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逸塵不耐煩的皺緊了眉頭,轉過身子,一眼就看到了珍兒手上那塊通體發亮的玉佩,身體猛的僵住。
綠的刺眼,它仿佛是他一生的夢魘,揮之不去,不是已經被他扔了嗎?是她又重新撿了回來。
這是不是證明,她心里,還是有他的?
他對她,有著無限的眷戀,實在是割舍不了。
逍逸塵拿起珍兒手中的玉佩,緊緊的握在手中,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最後,一言不發的向聆韻閣走去。
院子里長出了一些女敕女敕的新芽,青翠的顏色仿佛已經把冬日的肅殺全都趕走了。
但是,這種綠顯得很脆弱,很無力,好像還不足以和樹枝的深灰色做對抗,整個院子,仍舊過于死氣沉沉。
逍逸塵大步走進聆韻閣,珍兒跟不上他的腳步,只能一路小跑。
手掌中的綠色若隱若現,像是樹上的女敕綠,脆弱而又無力。
守在房門口的丫鬟見逍逸塵陰沉著臉,大步走了過來,驚慌的跪下來給他行禮。
逍逸塵理都不理她,大力推開了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王爺……姑娘她……」那個丫鬟大驚失色,上前走了幾步,想要說什麼,卻因為逍逸塵那張冰冷的臉哽在喉中,眼睜睜看他大步進了屋子。
丫鬟見珍兒匆匆忙忙趕了過來,急得直跺腳︰「珍兒,不知道姑娘有沒有洗浴好,王爺已經進去了……」
珍兒紅著臉,跑得氣喘吁吁,听到她這麼一說,被口水嗆到了,不住的咳嗽,扶著門,過了半響,開口道︰「怎麼還在洗浴,你進去看過嗎?是不是泡著泡著睡著了?」
那丫鬟搖了搖頭,說道︰「剛才奴婢進去看過了,姑娘只是問你為什麼還不回來,我以為你去看倩兒,然兒(珍兒的小孩)了,就告訴姑娘,你很有可能要很晚才會回來。她只是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奴婢就退了出來,這下子,恐怕還泡在水里呢。」
珍兒急的臉色越來越紅,過了半響也沒有說話,關上房門之後轉身就走,那個丫鬟急忙拉住了她,詫異的問道︰「珍兒,你這是要道哪里去?」
珍兒的小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羞澀的睨了她一眼,做了做那個的手勢,提醒道︰「還不明白嗎?嘿嘿,我們都要回避,記住,不要去打擾他們!」
然後吐了吐舌頭,嬌嗔著跑開了。那個丫鬟一下子明白了一切,臉也全紅了。
她奇怪的看著珍兒,她都兩個孩子的娘了,對這種事怎麼還會不好意思?
她忍不住好奇,打開房門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什麼,就立刻把門關上,踫著火燙的小臉快速離開了。
逍逸塵見床上沒人,邪笑著,大步走進了浴室。
整個浴室布滿了淡淡的幽香,迷蒙的霧氣匍匐上升,仿佛讓人進入仙境。
逍逸塵緊蹙著眉頭,衣衫散落在岸邊,池中卻沒有人?
倩然猛地從水里竄出來,背對著他,在池中戲水。那細細碎碎的擊水聲,悅耳動听,帶著別樣的風情和曖昧。
繚繞的霧氣,水一般的人兒,融合在一起,成了一幅動人的景致。
光潔美麗的胴*體被熱氣蒸過之後,漂浮著氤氳的濕氣。
逍逸塵看著浴池里的人兒,美得讓他窒息。
浸濕的青絲像瀑布一般順著圓潤的肩膀垂下,緊緊的貼在白皙女敕滑的肌膚上。
背上的水珠散發著奪目的光芒,妖嬈的她就像在水中盛開,宛如出水芙蓉一
般。
黑色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深,逍逸塵半眯著眸子,俊目在她顯露出的肌膚上流連往返,眸子中的狂熱讓人覺得他儼然成了一頭嗜血的野獸。
或許是因為背後的眼神太過灼熱,倩然下意識的轉過身子,看到他正放肆的看著她,不由的大驚失色。
她慌忙的朝對岸游去,快游到的時候,突然想到她的衣衫還在那邊,緊蹙著眉頭,現在上岸也不是,回去也不是,該怎麼辦呢?
逍逸塵戲謔道︰「你跑什麼?想讓本王來抓你?」
听到他的話之後,倩然滿臉通紅,十分窘迫,不知道怎麼回事,水溫越來越燙了,再泡下去,恐怕她的一層皮就沒了。
她硬是使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轉過身子,狠狠的盯著她,唇齒劇烈的顫抖著,略帶氣惱道︰「請王爺快點出去!」
霧氣朦朧,她的聲音無異于對他是一種蠱惑,逍逸塵曖昧的笑著︰「你說什麼?本王沒听清楚。」
倩然瞪著他,知道他實在耍她,沒好氣的道︰「請—王—爺—快—點—出—去!」
逍逸塵勾起迷人的嘴角,邪笑道︰「呵呵,不要再玩欲擒故縱這一招了,早就被本王看穿了,你故意讓丫鬟送玉佩給本王,知道本王一定會顧念舊情來看你,你如此大費周章,不就是為了讓本王看到這一幕嗎?再說了,你的身子,本王看過無數遍,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倩然淡淡道︰「王爺怕是誤會了,我確實是想要見王爺,但是,請王爺先出去,讓我穿好,這樣赤*身*露*體*不免失了禮數。」
「哈哈哈哈……」逍逸塵大笑著,啞著嗓子冷諷道︰「你說禮數?在我的女人面前,我從來不講禮數,你這又是在演什麼戲碼?」
他可以加重的「我的女人」這四個字的語氣,倩然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的眼楮,心亂如麻。
突然,她听到「撲通」一聲,心猛地一怔,下意識的抬起頭。
呀,逍逸塵已經月兌去外衣,露出健碩的上身,快速的向她游過來。
倩然進退兩難,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上岸,又會被他看遍,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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