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誰都不能阻止藍錦歡了,即便安若素喊了一聲「停」,在他眼里,都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他的一雙大手,在安若素滾燙的身體上游走,他從來不知道,看起來健壯活潑的女孩,皮膚滑滑,但是卻這樣瘦——回去應該把她喂得胖一點。
安若素已經半年多沒有這樣親密的接觸,難免有些不適應,扭動著身體,微閉著眼楮,仿佛看到深淵中的自己在微微笑,格外美麗。
她給自己的大腦,留下一道縫隙︰也許,我有資格沉淪一次吧?
她的耳朵里,傳來電話中小美甜蜜的聲音——她是那麼忐忑地接起了趙青卓的電話,車禍之後,她感覺他們之間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他一直在電話里陪伴著,直到手機沒電,她感覺到他的關心,暖意,還有別人體會不到的那一點曖昧。
可是這一次電話接通,她剛說了幾句話而已,小美的聲音甜甜地傳來,「青卓,不要賴床啦!」安若素的耳朵一下子紅了,仿佛侵入了別人的生活,窺探了別人的**。
我這樣,算不算是第三者?
她正陷入這種困惑的時候,被藍錦歡突然抱住,開始了這昏天黑地的一切。
江小美那一句話,于她而言,是晴天霹靂,讓她幻滅。
她甚至在某一個瞬間,想到《心術》里,美小護和霍思邈開的那個玩笑,她說︰我要是有一天從老板你早,混到老板已經早上了,我就算是發了!
對于趙青卓而言,安若素永遠是「老板你早」,而江小美是「老板,已經早上了」。
想到這里,安若素閉上了眼楮,任憑自己在燃燒的欲火中沉溺下去,眼角的那一滴淚,只有她感覺到有一點點清涼,藍錦歡卻沒有發現。
若是他發現她的那一滴淚,還會喜不自禁以為她的付出是為了自己嗎?
此時此刻,藍錦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吃掉安若素,從頭到尾,每一寸,他都要好好愛惜。陰差陽錯那麼久,走了那麼多彎路,他終于知道自己還有愛的能力,這與他而言,像是重生。
就在這一刻,門鈴突然叮咚叮咚響起來,兩個人嚇了一跳,安若素一骨碌爬起來,把自己的衣服弄整齊,頭發也攏了攏,似乎沒有什麼不妥,臉色有點紅,但是她不至于那麼認真看自己。
藍錦歡也迅速將衣服穿上,他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必須替安若素在乎,這也許關系到她的名聲,她和室友的關系,他不能不替她考慮。
安若素打開門,米婭醉眼迷離地走進來,看到藍錦歡,大吃一驚︰「你怎麼在這里啊,你在等我啊?」
藍錦歡指了指地上的包︰「我來拿包的。」
米婭也不在乎,笑嘻嘻地貼到他身上,「那就把我也打包帶走啦,哈哈!」
安若素有點尷尬,走到旁邊收拾東西。藍錦歡將米婭和自己分開,笑道︰「你真會開玩笑。我要走了,沒倒時差,很累。」
他拎起包往外走去,見安若素站在原地沒動,就踟躕在門口,朝她使眼色,安若素帶著疑惑走過去。
米婭喝多了,有點暈,躺倒床上去,沒有再理會他們。
藍錦歡待安若素走近,一把摟住她,三步並作兩步,就出了房間,關上門。安若素適才冷靜下來,剛有點後悔自己的輕佻舉動,此時又有點身不由己的感覺了。
安若素還沒明白過來,就被藍錦歡推入了隔壁的那間房,關上門,他將安若素按在牆上,一邊動手去月兌她的衣服,一邊親吻她的臉頰,嘴唇,脖子,肩膀,每個輕吻,都像是一點火焰,讓安如素燃燒一點,又一點,再一點。
她是徹底放棄了。
放棄了任何抵抗。
此時此刻,這異國他鄉的陌生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辛苦那麼久,偶爾也應該放棄一些理智,屈服于所謂的激情。
她可悲的單戀已經成了昨日黃花,不可指望,那麼,今天晚上,讓她消費一次這個有錢有貌的男人,也不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