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游輪下來後,冷涼秋沿著泰晤士河邊漫步走著,不時有緊緊相擁的年輕情侶自她身邊經過,初秋的涼風帶著河岸邊獨有的清新輕撫臉頰,望著開闊的視野,她的心不由的也跟著飛揚了起來。
她在一處草坪坐下,舉目遠眺,發現那倫敦塔橋就在咫尺,昨夜那璀璨奪目的霓虹下,他的眉眼,橋身下,他的情動,如數躍到了她的眼前。她接著把頭轉向另一邊,一座灰色的橋映入了眼底,她依稀記得它曾在電影《魂斷藍橋》里出現過,它承載了一段愛情的萌芽和隕落。
「涼秋?!」伴隨著一道驚喜的聲音,冷涼秋的眼前出現了一大片陰影,她緩緩抬起頭。
「主編!」看清頭頂的人後,她從草坪上站了起來。
「涼秋,這段時間你去哪了?一直聯系不上你。」穆宸臉上有著淡淡的擔憂
「冬兒的眼楮做手術了。」冷涼秋淡笑著回道。
「是嗎!情況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再過一個禮拜就可以拆紗布了。」冷涼秋還是臉帶淡笑,但這次染上了安心。
「她在哪家醫院?走,我去看看那丫頭。」說著穆宸就邁開了腳步。
「呃,主編,不用麻煩了。」冷涼秋有些焦急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穆宸轉身疑惑的看著她,雖然自從他們認識以來,她一直都是對人清清淡淡的性子,但是也不是心高氣傲,拒人于千里。
「那個,冬兒已經出院了,我們現在住在朋友家。」冷涼秋被看的有些許的心虛,說完把視線投向了別處。
「那有事打我電話,這是我在英國的號碼!」穆宸把一張燙金的名片遞到了她面前。
冷涼秋接過名片,略略的看了一眼,就放進了外衣袋里。抬起頭視線觸及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急急說道︰「主編,我得回去了,冬兒該找我了。」
「你住哪?我送你吧!」
「不用,就離這不遠!」
「那有事,打我電話!」
「好,拜拜!」她邊說著邊急急的轉身往前走。
「對了,涼秋,別忘了交這期的專欄。」穆宸追上腳步匆匆的她,揚著笑意。
「謝謝你!」冷涼秋微微詫異的看著他,但心里更多的是感激,她了解像‘穆都’這樣有影響力的出版社隨時可以摒棄如她這般資質平平的寫手,更何況是在數次的拖稿之後。「我會盡快完成的!」說完她又急匆匆的邁開了腳步,把穆宸那探索的目光留在了身後。
冷涼秋在船艙外逗留了許久才走進去,她其實是想直接回城堡的,奈何早上出來時把包留在了船上。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她看了眼一倚在窗邊抽煙的軒轅灕。
「去哪了?」軒轅灕緩緩的吐著煙霧。
「出去走走!」冷涼秋隔著煙霧看著他。
「就只是走走嗎?」他起身走向她。
「偶遇了一個朋友!」她的聲音有了一絲的顫抖。
「當真是偶遇?」他在她面前站定。
「是!」
「那麼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他突然勾起了嘴角,但眼里滿是陰厲。
「我」像是被看透心事般,恐懼涌上她的心頭
「哪被他踫了?這嗎?恩!」他單手伸向她的後腦,扯起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對著嘴把剛吸入的煙灌入了她的口腔里。
煙進入到冷涼秋的咽喉,她一把推開他,彎下腰拼命的咳了起來。
「這樣就受不了,恩?」軒轅灕扯起還在咳的冷涼秋。
「還踫了這里?」他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她胸前大片的雪白立即暴露了出來,還有昨夜留下的密密麻麻的曖昧。他把手上燃的通紅的煙戳到了她左心房外的肌膚上,瞬間一股皮膚燒焦的氣味在他們之間彌漫開來。
冷涼秋咬著唇冷眼看向他,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
「啞巴了?說話!」軒轅灕甩掉手上的煙,捏住她的下巴。
「軒轅灕,你就不怕下地獄嗎?」下巴傳來的痛使得她的眼角漸漸的濕潤了。
「嘿嘿,我早就已經活在地獄了,寶貝,你說我該不該怕?!」他又勾起了嘴角,還是一眼的陰厲。
「那麼,請不要拉上我。」
「這可由不得你。」
「為什麼?」冷涼秋問的一臉的堅決。
「我不想再從你這漂亮的小嘴里听到不想听話!」軒轅灕放開她的下巴,用手指描繪著她的唇形。
「放開我!」冷涼秋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快速的跑出了門口。
「又想去見你的相好了嗎?」軒轅灕從後面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手!」情急之下,冷涼秋抓起扣在她手腕上的手狠命的咬了下去。
軒轅灕眯著眼看著被她咬住的那只手,他能感受到她的牙齒進入了他的皮肉,血通過破口處滲了出來。
一股咸腥味沖刺進了冷涼秋的鼻腔,她一驚松了口,唇瓣上染著鮮紅的血。
「你找死!」軒轅灕用滲著血手掐住她的脖子推向欄桿。
的一聲,冷涼秋立即感到後背一陣劇痛,接著向全身蔓延開來,眼淚涌了出來。
「軒轅灕,你明明知道我沒有,為什麼還這樣對我?」
此時,河面的上微風揚起了她的發,遮住了她的眼,使得她看不真切他那近在咫尺的臉。
她眨了眨了被淚水模糊的雙眼,透過頭發的縫隙,想要看清他此時的表情,但似乎那張臉越來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