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到客棧自己的房間,離天亮還有一兩個時辰,藍婉蝶便打著哈欠上床睡覺去了,一覺睡醒就看到幻月大美人坐在床榻,用他迷人溫柔到溺死人的眼楮注視自己,臉頰有些熱熱的,不用說又臉紅的,丫的她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太郁悶了。
女子羞澀的模樣顯然成了幻月眼中最好的誘惑,如墨的瞳孔更暗了幾分,修長白皙的手指揉揉拂開她滑落的頭發,望著她的神情越發溫柔,他壓下上身,額頭抵著她的,呼吸彼此交錯,鼻翼間盡是對方的味道,不強烈也不淡薄,他落下的發和她的糾結在一起,就像他們十指相握的手一樣,表達著彼此一生糾纏的命運。
望著近在咫尺的眼眸,藍婉蝶只覺得跌入一片漩渦當中,不強烈卻讓她沒法掙月兌,也不想掙月兌,就這麼呆呆望著,忘了動作。
見到她眼中的迷離,幻月勾唇一笑,心中那點小別扭蕩然無存,薄唇輕輕落下一吻,便抱著藍婉蝶坐起,如同在琉璃蝶園那次一樣為她穿衣,為她洗漱,為她挽發,絲絲溫情彌漫于空氣中。
吃午飯的時候,冷焰回來了,臉色黑乎乎的,氣息也亂了,顯然之前經過一場惡戰,藍婉蝶和幻月面面相覷,不明白他怎麼了,之前讓他去看看那三個黑衣人是不是莫凌天他們,難道和他們三個有關?
「焰,發生什麼事了?」藍婉蝶小心翼翼問著,勾人的鳳眸直直望向制造冷氣中的某只。
「無事,是他們。」簡潔的回答,一向是冷焰的體現。
五個字便成功讓藍婉蝶放棄了繼續詢問的念頭,她知道,若他不肯說再怎麼樣也問不出的。
冷焰佔據房間一處生著悶氣,在皇宮時听從藍婉蝶話去看看那三個人,結果真是莫凌天和暗夜,他本想就這樣回來復命,豈料被莫凌天發現,也不知道這位莫大教主是不是吃錯藥了,非要和他一較高下,說什麼誰輸了誰退出競爭,如此他只能應戰,同時心里怒火滔滔,丫的他把蝶兒當成什麼了,她是可以用勝負決定的嗎?
于是兩人就去了城外大戰三百回合,從天黑一直打到現在,身上掛彩是一定的,好在他拼了全力保住了平手的結局,這才讓如此無意義的戰斗平息,可是打架是結束了,他心底的怒火有增無減,平局的結果並不滿足,若是以後莫凌天欺負了蝶兒他就沒辦法為她討回來,當下決定更刻苦的練武,發誓要超過莫凌天不可。
某女目瞪口呆望著被熊熊大火包圍的冷焰,心下的驚訝不止一點兩點,她從來不知道冰塊是如此熱血一個人,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啊?看向幻月,同樣是詫異無比的表情。
午飯過後,幻月交給她從媚妖那拿來的資料,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著皇宮侍衛執勤時刻表,包括交替的時間和路線,甚至標明了暗衛的方位,還有顧墨白每天去儲秀宮的時間,另外幻月帶話說偷藥方一事很順利,贊嘆冥殺閣一級殺手的不俗,現在只剩下那些已經服下藥物的死士,足足五百人,由于藏身地點很隱秘目前還在調查當中,至于研制配方的人據查已經死絕了。
如此在別人看來充滿危機的事就這麼被藍婉蝶輕輕松松解決,只剩下罪魁禍首顧墨白,8過她已經想好了計策,自信滿滿中。
很快又到了晚上,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將資料全部記熟,藍婉蝶帶著幻月和冷焰再次秘密潛入皇宮,直朝晉陽宮略去,精準巧妙的避開眾多耳目,屋頂上一身飄渺白衣戴著銀白蝴蝶面具酷似仙女的藍婉蝶微微顎首,幻月身形一閃便跳下屋檐,以極快的速度點住一宮宮人的穴道,而冷焰則故意讓暗衛發現,引他們遠離此處。
一切搞定,藍婉蝶大大方方從屋頂跳下,伸手推開高大的紅木門,一眼便看到坐在龍椅上的顧墨白,他身邊站著貼身伺候的太監,那太監剛想出口訓斥,可惜還沒出聲就被她隔空點穴了。
開門的聲音自然驚擾了顧墨白,當他抬頭一瞬間眼中驚艷轉瞬即逝,雖快卻被藍婉蝶牢牢捕獲,他涼悠悠瞥了眼旁邊閉著眼楮的太監,知道他此時看不到听不到,心中暗暗吃驚對方的武功之高。
藍婉蝶不屑一笑,抬腳踏入輝煌奢侈的宮殿,對所處環境絲毫沒有打量的意思,在顧墨白深不可測的目光中悠然自得落座,一手玩弄著身前的發絲,一手抵著臉頰,全身散發著一股子慵懶,讓人不明白她來此究竟有何用意。
「請問,姑娘來此有何事?」顧墨白從不輕視任何人,何況那個慵懶的女子可以進入被重重包圍的皇宮,可見她的本事不容忽視,要說她的身份嘛,再看到她臉上銀白蝴蝶面具就知道了,七聖王朝誰人不知,威名赫赫的蝶宮宮主面帶蝴蝶面具,這張面具幾乎成了她表明身份的標識。
彎彎的秀眉挑起,藍婉蝶自是知道顧墨白已經明白她是誰,沒有驚慌或是其它表情,不得不說他坐到了帝王的喜怒不形于色,有點當皇帝的才能啊,「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最近蝶宮在西陵的據點被皇上端了,本宮特地來問問原因,就為了本宮不讓冥殺閣主接下那次生意嗎?」
「宮主不是很清楚嗎,何須多此一問?」顧墨白倒是非常爽快承認了,他說過,不會放過蝶宮和暗夜教,如今只是開始,他會讓蝶宮和暗夜教從七聖王朝消失的。
「哦~看來皇上氣量不怎麼樣嘛。」藍婉蝶說著從衣服中拿出一只白瓷瓶,唇角勾起優雅的弧度,「皇上知道這是什麼嗎?」
「多半是毒藥吧,宮主想毒害朕嗎?」依舊沒有驚慌,但顧墨白黝黑的眼更幽深了。
「此藥名為移情,女子吃下會忘卻一切記憶,再醒來便會愛上第一個出現在眼前的男性,而且是深愛哦,至死不渝的那種。」悠悠訴說著手中藥丸的功效,藍婉蝶不忘察看顧墨白的神色,沒有錯過那一瞬的志在必得。
顧墨白幽幽望著被藍婉蝶握在手里的白瓷瓶,腦中只有得到它一個念頭,嫣兒只要吃下它就會忘記大哥,從此心中只有自己,但他不信藍婉蝶會那麼好心,思考了一番,他終是選擇妥協,「說吧,宮主的條件。」
「呵呵~爽快,只要皇上答應不再動蝶宮一絲一毫,本宮就把這藥給你,如何?」撒,餌已經灑下了,你要不要上鉤呢?顧墨白陛下。
「朕答應。」一陣咬牙後泄氣般應下,顧墨白心想算了吧,為了他最愛的嫣兒他願意做任何事。
滿意一笑,藍婉蝶伸手幾掌,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幻月進門,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經過藍婉蝶時又拿走了她手中的瓷瓶,快步行至顧墨白那,將紙放在他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交易內容,顧墨白臉色一黑,非常不悅的蓋下玉璽,一把搶過幻月手中的藥,擺了個請的手勢不願搭理他們,可惡,竟然懷疑一國之君的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