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問的,你先回答我。」
薛思憶輕輕邁步向前走。
此刻她的心有些慌亂,為什麼他的問題能這麼尖銳。
封祁明看著率先走向前的女子,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靜。
「墨爾本。」
「你那天去墓地是祭拜什麼人?」
居然是和她母親同一個墓穴,難道那場火災另外遇害的兩人是他的家人?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薛思憶,久久不散。
封祁明的臉色冷了幾分,就連步伐都顯得有些沉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現在的他們算不算在互相揭對方的傷疤?
薛思憶搖了搖頭,略帶著有些嘲諷的笑容,滿眼悲傷︰「也許,不是吧。」
听到這個答案,封祁明仿佛松了口氣。
保姆車近在眼前,封祁明為薛思憶拉開車門,然而她卻依依不饒的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
原本在車上一直瞌睡,可是現在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仿佛腦袋里左邊是水,右邊是面,輕輕一轉就成了漿糊。
她看著天花板上燈光倒影上的細影,腦海里一遍遍的反復播放著他對著自己睡顏,印上的那個吻的含義。
初見的戲謔,機場的溫情,清晨的霸道,再見的冷若冰霜,以及剛才那恍然若失的嘆息。
一個個謎團接重而至,但她卻發現,她對這個男子,毫無招架之力。
就像,當初遇見單楚墨一樣。
猶記得那是在三年前的夏天,他像是所有童話故事里的王子一般,輕輕的拉開了糾纏她喝酒的客人,將她從魔掌中救出。
「大叔,小妹妹已經說她不會喝酒了。」
單薄的唇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可是眸子里卻迸射出駭人的精芒。
單楚墨是個廚師,他僅僅用著自己隨身的刻刀,輕而易舉的在糾纏她的大叔的密發上修出一片白色,遠遠看去,仿佛是一朵較弱欲滴的玫瑰。
這是歷史性的一刻,就在那一刻,薛思憶將他飛揚跋扈的俊顏深深的可在腦海里。
在落日余暉這個小酒吧的暑假,可以算是薛思憶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段無憂時光。
每天她只要安靜的唱她想唱的歌,看著她想看的人,說著她想說的話……
「就算是等待只換來對不起,我還是可以說服自己」
手機溫婉的旋律將薛思憶從夢幻中拉扯出來,轉過頭看著床頭的時鐘指針才將將三點半。
「卿顏姐。」
電話那頭異常吵鬧,時不時傳來玻璃爆破的聲音,季卿顏哽咽的說︰「思憶,落日余暉保不住了。」
薛思憶原本有些迷糊的腦袋霎時間清醒過來,「怎麼回事?」
「宋道申把我的房契輸掉了,現在對方過來收房子了……」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莫要欺負我,看霸王文是要張小吉吉的,嚶嚶嚶嚶……,出來混,真的是不容易啊。記得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