繼續追問︰「難道沒有?真的沒有?真的還是假的哦?」

我真的恨不得找到一根木棍,給小露頭上給捶幾下,把她腦子里面那些不太健康的東西全給捶走咯。我做出一個I服了U姿勢丟給小露。然後狠狠的看著她。

「這不是你說的那個項子衿項大叔有那麼好嗎?我想著,我們現在都是成年人,有自主選擇性的權利了,還有你還說了他都去了你的房間,于是我就這麼想著的。對了,也許是你讓人找不到那感覺,因為你還不夠熟。」小露非常肯定得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氣到不行。小露越說越離譜,越來越不著邊際了,我真不知道她腦子里到底還裝著些什麼東西,真的太可怕,這樣的大腦,一定是個變種。我掐著她的脖子,狠狠的掐,我真想把她給就解決了,在我看來那麼美好的一段感情,丫的在她嘴里,就變得面目全非。我能不恨,能不氣嗎?這個妖女。

小露甩手踢腳的,最後,她趁機用手模到我的胸前,我愕然,趕緊的松開了掐她脖子的手。小露很氣惱又很邪惡的看著我說︰「怎麼,小樣,你打算把姐姐給解決了咯,下那麼狠的手,真是白護你那麼久了。不過你也別神氣,姐知道你的軟肋,知道怎麼對付你,來吧,放馬過來,姐不得好好收拾收拾你,好久沒有收拾了,你看你,皮癢得不行了。」最後,我跟小露扭打到了一起,我拉著她的頭發,她抓著我胸前。她跟我說︰「放手,你先放手,姐絕對放!」我就是不放。「那好,一起放,我倒數一二三,我們就一起放,說好的,不準甩賴皮,甩賴皮的不是人是那狗兒。」我們一起放開了手,最後我們互相看著,哈哈大笑。

在我們青春的時光里,每個女孩都會有著自己一個至親的閨蜜。可以無話不談,無事不說,可以穿同一件衣服,也可以穿同一條褲子,可以吃同一碗飯,還可以同時喜歡一個人。我很感謝,在我羞澀莽撞的青春中,小露給我帶來了那麼多的依賴,依戀,依靠。我愛著她,像愛著我的親人那樣的愛著她。不管以後歲月斑駁,生活艱難險阻,她給我的友情永遠都在歲月中光輝燦爛,溫暖著我陪伴著我孤獨得前行。

那晚,小露給我講了一個她的故事。

小露從學校回到家之後,天天賴在電腦前,整個像散架的椅子一樣,她爸媽見了,覺得扔哪都嫌她佔地。本來打算要小露幫著看超市賣東西的,可小露那副不帶勁的樣,她爸媽怎麼去待見她。于是超市也不需要她看了,她就整天貓在家里頭,等著爺爺女乃女乃每日三餐的叫飯。爺爺女乃女乃因為只有她那麼一個寶貝孫女,倒是挺隨意她,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一般都不大問,因為知道小露不待見他們老是哩嗦。兩老人都很識趣,小露這麼定論她家爺爺女乃女乃的。我听了她的定論之後,我嚴加批評,證明她這樣的想法是非常錯誤的,違背了咱們中華民族之傳統美德︰百善孝為先。我說她就是一變種,有損了我民族的很多美德。她用很不屑的語氣調侃我︰「嗯啦,嗯啦,你有傳統美德,我沒有,我只有現代痞德。」我真拿她沒有辦法,表示以後要跟她楚河漢界,分得非常清楚,免得她把我也給荼毒了。她表示非常贊同,最後還搭上一句︰「到時我再來一統江山,什麼楚河漢界,我們本一家,自家人哈。」我真的無語。最終我的定論是錯的,小露真的很愛爺爺女乃女乃,當參加工作之後,小露總是會抽出時間去看望爺爺女乃女乃,每次回家都是帶上很多爺爺女乃女乃喜歡吃的東西,一買就是很大一堆。不管是不是節日之類的,小露都會按時打電話給爺爺女乃女乃,把爺爺女乃女乃給吹高興咯方才掛掉電話。後來當爺爺過世之後,小露每次一想起爺爺的生平,都會泣不成聲。小露,在我看來,就是一個謎一樣的女子。她通身充滿著一種極致的誘惑,當然目前我也沒有弄清楚那是種什麼樣的誘惑。

小露天天這樣吃吃喝喝睡睡的過日子,對于一個熱血質的青年,她哪里會受得了。所以,她在尋找方式,一種讓她覺得活著非常有意思的生活方式。她有想過我,說我這丫的特別不夠義氣,把她一人給扔在這A省,連個能說話吹牛的人都沒有,打電話嘛,那是需要成本的,對于她來說,那麼高的成本她可不傻,不會干。再說,天天對著電話跟空氣聊些很傻的話題,那不是神經病干的事情嗎?她可沒病。當她說到這的時候,我確實很慚愧,我在美麗的麗江享受著風景的秀麗,和邂逅的美好。卻從沒有想到過要陪她話一話生活,話一話她的煩惱。小露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反過來安慰我說︰「咦,你還真相信了,我是怕打擾你的旅行,知道你喜歡安靜,需要靜一靜了,所以才沒有打電話給你的。」我抱著小露說︰「小露,你可真好,愛死你啦。」小露把我推開︰「你可不帶這樣的啊,我又不是男人,我是實至名歸的女人,你去愛你的男人去吧。」我剛給了點好眼色給她,她又不識趣了。

小露終天在家呆著,實在無聊至極。于是偶爾也會出去找朋友,找同學玩。現在剛好也正值大學放暑假了,小露的鄰居,也就是我們那個學校出去的學長也從H市回家過暑假了。學長是很優秀的學子,我在一中的時候就听到小露說過很多,也听到其他同學講過很多。也從小露那里看過照片,是個俊秀的年輕人。他跟小露在同一個小區,從小露家走到他家只需5分鐘的路程。從小露以前對他的描述中,就可以看得出小露很喜歡他,打小時候就很崇拜他了。學長到家的那天,小露知道了就趕緊跑去找學長。從H市回來,學長坐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舟車勞頓的,一回來洗淨風塵就跑去房間休息去了。小露趕來的時候,學長已經躺下休息了。小露知道學長很累,于是沒有吵醒他,只是幫著學長的女乃女乃在摘菜,幫著學長爺爺孫爺爺切辣椒。C縣的人們到了夏天辣椒盛產的時間,就會把青的辣椒摘了下來,用開水燙熟,放到太陽下暴曬,最後等辣椒曬得黃了的時候,就把辣椒切成辣椒片,到冬天就拿來炒肉,炒魚,炒得特別香,特別好吃,這是C縣的特色吃食辣椒干。小露幫孫爺爺切辣椒的時候,爺爺要他先用醋泡泡手,怕辣手。小露不听,拿起刀來就切。後來證明孫爺爺的擔心是對的,果然小露的手辣得要死,把手一直泡在冰水里不敢拿出來。孫爺爺,趕緊給她找來醋擦擦,她說沒有用,越擦還越辣了,只能用水冰鎮。孫爺爺為了她的手一直從冰箱里拿冰塊往里放,孫女乃女乃也很著急的看著她,問她好點了沒。小露調皮的對孫爺爺和孫女乃女乃說︰「爺爺,早知道我真不該給您切的,這不你竟做了虧本生意了,你看我辣椒倒是沒有切到幾個,手就辣得不行,還得浪費那麼多冰塊。您的辣椒我看今天也是甭想切完了,我可真是個禍害了。不過爺爺放心,等明兒個我手上的皮給練厚粗了,我絕對 嚓 嚓的把辣椒一下子給切完。」爺爺女乃女乃哪顧辣椒的事情哦,听小露這麼一說,還不樂壞了。沒辦法,小露就是這麼一個妖女,能讓不同的人都很喜歡她。

正當小露跟爺爺女乃女乃在忙乎的時候,學長起來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該要吃晚飯了。小露的女乃女乃叫她回家去吃飯,可孫爺爺孫女乃女乃就是不允許,跟小露女乃女乃說要她留下來在家吃飯。小露嘿嘿笑著,說︰「好呀好呀。」

學長起來看到小露︰「嗯,小露呀,你來了。」

「是呀,孫曉林學長,我來看你來了,其實我早就到了,只是看你休息,就沒有去打擾你。」

孫爺爺女乃女乃也幫著佐證了,還說了今天小露因幫著切辣椒而手被辣到的事情。小露很感激的看著爺爺女乃女乃。

「那現在好了沒有,還辣不辣,爺爺女乃女乃也真是的,她一個女孩子家的,沒有做過粗活,手指細膩的,哪經得起那辣椒的辣呀,您可以叫我幫著切的嗎?」

小露很感動的看著孫曉林,感覺是他在向她傳達愛意。不管有沒有愛意,但是,結果只有一個,小露因為感動,把自己送給了孫曉林。

飯後,小露跟孫曉林聊了很多,關于學習的,關于高考的,關于H市的……小露覺得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就像一對小夫妻那樣,在盛夏里相戀,相依,相濡以沫。

至此之後,小露每天都要往孫曉林家跑,她跟爺爺女乃女乃說是孫曉林哥哥幫著她補習功課,她去听經去。爺爺女乃女乃也沒有多想,向來他們不會多問她的事情,怕問多了,他們的寶貝孫女可不待見他們了。而孫爺爺孫女乃女乃也是非常和藹善良的老人,也很樂意小露往他們家里跑,因為小露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愛招人疼的女孩子。只是因為老人的很少關注,這兩個年輕人很快的就掉進了愛河,在蛙鳴一片的盛夏天里雙雙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用汗水抒寫了青春里的愛情。

學長的同學發起同學聚會,要在C縣縣城聚會,他們準備了吃飯,K歌等節目。小露听到學長說這些,她哪能不激動呀,她都在家躺尸呆了那麼多天了,她正需要出去活動活動一下,再說是參加學長的同學聚會,那意義可重大呀。她硬是請求孫曉林答應帶她一起去。學長看她那麼肯定的神情,便也沒有推月兌,便也把她給帶了去。那天小露穿上了一條黑色的裙子,光滑的面料,簡單的剪裁,裙子遮到膝蓋上面大腿的部分。配上了一雙輕質的黑色高跟鞋,像只黑天鵝一樣,很高貴很性感。當站在孫曉林的面前的時候,他驚了,平日里在自己面前經常是一身休閑打扮,穿拖鞋的女孩子,現在一身成熟性感的打扮,那麼高貴,那麼具有誘惑力。

「孫曉林學長,你怎麼了哦,怎麼一副呆頭鵝的樣子,你被電擊了,還是神經中樞突然短暫運行,呵呵……」

孫曉林被她爽朗的笑聲拉回到現實。「哈哈,小露現在儼然是一個成熟性感的小女人哦。不錯不錯。」

「我本來就是一個女人,怎麼成了儼然是一個?」

「我不是那意思,呵呵……」孫曉林尷尬的不知道如何解釋給她听。

她也不以為然,以為只是他一時的口誤。

「走吧,孫哥哥,去參加你的同學會去。」說完罷拉起他的手臂勢要走出去。

孫曉琳把手一松︰「小露,你這樣拉著我,讓我感覺像我女朋友一樣,你還是走我前面,哥走你後面。」

「是女朋友又沒有什麼,你今天帶我去參加你的同學會,不正是找的女伴嗎?你的同學一定都帶了的。你看我,不丟你臉吧。」說著,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來。

孫曉林站在一邊看著呆了。

小露不管他了,就一個人徑自走了出去。在外面叫著他。他便也跟著出去了。

在晚宴上,小露整一個成熟小女人的作風,一個一個的跟著孫曉林的同學搭著腔,和他們說笑聊天。孫曉林的同學都對孫曉林說,難怪他都一直不找女友的了,原來是心有所屬,草有所主啊。說孫曉林真有眼光,找到這麼個小嬌妻,性感,風味。孫曉林不好意思的忙著推說,多謝夸獎,哪有哪有這類的話。然後時不時的看了看小露,露出很奇怪的表情。在他同學們的吹捧贊美之下,他覺得小露真的很美!他有那麼一瞬間,竟然錯覺他就是他的女友。吃完飯後,大家都去了KTV。小露這次很乖,沒

有像以前那樣的瘋,只是安靜的坐在孫曉林旁邊,和其他人一樣說笑,听人唱歌。今天這個麥霸,開始德厚仁慈,把機會留給更多的人。孫曉林也時不時的看下小露,仿佛怕她覺得無聊,要用眼光時時給予關注似的。最後有同學敬酒,戲侃要孫曉林跟小露喝交杯酒,孫曉林看著小露,好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小露二話不說,端起酒杯,繞過孫曉林的手臂,當即就喝了起來。孫曉林也趕緊喝了下去。一大幫人拍手稱好,直叫︰「爽快!」于是更多的同學開始來敬酒了,小露端起一杯又一杯,心里想著︰「哥,這是酒,不是水呀,就算是水,也不帶這麼喝的,真想把我給喝趴下呀。」果不其然,小露確實是喝醉了,躺在孫曉林的懷里沉沉的睡了下去。孫曉林也生怕吵醒她,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讓她好好安睡,還喂支解酒藥給她喝。

已經是凌晨一點,小露醒來了。看著自己被孫曉林抱著入睡,傻笑傻笑的。看看包間其他的人,已經躺下的躺下,離開的離開,唱歌的還在唱歌,喝酒的還在喝酒。小露看了這些眉頭緊蹙,她便跟孫曉林說出去走走,透透氣。

小露跟孫曉林信步走到詩江邊上來,他們走下石階,下到詩江江邊草地上坐了下來。迎著詩江江面吹來了非常涼爽輕透的風,詩江邊上蛙鳴一片,蛐蛐兒還奏著它永不更改的曲調兒,雖然永不更改,可還是覺得非常美妙動听,這些夏天的精靈。江水靜靜淌動著,一輪清月懸于高空,映襯在詩江江面上,此時的詩江就是一幅水墨畫,而小露跟孫曉林是畫中依偎賞月的才子佳人。小露把頭靠在了孫曉林的肩上,孫曉林也用手抱住了小露的身體,在此種良辰美景之下,任何的突兀都是值得原諒的。孫曉林的手有意無意的撫模著小露,小露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他也緊緊握起。就這樣,在美麗如畫的詩江邊上,孫曉林,用他的唇覆蓋了小露的唇,他們激情吻著對方,淪陷在了充滿愛的激流里。小露急促的喘著粗氣,孫曉林氣血沖撞心跳加快。小露開始申吟,那種邪惡的聲音開始覆蓋了全世界,他們就是沉浸在了這樣的世界里。沒有別人,只有他們自己,他們極力的想要解開對方身體的秘密,探尋性的誘惑。孫曉林向她猛烈進攻,仿佛想將她傾覆,傾覆到徹底。小露也是在這種強烈的傾覆中欲生欲死,他緊緊的抓住孫曉林,仿佛想將他溶化,全部溶入到她的身體里去。在這美麗的詩江邊上,他們狂歡,他們瘋狂得要了對方。小露在痛與快樂的並存中到達了天堂一般。也是如此,小露真正的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

小露說完這些,听得我面紅耳赤。只是說︰「小露,你還喜歡易老師嗎?」

「喜歡呀,我一直會喜歡他。他是一個正直的長者,我很尊敬愛戴他。」

「我記得舒婷有一首詩《神女峰》的,里面有這麼幾句︰

沿著江岸

金光菊和女貞子的洪流

正煽動新的背叛

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

不如在愛人的肩頭痛哭一晚

我的愛情觀就是如此,所以軼嵐不要驚奇我所做的一切,我只是一個愛情的忠誠者,認真做著愛情吩咐到我的事情。愛有時就是一種沉淪。」

我很佩服小露,她的敢愛敢恨實在讓我折服。我想,于她自己的人生,她絕對不會荒廢了,她總會讓自己發光發熱,活得有屬于她自己的意義。這種女子,通身就散發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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