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逃亡生涯
他們也真會享福,晚上沒玩沒了的折騰,白天睡著酣覺。太陽都升到頭頂了,竟然沒一位起床。正午時分,姜嫣紅懶洋洋的下了床,洗漱後,去了何蓮花的房門口,伸手敲響門,說︰「蓮花姐,該起來了??????」
「嗯,好的。」被喊醒的何蓮花睜開惺忪的眼,應聲中爬了起來,穿著睡裙開了門,望著門外的姜嫣紅說︰「嫣紅妹子,先進來坐會兒,我去換衣服。」
「不坐了,我先去點菜,你穿好衣服,叫你那位大少爺起床吧。」姜嫣紅交待的口氣說。看到她「嗯」了聲回房換衣服去了,姜嫣紅順手把門輕輕虛掩著下了樓。
姜嫣紅行往餐廳路上,響著清脆入耳的高跟鞋聲,伴著她意亂情迷的思潮蕩漾在腦海里,同時她也做出一個決定,該把昨晚的荒唐事隱瞞下來,寧可爛在肚中也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因為在她眼里,事幕一旦被捅破,將會失去最要好的姐妹,加上自己的行為積極不道德,甚至太出格,總得給自己留些顏面。萬一捅破事幕,傷了誰也離不開自己難過。
何蓮花換好一套褐色的衣服,梳理好長長的秀發,移身來到他房門前,用鑰匙打開門,進房看到他早起床坐在床沿,人未到聲到︰「都起床了,剛開門,怎麼不出聲?」
孟軍軍興趣索然的玩笑說︰「知道是偷情賊來了,肯定得沉住氣,否則被听了去或是看了去,被人抓了奸怎麼辦?」「 !一進門就取笑人家,欺負人家弱女子,太不像話啦!」何蓮花翹起櫻桃小嘴,撒著小嬌。
孟軍軍望著她調皮嬌氣的表情,更加肆無忌憚地說︰「喲,你是弱女子,倒沒看出來,夜里我看像蕩婦還差不多。」「呵!真是你說的那樣,你又豈能月兌得了關系,人家一個人會那樣嗎?都是你將人家變成的,罪魁禍首還是你??????」何蓮花嗲聲嗲氣地說。她本站在床沿前,即扭動身軀坐上了孟軍軍的雙腿,手挽著他的脖子,嫵媚的看著他。
「好,那我們彼此彼此!」
「彼此什麼?去樓吃飯去吧!」何蓮花催著,縱身而起。
來到餐廳。姜嫣紅早在桌幾邊坐著,等他倆到來,相迎的笑容說︰「快坐,菜馬上齊了。」他倆一前一後走到桌前。孟軍軍移了把椅子坐下說︰「哇!又這麼多菜,是不是準備大擺筵席??????」「來了稀客,不擺筵席招待,只怕要說刻薄嘍!」何蓮花振振有詞地樣子,坐了下來。
「蓮花姐,說得對,我們只是盡地主之誼,免得落得個招待不周。古人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姜嫣紅隨聲附和著。
「看著這些可口的飯菜,再聊下去,口水都快決堤了??????」孟軍軍望著滿桌的佳肴,嘴里還吞著口水。姜嫣紅嬌然一笑說︰「那還等什麼?趕緊吃呀!」
三人不約而同地笑著,心有靈犀、極為默契地吃了起來。不過孟軍軍不用自己夾菜,碗里的菜滿滿的,于是他說︰「兩位大小姐,還讓人吃飯不?是不是準備讓我吃菜當飯不成?」
她倆相視一笑,並點了點頭。姜嫣紅接話︰「都撿好的給你吃,那是關心你,哪有你這般得了便宜不知趣的。」「是啊!把人家好心當成驢肝肺。」何蓮花附和著。
他們仨笑逐顏開地吃過飯。又討論著下午去什麼地方瀟灑,何蓮花說了自己的建議︰「嫣紅妹子,我們去望江河灘游玩,那里不錯喔!」
「好啊!那里的河灘,奇嶙怪石真是五花八門,足讓你眼花繚亂。」姜嫣紅同意的語氣說。
孟軍軍的心都被說癢了,即催︰「好,就這麼定了,我去房間取相機,游玩時把青春的氣息拍下來,作為永久的紀念。你們先去門口等我吧!」他回房取了照相機,來到她倆等候的面前,說︰「等急了吧?我們走了。」
他們仨心情歡愉的來到望江河灘上,順著河灘極目望去,兩旁山間到處有奼紫嫣紅的花朵,河岸樹綠成蔭,河灘上怪石嶙峋千姿百態。天空萬里無雲,迎面一陣陣涼爽的河風拂過,孟軍軍頂著微風驚訝地說︰「哇塞!這里想不到有此等靚眼的景點,真是塊寶地啊!多美的石頭??????」
孟軍軍拿起照相機透過「射眼」,把相機的鏡頭對準她們一催︰「快,你們快擺個造型,我可開始拍照了。」看到她們即擺好了造型,即摁下鍵,相機「喀嚓」一聲,人影在那一刻定了格。何蓮花說︰「嫣紅妹子,來給我與軍軍拍一張合影。」
姜嫣紅接過相機,待孟軍軍擁摟嬌俏的何蓮花後,「再親熱一點,好,嗯,差不多了。」她拍下照片後,忙將相機遞給何蓮花,笑著說︰「蓮花姐,我與軍軍也拍一張留作紀念,你來給我們??????」
「好的。」何蓮花早看懂她的心思,又說︰「快站好嘍!」等他倆站好造型,「嫣紅妹子,軍軍,笑一點嗎?」 嚓一聲後,她笑著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告訴他倆,「好,搞定。」
他們仨拍來拍去,唯獨沒有三人的合影,在只剩最後幾張膠卷時,孟軍軍想留著找他人幫忙拍幾張合影,便說︰「還有幾張,等回去找人拍我們的合影。」
三人合坐到一塊大岩石上,休息了片刻,又吃了些帶來的副食品,才準備返回。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孟軍軍遠眺迎面來的一對年輕人,極像一對剛初戀的情侶,走著還喁喁私語、卿卿我我,這對情侶剛到他們路前段,孟軍軍笑著冒昧懇請那對情侶,說︰「這位朋友,能幫個忙給我們拍幾張合影嗎?」他聲中還舉著相機搖了搖。
那男青年也是個熱心腸,打量了孟軍軍,有瞄了一下何蓮花與姜嫣紅,即爽快的答應︰「好吧!」孟軍軍立時將相機遞上,望了眼旁邊靜觀的女青年,獻上十分感激的笑容。並迅速與何蓮花、姜嫣紅並肩到一起。孟軍軍站在中間,一手摟住何蓮花的腰肢,一手牽著姜嫣紅的縴縴玉手,在拍下一張後,又換了機個姿態,直到拍完了,那男青年把相機還給了孟軍軍。受了別人熱心的幫助,孟軍軍連聲說著︰「謝謝!謝謝你??????」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那男青年隨口回話,瀟灑地與那女青年走了。
孟軍軍一看時間,對她們催起來︰「我們趕緊回 !天色不早了。」三人回到雙峰酒店,時值傍晚,夕陽映紅了酒店大樓,匆匆吃過晚餐,各自回房沖涼。
孟軍軍沖洗好後,感覺玩累了,就早早躺上了床。心想︰今晚她們一定也累了,不會來攪擾的,我好好養足精神,明天就回家嘍!忽然听到篤篤地敲門聲,並傳進何蓮花脆聲問︰「軍軍,誰了嗎?」
「還沒呢!」孟軍軍坐起一答。何蓮花推開門,移著輕巧的蓮步走進臥房,「軍軍,怎麼這麼早就躺上床了?」
「呵呵!玩了一天,你不累嗎?」孟軍軍干脆以問代答,懶洋洋地靠上床頭。何蓮花即想到了話中深意,俏臉霎然漲得通紅,忙澄清地說︰「軍軍,想什麼呢?昨晚上被你折騰過半死,人家可沒那種心情。好了,都累了,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何蓮花說完,上前親了孟軍軍一口,即回了房。
可是,何蓮花前腳剛出門,後腳姜嫣紅就進了門。她可沒有何蓮花那麼好應付,要知道姜嫣紅早抱有投懷送抱的心理。只是被孟軍軍無情的拒絕,不然昨夜就會有了親密無間的戀情。姜嫣紅坐到床沿,嬌聲嗲氣地說︰「軍軍,今夜你陪嫣紅好好聊聊的話?哼!那你甭想哄我回去,我可正想在此陪你過夜哩!等明日蓮花姐來給我討個公道。」
看到她執意胡攪蠻纏,孟軍軍也是無可奈何,興許不再拒絕地說︰「你這個鬼靈精,居然有此意,好啊!我奉陪到底。」底字出口,他淡淡一笑,說︰「那你想聊什麼呢?」
「軍軍,對味兒!你真壞!太懂女人心意,我為什麼不早認識你一些?真是相見恨晚啊!至于聊什麼嗎?多得是話題,像今後的人生志向、目標與打算,什麼都行?」姜嫣紅表明心思地一說。孟軍軍當然听得懂,可他只能充耳不聞,不然那個可怕的後果,他懼怕面對。即接腔說︰「說到打算,我看還是算了吧。目前我唯一在心里最牽掛的,只想找回當年被爸媽送到福利院的妹妹。可如今我都這麼大了,我妹妹仍然下落不明,曾多次去福利院查詢過,由于阻礙橫生,使得線索渺茫真令人憂心啊!」
「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關系了,都習慣懵懵懂懂的過日子,還真沒什麼打算,過天算天也許會讓自己更自在。」
「軍軍,我祝你能早日找回失散的妹妹,全家團圓。」姜嫣紅看到他笑容地點了一下頭,又說︰「既然沒什麼好聊,我也不在這里打擾你了,還是回房去了。」
「我送你,姜嫣紅。」
姜嫣紅搖了搖頭,半真半假地玩笑說︰「送就算了唄!你怎麼不留我呢?若是你相留,我有可能會為你奉獻一回哦!讓你今晚快活個夠,呵呵??????」看到他不出聲,只是淡淡一笑,姜嫣紅添增了一聲︰「晚安吧!跟你開玩笑,也不笑,沒勁!」
孟軍軍望著背影已消失在眼簾,才上床撩起被絮,一拉倒頭大睡。
何蓮花回房睡下後,一上床就做了個甜美的春夢,夢境里全是與孟軍軍的風花雪月??????颯然醒來,連短褲都濕了大半,並勾起了心中的**,翻來覆去怎麼都不能再入夢鄉。于是,何蓮花爬起了床,穿著睡裙直往孟軍軍的房間。
鑰匙打開了門鎖,何蓮花到了臥房看到孟軍軍睡得正香,還有沉沉地呼吸聲,她褪掉身上的睡裙,鑽進了被窩里??????
溫存後,何蓮花意猶未盡的擁住孟軍軍,借著柔和的光亮,看到孟軍軍脖子上有一條精美的項鏈,好奇地問︰「哎,我的好男人,你戴著的這條項鏈,挺好看的嘛!用多少錢買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多少錢。這是小時候一位好朋友送的,可這麼多年來,她去了就沒有了她有關的任何消息。好了,別多問了,也別來回的跑來跑去,在這里休息算了吧?」孟軍軍語氣溫和地說,但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小女孩的影子來。
何蓮花情願的點了頭,並輕「嗯」了一聲應著。兩個相擁得更緊了,一會兒都甜甜進入了夢鄉。
早上八點半,初升的陽光從窗外瀉散進室內,睡夢中醒來的姜嫣紅爬起了床,在衣櫃里挑出一套灰色的連衣裙換上,洗漱梳理後去找何蓮花,在途經孟軍軍房門時,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嘴上輕喃的念著︰「我還是先去蓮花姐那邊看看,萬一她在軍軍房間,那多難為情??????」本準備敲響孟軍軍房門的她,猶豫了半晌,收回昂上的手,來到何蓮花房間門口,她伸手一敲門,門被敲動的推力自動開了起來,原來門是虛掩著沒有上鎖。姜嫣紅也是九不離十的猜到了結果,但又還有那麼一絲懷疑自己的推斷。于是,她敏捷地跨動雙腳,走進何蓮花的臥室。只有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空空如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她的臉冰冷地沉了下去,傷楚的嘆氣一聲,心中漲滿了酸酸的醋意。然而,姜嫣紅一味地生著悶氣,對她最求孟軍軍的奢想,也是一籌莫展、別無選擇。想過去叫醒他們起床,然後把自己心中的不滿肆意的發泄一番,可是可怕的後果與清醒的理智讓她終止了大膽的設想。她沒有去打攪他倆的美夢,沮喪的回了自己房間。
孟軍軍幸福的抱著何蓮花,睡得極香。他也真能睡,直到太陽冉升到頭頂。已是正午時分,何蓮花醒來爬起床,把身旁的孟軍軍吵醒了,他睜開朦的雙眼,看著在裝束的何蓮花,帶著睡意問︰「起床了?」
「嗯,軍軍,把你吵醒了吧?」何蓮花嬌嬌一笑,望著身旁咫尺的心怡男人。在整理好自己後,還深情地在孟軍軍額頭上留下一記親吻。
孟軍軍腦中閃過一念頭,即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驚訝地「哇」了一聲,然後一骨碌坐起說︰「都十二點了,該起床了,還打算今天回去呢?」
「軍軍,今日你要回去啊!」何蓮花問,她心情是急切的,更多是戀戀不舍。孟軍軍邊穿衣服答︰「是啊!」
和姜嫣紅三人用過餐,坐在餐桌旁。孟軍軍懸心牽掛著家中自己經營的舞廳和商店,于是告別地說︰「蓮花,姜嫣紅,此次來這里我跟一起做生意的伙伴說了只呆一天,今天一定得回去了。」
何蓮花與姜嫣紅都是通情達理的嫻淑女人,也知道男人要以事業為重,就算再怎麼依依不舍,也要替他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于是沒有多加強留,故作大方體貼。何蓮花笑著說︰「好吧!若是強留你,豈不顯得我吝嗇,我能理解你,回吧!」
姜嫣紅也笑呵呵地說︰「男人為了掙錢,做好人生中的事業,也只是給幸福生活添加養料,以及讓其心愛的女人能幸福嘍!好了,我保留想挽留的想法,但希望你下次早些過來玩。」
桃源鎮停車站,他們仨相列而立,輕風拂過,裙裾飛揚著,吹亂了發梢。此時,駛來一輛中巴車在緩緩減速,停車後,下車的人寥寥無幾,孟軍軍上車在窗口坐下,打開窗門說︰「你們回酒店吧!」
「好的,我等你送相片來。」何蓮花望著他伸出窗外的腦袋。
姜嫣紅急忙問︰「軍軍,你幾時才能過來?」孟軍軍笑了笑,說︰「過幾天吧!若有時間很快會過來的。如今交通這麼方便,來這里又不遠,隨時都可以來。」
中巴車已緩緩啟動,孟軍軍笑著揮手再
見,是那麼的酷,那麼的撩人心動。然而,她倆望著遠去的影子,在盡情地揮舞著手,連身軀上挺拔的豐乳都帶得有些抖動。
傍晚時分。那座被汩汩河流分割為二的河岸馬路上,一輛載滿乘客的中巴車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位隨身攜帶相機的青年小伙。小伙子的頭發被車窗外的風打亂了一些,但見其精神依然充沛,好像極其幸福開心的樣子,朝村莊里探步。路上踫到熟人時都笑臉相迎,他正是從雙峰酒店回來的孟軍軍。回到家中,跟原前一樣在晚飯後去了舞廳經營生意。
一進舞廳,孟軍軍看到合作伙伴在休閑地坐著聊天,他帶笑探過身。那位男青年忙問︰「孟軍軍,前天你說要辦事,跑哪里忙活去了?」
「呵呵!這兩天嗎?算是掉進了溫柔陷阱。」孟軍軍玩笑、開心、愉快的模樣,然後擠在他們身側坐了下來。
「什麼溫柔陷阱?是不是泡妞去了?」那嬌艷的女伙伴相問。孟軍軍綻放著燦爛笑容說︰「保密。」「呵呵」笑出了聲,「孟友平,孟麗,這兩天生意怎麼樣?」
「老樣子,勉勉強強 !只是這兩個晚上你不在舞廳,可苦了我們,好比剛結婚的男人,愛人不在睡上大床空曠曠的。」孟友平含蓄兼夸張並進的台詞。孟軍軍莞爾一笑,隨悠揚地音樂聲站起,「好了,孟友平,大男人的學什麼娘娘腔。孟麗,請你跳曲舞作為補償嘍!」
「哇塞!看輕人。那我守店守舞廳,你怎樣補償?」孟友平有意無心地一說。孟軍軍本就性格豪爽,笑著伸進兜里掏出皮夾,從里敏捷地挖出張百元大鈔票,晃了晃說︰「到店里取一百塊錢的東西,請客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那你與孟麗先跳舞,拿東西的差事,我就代勞了。」孟友平接過錢進了能舉目可見的店里。孟軍軍風度翩翩地牽起孟麗的縴縴玉手走進舞池。這時,舞廳里還未有其他來跳舞的客人,僅他倆在踩著輕快的步子,搖曳著身姿。孟軍軍玩笑的問︰「怎麼樣?我算合你胃口吧!」
「小弟弟,你敢戲弄大姐??????」
「不敢,不敢,我可有自知之明的,這里誰都敢挑刺,唯獨孟麗姐我可沒有膽子。萬一哪天你不高興,把村里玩得好的朋友,拉攏到石榴裙下,那我豈不自討沒趣嘛?」孟軍軍得意的樣子,玩笑的逗著。
「越說越離譜越起勁。哼!竟然拿那種事跟你孟麗姐開玩笑,難道不知道嗎?我是不會對本村人動之愛情的。」孟麗明確表明自己的想法,讓他別誤會了。可孟軍軍仍調侃地說︰「哦!原來孟麗姐眼瞼高,瞧不起本村的村野男兒?」
「話不能你那樣說,我只是盤算心目中的王子還未到來,加上要管理現在的舞廳與商店。」孟麗敷衍的說。
「事業,暫且不談,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孩子呢?」孟軍軍打听似的口吻。
「最好長得高高大大,人又帥氣,又有事業,比如你這種類型,最適合我的脾胃,人又能干,樣樣出色。」孟麗見他老戲弄自己,問些自己無法答上的話,干脆把調侃的氣味抖一抖。孟軍軍果然上當,情急之下說︰「喂喂喂!孟麗姐,剛才你不是說,沒有人會令你動之愛情嗎?眼楮一眨,就把矛頭對向我??????」
此時,一曲悠揚的曲子完了,孟軍軍與她回到原座位坐下,隨即又一曲動听纏綿的音樂響起,歇息片刻,他請孟麗接著跳了第二曲舞,跳舞時孟友平拎來商店里的東西,壓過音樂聲的分貝︰「先別跳了,過來吃東西。」
孟軍軍停了跳舞坐,吃著根棒棒糖說︰「孟友平,你與孟麗去跳吧,我先休息一下。」望著他倆走進舞池,觀著他倆的舞姿,想著自己的心事,直到他倆一曲舞跳完回座,他才笑了一下。孟友平相迎的一笑說︰「孟軍軍,我當初邀你合伙做生意的打算不錯吧?如今生意做得得心應手、如魚得水。加上解我兩個燃眉之急的孟麗加入其中,我們的生意就好比如虎添翼,今後的形勢也會日趨更好起來的。」
「是啊!多虧你的好點子,才會有今天,受益無窮??????」孟軍軍尚未說罷,被孟麗岔話︰「好了,我們都心中有數的,別聊了!等一下就來生意了,趕緊將剩下的食品收拾一下,要迎客做生意了!」
孟軍軍與孟友平被一提醒,都起身幫忙收拾。爾後,自然是各居其位,孟軍軍檢查門票,孟友平賣門票兼經營商店,只有孟麗,有事沒事的陪來跳舞人跳跳舞,直忙到舞廳打烊。
次日,正是黃花鎮集市趕場。孟軍軍將自己裝點得整整齊齊、體體面面,洋溢著他的活力與帥氣。去趕場的路上回頭率很高,若是與他迎面而過的女性,都會情不自禁的瞄瞄他,一飽虛榮的眼福。孟軍軍徑直來到鎮市場附近曾經走過童年的母校,口袋里兜著三人合拍的膠卷,找一位不僅只教書,還利用教書余休時間開了個照相館的老師。他來此的用意是要將照片沖洗出來,欣賞一下自己不能親眼所見的身形。
孟軍軍走進照相館,看到四面牆壁掛滿了各種不同類型的照片,然後目光停落到坐姿的男人身上,笑容相問︰「孫老師,麻煩你幫我把照片沖洗出來,要多少錢?」他說著從兜里掏出膠卷遞給孫老師。
「這樣吧?先付貳佰塊,等沖洗好照片一塊兒算。」孫老師接過膠卷笑著回話。孟軍軍付了錢,準備到市場上去逛一逛,可他剛出孫老師的照相館。孟軍軍一看,學校是下課時間,好多學生倚在二樓走廊欄桿上。一會兒後,他穿過熙攘學生的大操坪,出了學校。
孟軍軍在集市場溜達一圈,走進一家金銀首飾鋪,花了三千多塊購買了條鉑金項鏈(女式的)之後,又買了些家常小菜就回了家。
到家一看表,上午十點許,孟軍軍將購回的菜放進廚房,轉身去了何蓮花家坐坐。正巧踫上孟友平也在她家玩,愉快地拉開了話閘。可孟軍軍坐下不到十分鐘,忽然听到側面二、三百米的地方有人爭吵,細听又不像是夫妻間吵架。于是,孟軍軍好奇地一問︰「誰在吵什麼?」
「是收上繳的,昨天就與我大嫂吵鬧了一騰,他們稱今日來搬東西。」孟友平答著站了起身。此時,孟軍軍那愛打抱不平的心理作祟,霎時怒火上升︰「走,我們看看去??????」
孟友平神速地跑到何蓮花家廚房,模了把菜刀別在腰間的皮帶上,自語的說︰「今日我看誰夠膽來搬東西?」
兩人跑步奔到一群人處,孟軍軍插進身站到一位村婦面前,憤怒地問︰「剛才听到有人蠻橫的說要搬電視機,到底是誰?」
收上繳的人群中有村長、書記,還有幾位陌生客,而村長與書記都知道孟軍軍的為人,在村里也算得上小有名氣的「紅人」,便不好意思做那種強出頭惹人恨得罪人的事,只是縱身一旁沉默無語。在孟軍軍問話後,鄉政府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打量了他倆,又轉過身看看村長與書記的臉色不想出頭的樣,便厲聲說︰「是我,我可是專程為這事來的。若是人人都說沒錢,那上繳還要不要收?老拖著不上繳,也只有搬東西抵押??????」
「我大哥家欠了多少錢?至于大呼小叫的搬東西嗎?不就是幾個錢啊!我哥家的錢我扛了。」孟友平如數把大哥所欠下的上繳錢給了,與還憋得滿肚子怒氣的孟軍軍回了舞廳。
孟麗看到他倆臉色緊繃著,又大氣不出一聲的呆苶坐著,驚奇地笑容問︰「你們這是哪門子經?是誰招你們惹你們二大少爺生氣了?」
「別問了,想起來就窩火,一個政府機關的干部收上繳,跟土匪打劫似的,也不體慰百姓之苦,沒一點素質。」孟軍軍壓忍怒火盡量平和的語氣,但還是帶著罵咧咧意味。孟麗可是能讀懂人心事的聰明女孩,從孟軍軍的言語中弄明白了基本根源所在,忙笑容勸諫︰「咦,為這麼點雞毛綠豆的破事,何必把自己氣得灰頭土臉的。我說你們想開些吧!等晚上做生意,客人見了你們這樣的面孔,不好嘍!」
孟友平坐一旁大氣不出,因他听了孟麗的話,猶如得了告誡一般,心中的怒氣嘩然消失無影無蹤了,反倒勸起孟軍軍來︰「是啊!孟軍軍,這事都過去了,就這麼著了。沒必要再去計較。好了好了,去找位大嬸來,我們搓幾圈麻將吧?」
孟軍軍認為搓幾圈麻將忘掉那不愉快的破事也罷,忙應著「好」,緊跟著站起身說︰「我這就去叫黃嬸來搓上幾把。」他走出舞廳,僅一會兒,就將隔壁的鄰居黃嬸叫了來,四人整整築了一下午的長城。
晚上。是舞廳營業的佳期,即時音樂四起,來舞廳的客人絡繹不斷。孟軍軍都是笑臉相迎,中途時來了位酗酒酗得有九成醉模樣的青年男子,走路時東倒西歪的。孟軍軍查了他的門票,請他進了舞廳,還送上一句︰「玩得開心點。」
那男子進舞廳也沒有同來的舞伴,一進舞廳就東瞄西看,看有沒有可配他跳舞的對象。孟麗穿著一套低胸的迷你裙坐在一角,那等嬌艷動人的裝束,自然吸住那男子婬邪的目光,雙眼遠遠僵直望著那半果的胸乳。于是,那位男子磕磕踫踫地穿過舞池的人群,來到孟麗面前,說要請孟麗跳支舞。孟麗尚在遲疑,還未點頭允許,卻被那男子拽著手進了舞池,由于舞廳里閃爍迷離的燈光比較暗淡,最易讓人想入非非,激起沖動的情緒。
孟麗在跳舞時聞到很濃的酒氣,從那男子身上散發出來有些厭煩,正想著跳完這一曲,下一曲不想陪跳了。可孟麗怎麼也沒想到,那男子色眯眯看著她半果半隱的豐乳,還嫌不夠,已經心懷鬼胎,可謂色膽包天。跳著舞曲,手不老實的在孟麗身上做起了小動作。孟麗感覺到那男子手極不老實地輕薄自己,原來那男子已在豐滿柔軟的上撫模,孟麗立即敏捷地扒開那只婬穢的髒手。加以嚴肅警告︰「這位朋友,請你放尊重些。」
孟麗的警告使其暫且收住了髒手,以為沒事了,打算一心陪他跳完那一曲。哪知孟麗的警告對于未死心的男子,根本沒起到作用,反而引起了男子的誤認。男子看到孟麗沒有多大的情緒反應,膽子更大起來,趁孟麗不注意,一只手伸到了半果的豐乳上,並肆意妄為的在衣內撫模著。燈光雖暗淡,感覺誰都會有。孟麗知道被男子輕薄與侵犯後,即怨懟升騰成憤怒,敏捷地用力一推。本有九成醉的男子,被孟麗猝不及防的猛力一推,一踉蹌翻倒在地。
那男子一下了火了,爬起身子憤怒凶凶地撲到孟麗面前,一把拽過孟麗,狠狠地甩了巴掌,摑過那白女敕的俏臉,並留下五個指印在臉頰上。捱了打的孟麗不甘示弱地張嘴高過音樂分貝聲的大叫︰「孟軍軍快來救我,有人鬧事打人??????」叫聲即刻改為慘叫聲︰「哎喲!」
孟軍軍聞聲後,事不失措的打開日光燈,哪敢怠慢迅速地趕過來,見一男子已把孟麗撂倒在地,還大腳大腳跺地上蜷縮著孟麗。孟軍軍想都沒多想,事關緊急不容他去想嗎?揮舞著拳頭,一拳將那男子打退好幾步之遠。那男子正在氣頭上,還捱了打,怒火更旺,決心與孟軍軍大干一場,掄起拳頭猛沖上前,準備狠狠地攻去。看到這種情形,早有防備的孟軍軍並不驚慌,氣勢上也不輸于那男子。然而,在這千鈞一發、迫在眉睫之際,看守商店的孟友平也趕到了,他本在看外邊的商店,可見舞廳里的人群匆忙慌亂走出,有的喊著「里面打架了」,他之所以及時趕到了現場。進來一看,是人與孟軍軍要干架,想都不想決定幫誰了。于是,正好身在準備攻擊孟軍軍的男子後背方的孟友平,一把拉上那男子的手臂,另加猛力一拳,打得那男子搖晃了一子。
先後兩次捱了拳頭的男子,即將鎖定的目標孟軍軍放棄,轉向對付孟友平。隨即孟友平也捱了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那男子打過孟友平,又想回攻反撲孟軍軍。
此時,孟軍軍好斗的怒火升騰著他執拗的稟性,本在收上繳時憋得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如同找到出氣筒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敏捷地操起身旁的一根長板凳,橫掃向那男子。該男子本可以閃避開的,哪知孟友平在關鍵緊迫之時,毫不含糊的涌上抱住那男子的身體,剝奪了男子閃避的權力。那男子眼見板凳要砸上自己,極力掙開孟友平的束縛同時,只有伸出手臂硬生生地一擋??????即時慘叫聲與圍觀的驚呼聲交織在一起了。
孟軍軍沖動的猛力一砸,可砸出禍來!惹事男子的一條右臂連同整只手,從此不能像今晚那樣無恥地撫模女人的豐滿**嘍!
當場那男子痛得額頭上大汗淋灕,孟軍軍見到事情鬧大了,不免有些緊張害怕起來,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孟麗,早縱直身姿在一旁看著,即對愣神杵著的孟軍軍說︰「送醫院,把他送到醫院去。」孟軍軍回過神,抱起那男子直奔鎮上的醫院,鎮醫院的醫師給那男子打了止痛針後,建議轉送縣人民醫院治療。
殊不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通知那男子的家屬私了此事時,誰知對方獅子大開口,要賠十萬元誤工費與精神費,並附帶住院期間的醫療費用。經過討價還價,孟軍軍他們仨商議決定,最大限額只能出二萬元,結果對方不同意,將局面僵持住了。最終雙方沒有談妥,鬧得個不歡而散,對方的家屬咽不下氣,于是當天報了案。
孟軍軍與孟友平怕被抓,只好把舞廳、商店交給各自的家人打理,正好此時孟南方也在家里,自然看管舞廳、商店事落在了他的身上。孟麗本身是受害人,她沒有避開仍留在舞廳與商店經營生意。孟軍軍與孟友平一躲藏,對方家屬糾起一群人來勢洶洶的來找碴。孟麗、孟南方及孟友平的家人出面與對方再次商談,以二萬五千塊錢談妥。賠了對方的錢後,躲起來的孟軍軍與孟友平原以為沒事了,于是回到舞廳如往常一樣打理生意。
晚上,正在舞廳跳舞的孟軍軍,哪里懂得賠償了對方的醫療、誤工、精神損失費用,在法律方前是不消罪的,同樣會追究刑事責任。舞廳里悠揚的音樂響起,成雙成對的步入舞池。此時,問口突然闖進了十來人,孟麗堵住來人問︰「你們是什麼人?不買票怎麼闖進來?」
那伙人中的一位說︰「我們是派出所的,來找孟軍軍與孟友平了解情況。」孟麗知道他們了解情況是借口,來抓人的才是真正的目的。不過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放他們進舞廳。
一旁看得清楚的孟軍軍與孟友平深知不妙,趁著人多,加上派出所的人都不認識他倆,于是,來一個魚目混珠,在公安人員的眼皮下蒙混過關。
公安人員走後,孟軍軍坐下來說︰「孟友平,如今已捅出了婁子,派出所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明天他們一定會卷土重來,你我可要小心為妙。」「哦,我想的與你差不多,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也沒犯多大的法,只是將一位流氓的婬手打殘了,還賠了二萬五千塊錢呢!怕他做啥?」孟友平黑亮的眼球直打轉,不時地看看孟軍軍。
誰知第二天果真被孟軍軍言中,派出所的公安人員來了不少,兩人正在孟軍軍屋前地坪里,孟軍軍一見來了昨晚的那伙公安,心里膽怯緊張起來,即說︰「孟友平,快,我們躲避一下,他們來了。」
那群公安人員看到兩位青年見著他們便避閃,即起了疑心,其中一位公安朗聲喊著︰「就是他倆,抓住他倆??????」
孟軍軍聞聲一驚,與孟友平簡直是慌不擇路的朝屋後逃去,跑到那些公安看不到時,孟軍軍粗氣喘喘地說︰「孟友平,我們分開跑,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孟友平「嗯」聲後,跑向了另一方。然而,孟軍軍相當狡猾,圍著熟悉的村莊繞圈子,逗得那些公安團團轉,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公安人員徒勞無功的搜索一通,只有空手而歸。其實,孟軍軍並不跑遠,只是躲進村莊一處廢棄的地洞里藏身,那些地洞都是幾十年前在抗日戰爭時期挖掘的,他得意的喃喃自語︰「你們這些笨蛋,想抓住我,簡直是在白日做夢。」
躲了二個小時的孟軍軍,深知公安走了,他走出地洞,撢了一上的泥土灰,隨後去找孟友平。但孟友平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直到晚上才回來與孟軍軍會面。
孟軍軍看到他回了舞廳,心急地說︰「孟友平,你差點把我擔心死了,還以為與你分開後,你被抓住了呢?」
「呵呵!和你分散後,我一直朝前跑,後來跑到圪橋村躲了起來。」孟友平說的圪橋村是黃花鎮的鄰村莊。孟軍軍驚訝地樣子,帶玩笑地說︰「啊!跑這麼遠,你都可以去長跑運動員了!」話到此處,他又嚴肅地想到住在家里太過危險,繼而又說︰「哎,看樣子,我們得跑路躲一躲,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也好,要不先到我大姐家去躲一陣子。」孟友平提議說。
「你大姐家?在什麼地方?」孟軍軍對他的大姐並不了解,才此一問。
「花市。」孟友平回話。
孟軍軍想到到花市離自己黃花鎮相隔千里路,車費只怕也要上百元,為此又問︰「要好多路費?」孟友平估計地說︰「大概一百多吧?好了,就這麼定了,事不宜遲,明天一早動身,你快回去收拾身換洗的衣服,還有晚上不能在家中睡,恐怕他們晚上來個夜襲,那可化不來。」
「是啊!那晚上就換地方睡??????」孟軍軍答著,想到自己一時沖動造成這種悲劇,真有種噬臍莫及之感。
清晨,一輪火紅的太陽升起。孟軍軍提著簡單的行李,開始了他逃亡的生涯,匆匆離開了他人生的第一個驛站,一路上他只要聞听到警笛聲與看到身穿警服的公安,都會由衷地感到害怕,有種前所未有的畏懼縈繞著他,就此他過上了心驚肉跳的日子。
孟軍軍逃到花市,進孟友平大姐家之前,還購了些禮物,可在別人老躲著也不是辦法。至此,在孟友平大姐家躲了半個月,他琢磨著回家听听風聲,于此與孟友平一番商議,決定回黃花鎮。
次日,孟軍軍回了家。到家後的首件事,想從三人合伙的生意里調出所掙的錢分一分。然而,孟麗看到孟軍軍與孟友平犯法逃亡,心里知道所有的事都因自己而起,也義氣地把近段時間掙到的錢全部給他倆做逃躥費用。其次就是去母校,把早該取的相片取了回來。看著相片上的自己與何蓮花、姜嫣紅,一時里他感慨萬千啊!
在家住了一天後,孟軍軍與孟友平心里又害怕起來,跟著兩人又到一起商量,孟軍軍提議說︰「我們干脆外出打工算了,你說呢?」
「去哪里打工?我之前就是不想打工才回家搞舞廳這檔子事,萬萬沒有料到命運竟然這等弄人啊!」孟友平心里的苦楚又有誰會知道呢?在外打工雖然能掙錢,可工作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再說常年在外工作的人又有誰不在時時刻刻掛念著自己的故鄉呢?
孟軍軍想了一下,建議說︰「嗯??????孟友平,我們去慶貴市怎麼樣?听說那里是個‘淘金’的地方。」
「我原前就在慶貴市打工回來的,好吧!我們再去試一試運氣嘍!」孟友平想到慶貴市可是一處很大的開發城市,城市里繁榮昌盛,還屬于經濟特區。也許自己去了會像原前一樣能找到份事做,只有去踫踫運氣。再說去慶貴市,從A縣坐火車只需四五個小時,也不算太遠。
次日,孟軍軍隨同孟友平踏上了列車,坐在車窗口的孟軍軍極目遠眺著窗外的景致。沉思︰現在倒好,找妹妹的事又得擱置下來,得保住自己不被抓進去坐牢啊!唉,這次外出打工,命運又將會怎樣?極壞的心情過了幾個小時,終于抵達了慶貴市。孟軍軍只盼著能早些找到工作。為此,只要看到招聘工人的告示,他倆就會義不容辭的去應聘。
兩人來到一家正在招聘工人的玻璃廠,由于招聘廠方只招收熟手,還有專聘負責人嚴格把關盤問些「你們干過這一項工作嗎?」「是不是熟手?」之類的話。
然而,孟軍軍打小不會說謊騙人,在盤問過程中,只是一味地搖頭說不。孟友平尋思該如何回答時,那招聘的負責人冷冷地說︰「我們這里只招有經驗的熟手,你們都不會,還是請你們另謀高就吧?」
兩人在下午又找到一家正在聘請管理員的酒店負責人,那個穿著相當潮流的女人問︰「你們有經營管理的經歷嗎?」
孟軍軍月兌口而出︰「我在家曾經營過舞廳與商店,算不算?」
那招聘的女人笑了笑,又問︰「你的文化程度怎麼樣?」
「初中畢業後,高中讀了一年。」孟軍軍誠懇的回話。可那招聘的女人搖了搖頭。孟軍軍自然也猜到了答案,只好與孟友平離開。
連找了多天的工作都幾乎沒二樣,可出門在外開銷是相當大的,兩人身上攜帶的鈔票日漸少起來。時間一晃十多天,仍一無所獲、徒勞無益,在兩人兜里的錢加起來也不夠回程的路費時,兩人都急了。最後,孟友平到曾打過工的廠里找老鄉借籌到回家的路費,坐上了返回家鄉的列車。
次日下午,一對風塵僕僕的男青年回到了久違的家。來到舞廳坐身,孟麗給他倆特地拿來兩瓶飲料。孟軍軍沮喪的接過飲料說︰「孟麗,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說什麼話,見外了。其實八叔(孟南方兄弟里排行老八,不過其他的兄弟都早年夭折了,現下只乘他和孟東方兩兄弟,所以村里班行小都叫他八叔)也在幫忙,再說我本是罪魁禍首,那天不是因為我、救我,那我豈不被了流氓打死才怪,都還沒謝謝你,你反倒客氣什麼?」孟麗笑吟吟地說著。
孟軍軍跟著一笑,望著孟友平說︰「孟友平,這回真正體會到外面的錢不好掙了。還有我不比你們,自己的妹妹都還不知道身在何方?也得把她找回來啊!若是老這樣過著逃亡的日子,錢沒掙到幾個,相反把光陰耗費了,倘若哪天被抓,不是要噬臍莫及嗎?」
「其實我也早想過這些,可是命運無法抗衡,耗費了光陰不說,倒惹來一身麻煩。」孟友平由衷的嘆息著。孟軍軍出主意地說︰「現在派出所還在抓我們,晚上睡覺不能在一處地方睡到天亮,萬一被人‘點水’那可完了。」
孟友平似醍醐灌頂一般,被輸灌了智慧,更似被點中心坎的穴位,臉如土灰的樣子說︰「那從今晚起,晚上睡覺就多換幾個地方,白天也一樣要換地方溜。」
然而這樣一來,兩人跟派出所的公安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戲,時不時的跑回舞廳一趟。一次晚上,舞廳里突然來了幾位公安,孟軍軍驚慌繞過收票櫃台,情急之下說︰「孟友平,快跑??????」跑字出口,即拉住孟友平的手,飛快的朝事先預測的地方跑,再次從公安人員眼皮下沒了蹤跡。
孟軍軍跑進地洞,孟友平喘著粗氣說︰「好險!孟軍軍多虧你事先料到,萬一他們來了,手牽手往這里躲身。」
漆黑的地洞里,孟軍軍听著彼此的喘氣聲,稍有些平息下來後,說︰「我們村的地理位置,我早了如指掌,四面全是田地,中央被河與馬路隔開,而我們村南在五十多年前是抗日根據地,挖掘的地道外人是不會知道的,現在他們在找尋我們呢!」
遠遠傳進地洞的喊聲︰「看見他們往哪邊跑了?」有人回答︰「沒有。」另一面還有人憤怒的嚷著︰「今晚,非找到他們不可,抓到他們帶回派出所,非剝了他們的皮。」聲音消失在黑暗中,孟軍軍輕聲說︰「今夜真是幸運,假如被抓的話,毒打一頓不說,進了派出所,難免不進班房。」
過了一會兒,外邊沒有了聲音。孟友平舒了一口氣說︰「要進班房也沒辦法的,好了,我們走吧!換個地方。」在漆黑的地洞里,孟友平心里十分害怕,所以催著孟軍軍換地方。
兩人走出地洞,趁著朦朧的月光,繞著小路走了五六里地,隱隱看到前面有一棟房屋,孟友平提議說︰「孟軍軍,前面那家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家,不如到她家休息一晚。」
「那好吧。」孟軍軍同意下來,兩人敲開了門,說明了原因就住下了。
次日晨上,兩人回家時,走在前面的孟軍軍回過頭說︰「孟友平,最近舞廳的生意還算可以,就交給孟麗打理吧!我看我們整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也不是辦法,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們不如去自首吧?」
「唉,我曾經思忖過這條路,可不敢說,怕你笑我太膽小怕事。」孟友平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稱與他不謀而合。孟軍軍勉強擠出一絲笑臉,說︰「最近听說換了一位新所長,他們不認識我們,回了家將該做的事處理妥善,再去自首吧!」
「那好,我想到妹妹家去躥躥門,再玩一段時間。若是想同我去玩,那你和我一起去好了。」孟友平走著說。
「不了,明天我得給那位惦記的人送相片去,都快二個月沒趣看她們了。」孟軍軍推辭和孟友平去玩。
孟軍軍回到家中,心里擔心害怕,猶如驚弓之鳥,面對這樣殘酷的幸福人生的裂縫,他很茫然。但他要找回杳無音訊的妹妹,雖在心中落下決心從未淡忘,可什麼事情總得一步一步的來。他唯有把自己犯下的錯誤,接受了法律的制裁,尋找妹妹的事只能延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