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冷涼秋迎著從窗幔透進的晨光睜開眼,靜靜的聆听著清晨的聲音,一切都顯得視乎是那麼的美好,但她知道這只是……
庭院里的吵雜聲從半掩著的窗戶傳進,她深嘆了一氣起身披上衣服走向窗邊,看到被佣人推著往外走的軒轅毅,轉身下樓追了出去。
「讓我來吧。」在他們停下歇息的檔兒,冷涼秋走近拍了拍女佣的肩膀。
「是。」女佣鞠了躬後轉身離開。
「涼秋。」軒轅毅抬頭動容的叫了她一聲,他以為她還是會躲避他如蛇蠍的。
「我送送你吧!」冷涼秋微微笑了笑,扶上輪椅推著往前走。
「涼秋,對不起,之前對你做了很多的錯事。」
「那些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況且我也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不管這麼樣,他現在這樣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自己而起的。
「你千萬別這麼想,這是我罪有應得,老天爺其實應該收了我才是。」軒轅毅的聲音里滿是自責。
冷涼秋輕松一笑︰「它不收你,就說明還想讓你在這人間煉獄再多遭些罪。」
軒轅毅听到自頭頂傳來俏皮的笑,愣了愣,隨即也跟著淺笑開。
「涼秋,你和灕兩個人一定要好好的,就算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對你們的期許。」
冷涼秋笑了笑︰「我們會的。」
「最後,我想請求你幫個忙,我知道我沒有這個要你為我做什麼,但是我想除了你沒人能勸的動他。」
冷涼秋淡笑︰「我能做的到,一定盡力。」
「我想去看看漣漪,去看她一眼就夠了。」看到冷涼秋遲疑著,軒轅毅嘆了口氣繼續道︰「我知道這讓你很難做,自從醒來後,我也大致知道了一些她對你做的事,但現在她也受到懲罰了不是嗎。」
「她怎麼了?」她本已打定主意不去深究的,但看似是不能如她願的了。
「她在xx靜養院。」
「那Lucas在哪?」她對他最深的印象依舊是他那小臉上的執拗。
「Lucas他現在跟著老頭子。涼秋,他其實是我的孩子。」
听著軒轅毅急于解釋的話,冷涼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只要軒轅灕有那顆深愛自己的心,旁的什麼她都可以接受,興許自己做不到如聖人那般在瞬間就照單全收,但她相信時間會慢慢淡化一切。
「保重。」她朝在車里坐定的軒轅毅擺了擺手。
「再見。」軒轅毅說完,示意司機開車。
冷涼秋定定的看著漸漸駛離視線外的車子,心像六月里暴雨前的天氣悶悶的。
「進去吧。」軒轅灕從後面圈住她。
「軒轅灕,我是不是很殘忍?」她往他的懷里靠了靠。
「有些時候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他轉過的她的身體,把著她的肩膀︰「听從自己的心就好。」
「軒轅灕,讓他去看看她吧。」
軒轅灕理了理她的耳邊發,輕吐道︰「好。」涼秋,只要是你想,我一定會照做,就算將會迎來那狂風暴雨。
「進去吧。」冷涼秋說著拉下他的手外里走,還沒走出幾步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拿出一看忙接起來︰「教授,發生什麼事了嗎?」如果她算的不差的話,現在法國應該是凌晨一點。
「涼秋,你和Cascar以最快的速度來這接手酒莊。」Moutaudon不容置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但是教授我…」雖然她是曾向Andrew許諾過會把酒莊經營好,但從軒轅灕那得知Lafite的用意後,她覺得把酒莊交給一個善意的比自己會打理的人手里並沒有什麼不妥。
「你難道忘記答應Andrew什麼了嗎?」興許老教授真是急了,語氣里沒了平時一貫的儒雅從容。
「教授,你先別急,這事我們要和Lafite好好談談。」
「和他沒什麼好談的,反正你們盡快來,我的時間不多了。」老教授說完沒給冷涼秋任何說話的機會掛斷了電話。
回過神來的冷涼秋,想到他最後那句‘我的時間不多了’心一顫,拽著軒轅灕的手焦急的說道︰「怎麼辦?教授他…」
「別急,我們馬上趕過去。」
軒轅灕說完拿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