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玄冰劍壞了我們的大事。」此時數只「冰後」沖到妖獸陣營前面,氣急敗壞地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吧,人類是不會饒過你們的,懦弱只會讓你們死得更早。難道你們忘了20年前,魔神帶領我們翻身做主的那一段歷史嗎?偉大的魔神即將出關,它在看著你們,既然現在等不到親眼見證那一刻的到來,那就拿起武器勇敢戰斗吧,就讓我們用鮮血和生命作為迎接魔神的獻禮,預祝魔神早日出關吧!
冰後,是冰封谷內的獸王,威力也是最強大的。它外表美若天仙,之前一直生活在失落之塔附近的雪域,時常出現在失落之塔周圍。後來逐漸被失落之塔中散發出的妖氣所浸染,誤入了魔道。扎坎從失落之塔跑出來肆虐人間的時候,冰後曾是它重要的手下。扎坎失敗後,幾只冰後也不見了蹤影。由于它們對冰封谷的地形極為熟悉,沒有人能夠找到它們,好在今天在玄冰劍的引導下歪打正著發現了它們,否者後果將十分嚴重。
在冰後的教唆下,小獸們又重新拿起了武器,一場戰爭已不可避免。雖然冰雪小獸數量甚多,但它們能力有限,無法給索羅塔和落曲造成什麼威脅,而冰後呢,盡管身材高大,凶猛強悍,但今天偏偏遇到了強敵,自然無力抗爭。
索羅塔心里並不想對它們一網打盡,出招時都有所保留並不想讓其致命,但玄冰劍這回好像並不听索羅塔的旨意,一只又一只小獸倒在冰藍光下。隨著一群群冰雪小獸的倒下,玄冰劍的光芒漸漸增強。而落曲那一邊則正好相反,每一招出手都毫不留情。索羅塔一邊感嘆落曲把火系魔法操控得如此嫻熟,釋放出來的威力也比想象中的要強大得多,但落曲在與對方交鋒時下手之狠,殺氣之重,索羅塔對此不以為然,很有些于心不忍。他想勸落曲適可而止就此罷手,不要大開殺戒,但落曲的態度冷漠而堅毅,看樣子不把它們趕盡殺絕是不會罷休的。
橫豎是死,與其束手待斃,倒不如拼死反抗。這一點是所有動物的共性,也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妖獸們本來有妥協求生的意思,求饒無望後突然瘋狂起來,個個呲牙裂嘴,發出低沉的吼叫聲,不顧一切地向前沖來,出現這種情況顯然始料不及。面對著一大群困獸的反撲,落曲殺得更起勁了,沒提防身後有幾只『暗殺者』正圖謀不軌,它們潛行在雪堆里不易被發覺,此刻正一步步逼近,想在靠近落曲時發出致命一擊。
「小心,背後的雪堆有人!」索羅塔大喊一聲。
落曲迅速轉身,一串隕石砸向幾處隆起的雪堆,石落處鮮血噴濺。而就在此時冰後抓住機會,一道極光術迎面劈來。落曲躲閃的時候沒站穩,一個趔趄,身子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索羅塔急忙飛步上前,將其扶住。
索羅塔用聖盾防御技能支撐起一個結界,把妖獸暫時擋在界外。與此同時有個身材魁梧的斗士,不知道是從哪里跑出來的,手拿著一根毒蛇杖沖了過來,擋在了他們倆身前。
「你沒事吧。」索羅塔關切的望著落曲。
「我沒事,多謝你了。」
落曲莞爾一笑,有點不好意思,扭 著想掙開索羅塔的手臂,只見她雙頰泛紅,眼波潮潤充滿溫情,一副嬌態與之前冷若冰霜的模樣判若兩人。
索羅塔一時間竟忘乎所以,直到落曲開始扭動時才發覺自己走神了,趕緊松開了手。如此零距離的接觸,難免耳鬢廝磨、肌膚相親,盡管很短暫,只在片刻之間,但那溫潤的感覺卻已浸入心頭。英雄也會踫到難以自持的時候,那一刻索羅塔幾乎忘了落曲是誰。
這位冰清玉潔的女子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從索羅塔懷里站了起來,銀發飄飄,芳香四溢,就像漫天飛雪中的一株盛開的白梅花。
剛才索羅塔扶住快跌倒的落曲時,出現了一個魁梧斗士,那人就是木頭。他看落曲夜半出行,不放心,一路尾隨而來。若不是見到險情本不想現身,怕落曲怪罪他暗中跟蹤。見了面他也無暇解釋就搶在前面,掄起毒蛇杖把來犯者擋在界外,就像一名忠實的衛士一樣,木頭死守在主人身邊,左挑右劈,不讓對方靠近半步。索羅塔在一旁看得真切,此人武藝高強,絕非等閑之輩,有他參戰何愁不勝,故而並不急于出手。落曲則是另外一種想法,她要讓木頭好好表現表現,讓索羅塔看看自己強將手下無弱兵,少了你我也一樣取勝,所以她也不急,就在旁邊看著。好一個木頭雖然獨斗單打卻毫無懼色,在他的杖下來犯者死的死、傷的傷,不計其數。群獸們自知無法取勝,再這樣斗下去無異于自取滅亡,便紛紛後撤逃命去了。
落曲本想乘勝追擊把它們一舉殲滅,但礙于索羅塔和木頭都無此意,也就不再堅持。看木頭身上有幾處被冰槍雪刃劃開了口子,血跡未干,落曲趕快掏出手絹,輕輕地擦掉上面的血污,然後把傷口包扎起來。
「木頭,你的傷不要緊吧?」
「我沒事,一些皮外傷,不算什麼。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說完木頭臉上黝黑的肌肉擠成一團,露出憨厚的笑容。
「回去後上點藥,要多注意休息。」把傷口扎好後,落曲輕撫著木頭的手臂,交待他傷愈前別用這邊手使勁,以免傷口破裂。話語殷殷,木頭听了好生感動。
此時天剛亮,現場上來了許多人,是長老聞聲帶著眾人趕來了。眾目睽睽之下,木頭對落曲的親昵動作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大家都把目光投到這個木訥的「怪物」身上,眼神中包含著各種情緒。除了長老,誰也沒有發覺索羅塔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