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誰在彼岸等待 陰雨天日記

作者 ︰ 妖姬百合

本以為與吳菁菁的狹路相逢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可知也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不是告一段落,而是剛剛才開始……

小露最近跑這邊挺勤快的,不知是她所謂的愧疚感還是什麼,反正一到禮拜天準能見到她人跑過這邊來。說是來陪我,我戲她不要坑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無聊感和空虛感就像定了發條一樣的,過段時間總是定時的到來,所以我們的生活中總是終而復始的繼續著著無聊和空虛。當你此時感覺無聊或空虛的時候,那恭喜你,再過下你就心理充實了。但如果你此時心理充實,那也恭喜你,要繼續保持良好的心態的,因為無聊和空虛遲早還是會到來的。此時我就掉進了無聊空虛的漩渦里,無法自拔。總覺得什麼都沒有意思,做什麼都沒有勁。我覺得自己病了,並且病得不輕。小露問我這是怎麼了,我說自個兒病了,很嚴重,不得醫治。于是,小露二話不說跑了過來。

窗外的淅淅瀝瀝的下著,天氣陰沉,到處濕氣一片。黑雲壓城城欲摧,我看這陰沉要把A省給摧了。我站在窗口看著外面陰雨綿綿,心中有一種抑郁不得發泄。抑郁得我快發瘋了,拿起書本看著也竟看不下去,便扔在了一旁。我向來不怎麼喜歡陰雨天,我覺得陰雨天就像極了一個怨婦一樣,在簌簌落淚而邊嗚咽。我最不喜這樣的,我雖不是粗獷豪爽之人,倒也不喜這般。我喜歡簡單的人生,簡單的思想,那種簡單就像清麗的雲彩,飄渺的青煙,清澈的溪水,疊嶂的山巒,廣闊的原野。我喜歡艷陽天,喜歡四五天里的陽光明媚,八,九月里的天空高遠。

看著陰沉的天空,心中也是陰雲重重。我也不知識為何,心中如此局促不安,好生不得安寧。小露在玩她的游戲,正樂不知何往。我在她面前走過來走過去,時時抬頭看著她,真搞不明白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我也沒有見小露這樣過,難道真的是我病了。

「停停停……你能不能停會,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我頭暈。」小露對著我說,但眼楮還是盯著電腦,玩她的游戲。

我靠近她看著她玩游戲,看了很久,終看不出個什麼趣味來。我唉了一聲。

「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你,唉聲嘆氣的,你想整啥?」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覺心中有一段憂郁在那里,遲遲散不開。」

「我看你是最近想多了吧。」小露撕開棒棒糖的包裝紙,把棒棒糖放進嘴里,兩眼楮瞪著我問。

我看著她竟也不知道如何說,只說了句︰「也許吧,應該是最近想多了。」

「看你這樣,抑郁得不輕啊!」小露把棒棒糖舌忝過來舌忝過去的,好像這棒棒糖是什麼沒吃過的好東西一樣。我要小露給我也撕開一個,我把它放進嘴里,竟也吃不出啥味道來,便吐出來。小露看著我傻笑︰「你真的病了,還病得不輕!」

小露提議出去逛逛,興許心情就會好了。可是看著這陰霾天,我實在提不起多高的興致。小露說,那我們看電影吧,反正看我這樣子也頹廢得可以了,看電影消遣也許比較適合。我听了她的話,兩人齊齊坐在床上,對著電腦看電影。小露翻來翻去翻出了很多電影問我喜歡哪個,我搖頭。我看哪個都不怎麼感興趣。小露選擇了顧長衛的《孔雀》,其實這個片以前我就看過一點點,只是簡單掃過一遍,沒有細看。小露說她沒有看,我就跟她說,那就這部吧。

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河南古城安陽,某個五口之家的姐姐(張靜初)、哥哥(馮瓅)和弟弟(呂玉來)在社會劇烈轉型時期,踏上不同的人生之路。

姐姐二十出頭,雖看起來清瘦文靜,內心卻剛烈執拗,為實現夢想可以將自己豁出,無奈現實無情,經過多次挫敗後她學會听天由命;哥哥二十三四歲,因小時得病落下輕微腦疾,父母對他的關愛皆多一層,經人介紹與精明的跛腳姑娘結婚後,他過上自己很滿意的日子;弟弟十七八歲,敏感、憂郁,內心世界過于豐富,因為某件事被父親趕出家門後,開始在外面找尋屬于自己的生活,然而所獲只是時間將其改造得面目全非。

看完了之後心里酸酸的一部電影。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張靜初騎著自行車,身後大大的降落傘張開了,張靜初張開雙臂非常興奮的大叫。張靜初的執拗和神經質,讓我很糾結。弟弟(呂玉來)從外歸來,帶回來一個歌女和一個孩子,終日在家閑著,父親帶著他去求人幫忙尋求一份工作,他把蛤蟆鏡帶上,父親大聲斥責要求將其拿下,最後敲門跑出來了一條惡狗,父親嚇得撞到自行車,跑上牆角,自行車上所捆綁的酒被砸碎,酒水全部噴灑出來,呂玉來看著父親大笑不止,父親因為尬尷也陪著笑,最後氣憤給了弟弟(呂玉來)一巴掌,然後騎著自行車默默離開。看到這里的時候,我心中更是郁悶加重。

電影完了,小露跟我一樣,臉上也布滿了愁雲。她跑下床去,說去洗隻果吃,說著拿起兩個隻果去水龍頭下洗了起來,水龍頭的水嘩嘩響著,外面的雨也還是淅淅瀝瀝下著,我怪小露出的騷主意看什麼電影,現在心情更沉重了。

程啟帆過來了,提著一籃子草莓。看著我跟小露那樣的臉色,似乎不得其解。小露跟他說了其中的原委,他笑了起來。

「要不,我帶你們出去走走。」

「我不想出去,就像好好呆著。」

「這樣啊,剛剛你們看怎麼電影來著。」

「顧長衛的《孔雀》」

「難怪了,這片子本來氣氛就很沉重,你心情不好,還看著片子,應該換輕松的電影來看。」

我看著小露,小露拿著隻果問程啟帆要不要,程啟帆順手接了過去,對小露說︰「我買的草莓你們洗洗吃吧,很新鮮的,昨晚我親手去摘的。」

「你自己一個人去摘的?」我問他。

「不是,昨天吳菁菁硬是要拉我妹去陪著她摘草莓,我開車送她們,看著草莓新鮮大個,于是想著也給你摘些來。」

「真好啊你!」小露跟他說完便笑著看著我,我才懶得理她。可是我想起吳菁菁,心中難免又是一陣黑雲飄過。

「你們看動畫片吧,什麼《汽車總動員》《蠟筆小新》《芭比仙子》都可以啊,看著挺輕松的。我也听說你喜歡看《蠟筆小新》的。」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不好意思的笑著看他。

「怎麼知道,看你這腦殘的樣就知道了,哈哈……」小露損我,我拿起一草莓就扔了過去,小露撿起草莓心疼的說︰「呀呀呀,這可是程啟帆精心一個一個摘下來的,你就這麼舍得扔啊。」我更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死小露,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搞得我是充滿了邪惡的主一樣。

打開《蠟筆小新》,小露也湊了過來,和我一起擠著看,兩人在那哈哈大笑,我瞪了她一眼,跟她說︰「誰剛才還說來著,說我是腦殘,怎麼,你這麼快也腦殘了。」小露不管我,繼續看著大笑,我敲了一下她腦袋。我看著程啟帆在一旁坐著像是打瞌睡的樣子,我看宿舍其他人今天也出去了,于是叫他睡在我的床上,我跟小露坐在床沿看《蠟筆小新》。

他听了,便平躺著身子睡了下來。我把被子蓋住他的肚子,怕他著涼了。他安靜的睡著了,小露在那歇斯底里的大笑,似乎也不影響他的睡眠,睡得可真香。

我把草莓用水沖洗了一遍,遞給小露,小露看也不看,直接給扔嘴里。我驚悚的看著她,告訴她我為了嚇她,故意把一有蟲子的草莓遞給她了,本想嚇嚇她的,可是沒想她直接給吃下去了。小露用手直往喉嚨里摳,我鎮定的說︰「摳啥摳啊,都吃進去了,還能摳得出來嗎?」小露看著我,眼里露出殺氣的鋒芒,這時她伸出她的兩只魔爪,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身子給壓了下去。這時我剛好壓在了程啟帆的身上,程啟帆醒了,抓住小露的手問︰「你們這是干什麼?」

小露氣呼呼的說︰「你問她,她把一個有蟲子的草莓遞給我,害我吃了下去了。」

我噗嗤的笑了出來︰「誰叫你不看的?」

「你還笑,小樣看我不滅了你。」小露本想用力,可是被程啟帆抓住了手,我趁其無力還手時,爬到了程啟帆的背後,小露轉而掐住了程啟帆的脖子,我去拉開她的手,小露對我使了一眼色,我知道了小露又得使壞了,他掐住程啟帆,程啟帆被她給推到下來,剛好倒我身上。小露兩只魔爪開始撓癢癢,連帶我一起唄她整。

程啟帆求饒︰「小露大姐,你放過我吧,您這麼一折騰,我可真受不了了,我平時最怕別人撓癢癢了。」

小露舞著她的魔爪揮舞了一會,便停了下來。這時程啟帆躺在我的懷里,他看著我,我才想起,我趕緊溜下來,跟小露說再接著看《蠟筆小新》。

看了好幾集,小露說困了,便爬上流倩的床,睡了起來。我本來也是困了的,但是看著程啟帆睡在那里,便在網上搜尋著電影看。

程啟帆把手伸到我的手上,我裝作不知,只是看著我的電影。他把手更握緊了,他用力一拉,我被他拉下臥倒在床上。他從背後抱著,我拉開他的手要坐起來,他抱得更緊。這麼久的相處來,程啟帆確實是個很用心的人,溫柔,體貼,柔雅。雖不及項子衿身上的成熟穩健,但是他真的很好。我轉過身去看著他,他睜開眼楮笑著,他把手蓋住我的眼楮,示意我安心睡著,本來倦意也是有的,也就真的睡著了。《蠟筆小新》在繼續一集一集輪放著。

大概是一個鐘頭的樣子,程啟帆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吳岩打來的,問他在哪里。

這時我們宿舍的門被推開來,是吳岩和杜清明,流倩,當然還有吳菁菁。

我爬起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窘迫的,因為我們自始至終也沒有做什麼,小露也在。

只是吳菁菁似怒氣沖沖的跑了進來,對著程啟帆大聲喊︰「你在干麼?你怎麼……你怎麼躺在她的床上去了。」說完,憤怒的看了我一眼,我沒跟計較,也不想解釋,由著她去瘋好了。

「菁菁,你誤會了,我們只是這樣躺著。」程啟帆實對著另外三人解釋。

「誤會,你來說,你們在干什麼?」吳菁菁反而對著我大聲問責。我都覺得奇怪了,我們怎麼樣跟她有什麼關系。

「哎,我說那位美女,你怎麼問話的?有你這麼凶的嗎?」小露爬了起來,同樣大聲對著吳菁菁說。

「關你什麼事?」

「我發現你真的很欠罵類,你這麼說話。」

硝煙洶涌而起,小露的性子是絕對不會退讓的,特別是對那些蠻不講理的人,特別是女人,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她有權利教育那些蠻不講理的女人,免得丟了女性同胞的臉面。

吳岩趕緊出來勸和,吳菁菁被他拉住。杜清明看著我,我也坦然的笑著看他。流倩看到桌子上的草莓,便叫他們一起來吃草莓。

「原來你的草莓是為她摘的?」

「是啊,我專門給軼嵐摘來的。」

「昨日要你幫我摘,你還不肯,你啥意思啊你?」吳菁菁逼問著程啟帆。

「菁菁,你不要這麼鬧了好不好,我們現在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我想和軼嵐在一起,我們倆都過去了。」

「在一起?你說過去了就過去了嗎?我還沒有過去。」

「你看你又喜歡無理取鬧,我真的有點怕你。」

「她答應了和你在一起嗎?」吳菁菁逼問著我。

看著她那令人生厭的眼神和面容,我想都不容想便回敬她說︰「我是答應他了。」

「真的嗎?軼嵐,你可別為了賭氣。」程啟帆拉著我問。

「我干嗎賭氣,我至于嘛。」

「哈哈……那顆真好!」程啟帆大笑。

「這位美女,你可听見了沒有,咱們軼嵐現在跟程啟帆可是名正言順的了,你沒有什麼可質問了吧。」小露挑釁著說道。

「哼!」吳菁菁沖沖的走了出去,吳岩也跟著去了。

「呵呵……什麼時候的事?」杜清明問我和程啟帆。

「你怎麼問這些個白痴的問題,看你平時一副聰明智慧的樣子,感情說來了便來了,說去了便去了。」小露說杜清明

小露說的話,本來是奚落杜清明的,可是听著就是那麼受用,杜清明也沒有反駁她。

我們幾人一起吃著草莓,我想起那蟲子。程啟帆在一旁故自的說道︰「吃這個話,要買些去蛔蟲的藥吃,不然那蟲子在肚子里爬來爬去,就有得受了,哈哈……」

「你還說,是不是沒有被整夠啊你!」小露給了他一記悶葫蘆。

「什麼被整夠啊?」流倩問。

「沒什麼?」小露搶著說,我們三人一起傻笑,小露看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就把我給滅了。

我拿起草莓嘴里念叨著︰「小蟲蟲,小蟲蟲……」哈哈……

小露扔一個草莓進我嘴里,捂住我的嘴讓我吃了。等我吞了下去,小露也念叨著︰「小蟲蟲,小蟲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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