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宿舍架著譜架試拉項子衿送給我的小提琴,拉得嗚咽作響的,流倩笑得前俯後仰的,奚落我說︰「軼嵐,你彈古箏那還真是非常非常好的,可是小提琴嘛?這個……這個可不敢恭維了。」說完便又去笑了。
我憋的滿臉通紅,其實我也很想大笑。不管是氣的還是真的自己也覺得好笑。看著小提琴,我相信,只要勤加練習,我就不信攻克不了它了,不然怎麼對得起小提琴的主人,豈不糟蹋了。
我沒有理會流倩,繼續找感覺。
「我不想見你,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再見嗎?」只見流倩拿著電話很大聲的說出。
我停下手來,看著她。
「拜托,我們早已經完了,我都不記得那是啥年啥月的事情了。我過得很好,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謝謝!」說著,就掛掉了電話。
流倩看我盯著她。告訴我說︰「是以前那個男人打來的電話,他說想見我。」
我滿臉疑問,問她︰「他怎麼突然打來電話找你,你們不是早已經了了嗎?」我有點擔心的看著她。
「軼嵐,你不用擔心。前日,杜清明因為有事,沒有陪我。我就去以前平時愛去的酒吧呆了一會,撞見了他,所以,他今天就打電話給我的。」
「他打電話給你有什麼事嗎?」我問她。
「沒有什麼事,他就是說想見我。」流倩淡淡的說,眼里露出肅殺的黯淡。
「那你打算去見他嗎?」
她轉而看著我。說︰「見他?我去見他干嗎?那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嗯。」我堅定的看著她,覺得她罵得很對。
她看著我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嘴角抹過一絲邪惡的笑。對我說︰「軼嵐,你陪我去見他,我受了奇大的屈辱,不還給他,我還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我瞪大眼楮看著她,不知道她想出什麼怪招。
她拿起手機發了一個信息過去。
我們來到他們約定的餐廳。
現在正是上班族的下班高峰,餐廳的人也特別多。我跟流倩選好位置坐好,等著那個男人的的到來。我們先點了飲料,流倩喝著飲料,眼珠子滴溜的轉動,我想起了小露,只有小露才有這麼聰慧的性格,鬼點子當然也最多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他挺著大大的啤酒肚,一臉的油光,笑得一臉的,看了直叫我感覺惡心。我看了看流倩精致的臉龐,這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的區別嘛。
他跟流倩打了招呼,最後坐在我們對面。他跟流倩說了幾句,最胡盯著我看。他問流倩我是誰?
「哦,這是我的同學,叫花軼嵐。在我們學校可是才貌雙全的才女呀,多少人思慕著,連我都愛死她了……」流倩像個話把子一樣,連續不斷的說了好一通。我非常不能理解她的行為,滿臉疑問盯著她。
這時,對面一臉油光的男人站了起來。伸出手,示意要跟我握手。流倩看著他,露出一臉的惡心,但是還是賠笑著。我伸出手去,跟他握手。
我伸出手後,想要抽回。可是那個男人似乎不想放開的樣子,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輕輕撫模。直叫我感到惡心,我用力的抽回來,他握得更緊,一臉的,我真TM想滅了他。正在我想要滅了這惡心男人的時候,流倩站在一邊,拿起我喝過一點點的飲料,用力一甩,全部潑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流倩抓住那個男人的一只手臂,大聲的嚷叫,全餐廳的人都望著我們這桌。
「你TM就是一下半身動物,只會用你的下半身去思考問題,你TM就是不折不扣的禽獸。一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想要猥褻,你M的不知道被你摧殘了多少朵祖國美麗的花朵了。」那個中年男人似乎被流倩這一動作嚇著了,連忙放開了手去。
流倩似乎還沒有罵夠。「看您年紀一大把,都可以做我們父輩的人了,一點都不自重。你處心積慮的把我們約出來,你啥意思呀你。我們又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我們電話的。你知道了還不說,你怎麼就敢對著都可以做你女兒了的女孩子有猥褻的思想?你不得給你的兒女積點德。我想要是你女兒知道又你這麼個禽獸爹,還不得慚愧去撞牆去了,活不成了。這位大叔,你是誰呀?你到底想干什麼?」流倩說得我都听得一頭霧水了。
只見餐廳中很多的人都憤怒得看著那個男人。好像知道一個事實︰一個老男人,處心積慮想要誘害年青的女孩子。特別是餐廳中帶著自己孩子來用餐,趕緊抱緊自己懷中的女孩,一眼的憤怒看向他。
說完,流倩拉起我的手,大步往餐廳外走去,剩下那男人去傻愣吧。
走出餐廳,流倩停了下來。盯著一輛小車看了一會,最後盯著我賊笑,我不解。
「軼嵐,今天我們來做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吧。絕對在我們人生中是絕無僅有的。」
流倩把我拉去一邊,然後指著她剛才看著的小車告訴我︰「我們去把他的車胎氣給放了,泄下氣。」
沒由得我分說,她拉起我的手就跑近那車子。蹲下去,把車胎的氣帽給拔了,我听到車胎發出的「嘶嘶嘶」的聲音。流倩特別興奮的看著我。我想起那男人一臉的,不免也來氣,特氣憤的把另外一個氣帽也給拔了,流倩笑哈哈的看著我。我們轉移陣地,跑去那邊把那兩個輪胎也給放掉氣。然後我跟流倩手拉著手,飛奔而去。我們跑到餐廳對面的一家咖啡廳,我們選了一個靠窗邊的位子,這樣就可以清楚明白的看到那男人出來,最後車子無法開動,發現被放氣了,然後在那里頓足大悲。我們兩個將因看到這前所未有的惡作劇捉弄了一個該捉弄的人,而感到非常的有成就感。呵呵……偶爾的邪惡就是為了整治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