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對方顯然也愣了一下,停住腳步,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就沒再停留,繞過我準備往前走,但我明明從她的神情里看出了思索的表情。
「那個,請等一下」,我略有所思,叫住了她,「請問,你看我的時候為什麼老是怪怪的,難道我長的很奇怪嗎?」自認為自己長得還算標致,我不解的問道。
郭穎潔停住腳步,語氣不太肯定的說道,「沒什麼,以前認識一位故交,也叫張曉,可能是湊巧吧」,說完就要走。
「故交?其實我覺得你的名字也挺耳熟的」,想到故交,我思索了起來,在頭腦當中尋找郭穎潔這個名字,回憶慢慢的往回倒轉,慢慢的回到了我的小時候,「郭穎潔、穎潔」,我努力的回憶著,「莫非你是小潔?」終于想到了一個名字,我月兌口說出來。
郭穎潔想要邁動的腳步停下來,慢慢轉過身看著我,好像很少有人這麼叫她一樣,「真的是你?張曉?」
「呵呵,世界真是小啊,沒想到事隔十幾年,還能看到你」,我笑著說道。說起郭穎潔,那還是在兒時的時候,她家和我家是鄰居,我和她是小時候的玩伴,那時候剛剛上小學,每天放學我都去她家里找她玩兒,只不過當我們八歲的時候,她們全家不知道什麼原因搬走了,所以這段童年記憶,就戛然而止了。
「是啊,十幾年了,第一次听到你名字的時候就想起來了,只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不敢確定罷了」,郭穎潔冷漠的說道,但聲音里微微有點顫音,雖然被她掩飾了,可是依然能夠听得出來。
「呵呵,沒想到女大十八變,居然變成了學校有名的美女」,知道了是小時候的玩伴,我開起了玩笑。
郭穎潔淡淡的笑了笑,又恢復成了冷漠的表情,真不知道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變得如此冷漠。
「你還在咱們那個城市里住嗎?」想起了她當時的離開,我問道。
「嗯,只不過現在住在郊區,不在市里了」,郭穎潔說道。
「那為什麼住的好好的,突然搬家了呢?」,想起了兒時的回憶,我繼續問道。
「說來話長,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郭穎潔說完,率先走上了校園的小路上。
我在她身後慢慢的跟上,月光照在大地上,映出了兩道長長的影子,走了幾分鐘,郭穎潔才開口說道,「那一年,我爸爸去世了」。郭穎潔放慢腳步,我跟了上去,和她並排著一起走。
「為了給我爸治病,家里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最後不得以把房子賣了,搬到了郊區,為了上學方便,轉到了附近的學校,從此我和媽媽相依為命,」郭穎潔想起了往事,神態略顯落寞。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的」,問及到了別人的痛處,我連忙道歉。這母女倆的命真夠苦的,想到這里,也替他們感到惋惜。
「沒關系,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故交,呵呵」,郭穎潔堅強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只不過這種笑容,在我看來,是那麼的牽強,真的不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記得以前小的時候,她的笑容可是很迷人的。
「那這些年,你和伯母是怎麼過來的?」兩道身影慢慢的走在小路上,身邊行人也慢慢的少了,周圍略顯寂靜。
「我爸過世之後,我媽媽一手把我帶大,期間親朋好友也勸過我媽媽,讓她改價,說自己帶著一個孩子太辛苦了,可是我媽媽硬是挺了過來,並供我上了大學」。
「伯母還真是不容易」,我听到這里,不禁同情道。
「是啊,我媽媽真的不容易,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以後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
怪不得,原來是成長的經歷造就了現在的她,堅強並且冷漠,看盡了世態炎涼,嘗過了人間疾苦。
不知不覺身邊徹底的安靜了,趕忙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我們往回走吧,一會兒宿舍樓就上鎖了」,我說道。
我們慢慢的往宿舍樓方向走去,臨分別時我們互相留了電話。「以後叫我穎潔吧,再見」。郭穎潔揮了揮手,漠然的轉身走進樓里。
回到了宿舍,胖子和林凡也都回來了,正坐在床上忙活著自己的事。
「熱戀中的人啊,也知道晚回來了,嘿嘿」,胖子正在床上玩著電腦,看見我進來,抬頭說道。
「不是,遇到一個故交,就多聊了一會兒」,我隨口答道。
「故交?什麼故交,我怎麼不知道?」胖子又嚎叫起來。
「什麼事都讓你知道?」我鄙視道,「對了,你也認識,郭穎潔,我兒時的玩伴兒」。
「噗」,胖子起身剛喝了一口水,就噴了出來,「上天不公啊,怎麼兩個美女你都認識啊,艷福不淺啊」。
「滾吧,我們是朋友關系」,我澄清道,「再說我現在有瑤瑤了,你可別亂說啊」。
「你小子悠著點兒,別到時候出點什麼事,弄得雞飛蛋打的」,胖子歪著腦袋沖我說道。
「你小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真是受不了他的嘮叨。
「這倒是,雖然我承認郭穎潔和張新瑤是美女中的大美女,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我們家雪晴,嘿嘿」,胖子犯起了花痴,賤賤的說道。
「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洗漱了「,說完我端著洗漱用具走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我拿起手機一看,是瑤瑤發來的短信,這丫頭還沒睡。
「笨蛋,睡了沒有?」,打開短信,一行小字映入眼簾,我頓時一陣苦笑,心想,我什麼時候成笨蛋了。
用毛巾擦了一下臉,撥通了電話,「還沒睡?」
「沒有呢,等著你說晚安呢」,瑤瑤甜甜的說道。
「對了,今天我遇到一個故交,叫郭穎潔」,我想也沒想,笑著說道,「可是美女榜第一噢」。
「哦,我知道她,是挺漂亮的」,瑤瑤突然話語變的平淡了很多。
「怎麼了?」我敏感的感覺到我好像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