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君昊若有所思的看了逍宇翰一眼,經過倩然身邊的時候,把一個小瓶子塞到她手里,然後疾步離開。
琴聲戛然而止,眾人疑惑不已,彈得這麼出色的人,竟然會把琴彈斷了?
逍宇翰看了倩然一眼,見她坐著一動也不動,冷冷的提醒道︰「大皇兄,三皇兄,時辰也不早了,你們也是時候回府了。」
才听了一首曲子,就開始趕人了。他們念他是太子,敢怒而不敢言,兩個人立刻拱手告辭。
逍宇翰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向倩然走去。
倩然將小瓶子手好,小月復沒有像剛才那麼痛了。
當逍宇翰看到她手上的鮮血時,不由地一怔,眉宇皺緊。
「原來你的琴藝也不過如此,」逍宇翰挑眉,冷諷道︰「知不知道你剛剛掃了本宮的雅興?」
倩然低垂著頭,淡淡道︰「要罰就罰,何必這麼多廢話。」
逍宇翰冷笑道︰「呵呵,誰若是惹怒了本宮,本宮自會讓他痛不欲生。你說,要如何罰你,才會讓你痛不欲生?」
倩然瞬的臉色刷白,其實在剛才,他已經讓她徹徹底底嘗到痛苦的滋味了。
逍宇翰猛地抬起她的下巴,邪笑道︰「你愛他嗎?」
見她不做聲,繼續道︰「讓你心愛的人痛苦,恐怕你會比他更痛苦吧,呵呵,剛才,他很痛苦,你比他更痛苦,所以,我已經懲罰了你,沒必要再罰你一次。」
倩然毫不領情,狠狠地瞪著他,冷笑道︰「你已經不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逍宇翰了。」
他臉色驟變,眼眸中像是要噴出火來,怒吼道︰「誰讓你直呼本宮名諱?」
「直呼你的名諱怎麼了?」倩然笑得冷漠︰「若是我還在叫你的名字,那說明你還有得救。」
她不知道,為什麼過了四年,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身份變了,性情也會大變嗎?在這四年里,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逍宇翰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冷冷道︰「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就再說一遍。」
倩然臉色白得像紙一般,喘不過氣來,聲音斷斷續續︰「若……是信得過我,告……訴我,你……你發生過什麼?」
聞言,逍宇翰忽然松開了手,勾起唇角,笑得邪魅︰「本宮發生了什麼,那是本宮的事,與你無關。你不要自作聰明,男人,永遠都不會喜歡太聰明的女人。」
話音剛落,拂袖出了大廳,不忘吩咐門口的丫鬟把倩然送回去。
幾個丫鬟立刻走進大廳,帶倩然出了大廳。
「娘子,你回來了!」見倩然平安回來,絕情的臉上瞬間沒了焦慮,他伸出雙手,示意讓倩然把他扶起來。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合上,倩然見他下床之後還能走幾步,驚訝道︰「絕情,你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嗎?」
絕情點了點頭,邪笑道︰「若是娘子你再哭幾次,恐怕我會好的更快。」
倩然白了他一眼,原本想重重的打他一下作為懲罰,念及他身上有傷,也不想和他計較了。
絕情溫柔的笑著,他突然很喜歡和倩然兩個人在一起的生活。心里想著若是她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就算讓他再受幾次傷都無所謂。
突然,絕情注意到倩然還在流血的手指,皺緊了眉頭。
倩然見他盯著自己的手不放,猛地一怔,她下意識的把手縮了縮,他
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想也不想的就把手指塞進口中,溫柔的吮吸著。
腥甜彌漫在口中,給他的味蕾帶來前所未有的沖擊,她只覺得這股味道很美妙,讓人舍不得放手。
倩然有好幾次想抽回手,無奈被他抓得牢牢的,直到拿出來的時候,看到血止住了,他才笑著放開了她的手。
半響之後,他冷冷道︰「太子傷了你?」
倩然淡笑道︰「不是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絕情想問她如何會把手指弄傷,只是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料想到就算是問了,她也不會告訴他實情,于是,就沒再問下去。
兩人安靜了半響,絕情從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塊步來,倩然連忙制止,怕他牽動傷口,沉聲道︰「還是我來吧!」
絕情看了她一眼,執意給她包扎傷口,溫柔的纏上,最後還打了個漂亮的結。
他笑得邪魅︰「娘子,好了!」
一抬頭,就看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倩然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張熟悉的臉,那一聲「姑娘」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回蕩著,幾乎讓她痛得窒息。
他從袖子里取出一朵梅花插在她的頭上,倩然這才回過神來。
絕情可憐兮兮地說道︰「為了讓娘子更漂亮,我可是犧牲了色相的。」
「啊?」倩然一愣,然後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一掃心中的陰霾。
「娘子還要取笑我。」絕情的話語里帶著些許委屈,向倩然抱怨︰「門口的侍衛理都不肯理我,還好送飯的丫鬟幫我摘了朵梅花。雖然,我不是男女通吃,但是,能通吃女人就差不多了。」
倩然覺得氣惱又覺得好笑︰「這麼自信,我是個例外哦。」
「娘子怎麼會是例外呢?」絕情雙眸緊緊地鎖住她,鄭重其事道︰「我寧願其她女人都是例外,只要娘子你不例外,娘子,你願意成為我真的娘子嗎?」
他的話語很真摯,不像是在開玩笑。
倩然的耳朵嗡嗡作響,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嗎?
過了半響,她的身子仍然有些僵硬,淡淡的問道︰「絕情,你說什麼?」
絕情握住她的小手,笑得邪魅︰「做我的娘子,好嗎?」
倩然再一次听到了他的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勉強笑道︰「絕情,我月復中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