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願染縴塵,為何要立淤泥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白紗的窗幔,影影綽綽灑了一室,冷涼秋睜開眼側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邊,她依稀記得在夜間,有一雙溫熱的大手攬她入懷,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只是累極了的她,听的不很真切。
隨著「篤篤篤」簡短而有禮的敲門聲後,劉嬸推開了門︰「涼秋,起來了嗎?」
「劉嬸,早!」站在陽光房的冷涼秋轉過身微笑著打招呼。
「怎麼站在太陽底下呢,來來,快進來,一會要曬壞了。」劉嬸走出來拉著她的手臂就要往房間里走。現在正是酷暑時節,雖然是早晨,但陽光已經很烈了。
「劉嬸,您看,這荷花開得多好。」冷涼秋反手拉住了她的手,笑眯眯的說道。
「是呀,這一整個園子里頭,先生最數喜歡這片池子了。」劉嬸也跟著看向了那一塘開得淋灕盡致的荷花
「他也喜歡荷花!?」冷涼秋有些許的詫異。
「喜歡吶,這圍繞著房子的荷花,可都是先生自己種的呢。」劉嬸看向前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原來他也好荷花。」冷涼秋喃喃的低語著。
「來,涼秋,我們進去吧。」
「恩,劉嬸,他在嗎?」冷涼秋走回了房間。
「在呢,在餐廳,來跟我來。」
冷涼秋隨著劉嬸來到主樓的餐廳,端坐在餐桌旁看報紙的軒轅灕抬頭看了一眼走進的她,又顧自看起了報紙。
「來,先坐下,想吃什麼,劉嬸給你做。」劉嬸把冷涼秋帶到了他對面的椅子按她坐了下來。
「劉嬸,別忙了,我不餓,我就是想跟先生說一下,今天有事想要出去。」冷涼秋輕輕拿掉劉嬸的手,站了起來。她想他們還沒有到能在同一張飯桌吃飯的關系。
「劉嬸,把那個給她拿過去。」軒轅灕頭也沒抬指了一下跟前的三明治,對劉嬸說道。
「來,坐下。」劉嬸又把冷涼秋按到了椅子上。
「劉嬸,我真的不餓。」冷涼秋拿開劉嬸的手,試圖再次站起來。
「坐著,把它吃完!等會讓拓送你!」他不溫不火的說完之後,丟開報紙,邁著欣長的雙腿,闊步走了出去。該死的,就這麼不願意和他共處一室嗎?
夜里從公司回來的軒轅灕推開門,伸手按下開關,充足的光線照亮了整個房間,卻獨獨照不進他的心。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踱步到落地窗前,抬頭間,不期然對面小樓里的白色身影映入了他的雙眼。此時的冷涼秋,穿著一身潔白的雪紡長裙,坐在陽光房里的吊椅上,恬淡的翻閱著手中的書,她前面的小榭上沏著一杯茶,茶杯上飄著幾縷輕而淡的熱氣,她四周的白紗窗幔隨著微風擺動著,讓她仿佛置身在那虛無縹緲的仙界,而她則像是置身其間的仙子。軒轅灕不僅看呆了去,他放下酒杯走向了她。
「在喝什麼,恩?」軒轅灕就著冷涼秋的手喝了一口她剛喝過還沒放下的荷葉茶。
「是荷葉茶。」冷涼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杯子,皺了皺眉。心想講點衛生好不好。
「以後每天也我泡一杯吧!」軒轅灕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冷涼秋,微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臉上,看著她漸漸羞紅的臉,微張著的雙唇,不由自主的吻了下去。沒反應過來的冷涼秋任他欲與欲求著,軒轅灕不斷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吸走了冷涼秋的最後一點呼吸,才放開她。
「怎麼,是不是我的味道太好了,還在回味!」軒轅灕貼近她耳朵,曖昧的說道。
「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走吧!」冷涼秋紅著臉推開了他,躺上床,一股腦兒把自己捂進了被子里。
「不要捂太久,捂壞了,我會心疼的,寶貝。」說完,他的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信步走了出去。
听到關門聲後,冷涼秋掀開被子把頭露了出來,她的臉還有一片緋紅,用食指輕觸了觸剛被他吻過的唇,上面任留有他的溫度和氣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自己會表現的如此不同,是因為知道了他也是個愛荷惜花之人嗎?
夜深了,冷涼秋輾轉難眠,她起身走到窗前,此時,月下的荷塘一片寧靜,在那連片的碧荷旁立著一個身影,她看著背對著她的身影,這是怎樣的一個背影,不是往常的冷漠疏離和遙不可及,是落寞和孤寂,讓她不由的想靠進撫慰。
這時軒轅灕轉身,她躲避不及,四目相對,他那瞬間換上的探究眼神讓她覺的自己像是做錯了事,臉頰發燙著快速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