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玩了好多地方,傍晚回來的時候我們沒有打車,一致選擇走回去。夏天的傍晚總是給人特別舒適的感覺,白天不敢出來曬太陽的人也都在這個時候出來活動了,樹木經過了一天的光合作用在這個時候也像很殷勤般地吐出更多的氧氣。
劉混蛋讓我和薛尋使勁呼吸,把內心那寫污濁的東西都過濾掉。薛尋說︰「不頂用啊,你讓我們使勁把它呼出來是對的,又讓我們使勁吸,它散的沒那麼快,不就又吸進去了嗎?」她很真誠地說,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王錦敲了一下她的頭,說︰「你笨吶,污濁的東西是泛指,還包括你們那寫不好的和錯誤想法。」
薛臉蛋瞬間就來火了︰「我這寶貝腦袋哪經得起你一天這兩度折磨,你想我變腦癱啊你?」她又一邊哭訴一邊示狠。
「是劉混蛋的錯,他間接說我們兩思想不純。」我對薛臉蛋說,再伸手替她揉腦袋,順便橫了一眼王錦。
「我冤枉啊,我說那句話的初衷絕對單純,老佛爺,我也經不起你一天這兩度的冤枉啊、、、」他看起來好無奈。然後我們都笑了。
我們四個人並排往回走,一路走一路笑,什麼都可以哪來講,什麼都可以拿來笑。
「大象,有個好消息今天還沒告訴你。」劉混蛋笑眯眯地說。
「什麼好消息?」我問。
「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薛臉蛋和你在一個班上了,我也和一風在一個班上了,終于不用過異地的日子了,這一年終于熬完了。」王錦說,像釋然了某件事一樣。
「真的嗎?學校這麼貼心?知道我們關系這麼好?」我大聲說。
「你怎麼變得和臉蛋一樣,一下問那麼多問題?」劉混蛋說。
「人家高興嘛,不允許大象像我啊?」薛臉蛋嬌里嬌氣地說,然後伸手捏捏我的鼻子說︰「是真的!學校沒有想象中那麼貼心的,是我讓我爸爸和主任說的,只要是學習的事情,爸爸都會很盡力的。」
「你爸爸真好!哈哈、、、得薛臉蛋,姐姐自此在班上是如虎添翼了!」我抱著她高興地說。
「呵呵、、、平時在班上也沒見別人欺壓你啊。」王錦說。
「是沒人欺壓我來著,可有了薛臉蛋,我就可以欺壓別人了啊!」
「大言不慚,兩丫頭片子還談欺壓,別禍害你們班就好了。」劉混蛋又笑眯眯地說了一,看似還是很擔心的樣子。
「那說不準啊,你看這張臉,都長化掉了,禍害班上幾十號男生還是很有殺傷力的,是不是啊?」我一邊模模她那絕美的臉蛋,一邊很挑釁地說。接下來薛臉蛋的一句話還是讓我小小地大跌眼鏡了一下,她很正經也很真誠地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說完我們都愣了一下,我們都再清楚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了,但是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時候什麼話都顯得不符場合,我以為接下來又要沉默了,沒想到她自己把頭一仰,做出了一個紅星閃閃照我去戰斗的姿勢,就掙月兌我的抱自顧著向前走了。那笑聲瞬間就從我們剩下的三個人那里爆發出來了。
那段時光真美好,美好到所有的瑕疵看起來都那麼可愛,無可厚非的是那時候我們都單純到不要去想任何不想去想的事情。
後來那個暑假我過的還是很無憂無慮的,像那個夏天樓下的那棵合歡,風來了,就揚一揚,風走了,就安靜地停在那。每次站在窗戶前看那棵樹時,總會發呆,總會想著一個人發呆,就是腦子會有他的臉的影像,定格的那種。我會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很用力得強迫自己那種。可是那種想很會見縫插針,很會栩栩如生。所以我會猜測那個我遇到過三次的男生會不會有這種想起我的時刻。猜測過後就會無比鄙視自己,我對他連個毛都不是,真是太會胡思亂想了。
再過後就沒發生什麼特別特別的事情了,就是我喜歡上了听張惠妹的聲音,喜歡上了寫毛筆字,纏著媽媽給我買琵琶,和劉混蛋每天天黑了就去廣場溜冰,對他媽媽遞給我的隻果還是很抵觸不敢接。
再再後來就開學了。開學的第一天就讓我大大地郁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