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在哪楚落塵閉口不提,藍婉蝶再怎麼問他也不說,次數多了她懶得再問,每天趴在馬背上無聊至極,對唯一一個明處的同伴楚落塵可謂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家伙就是一悶葫蘆,她問一句他答一句,哄人的花樣那是一樣都沒有,哪像幻月花招不斷,哪像冷焰細心,哪像藍皓軒體貼,哪像莫凌天霸道,額,怎麼覺著她對上莫凌天有點喜歡被虐被管呢??
瞥了眼旁邊正正經經騎馬趕路的楚落塵,藍婉蝶就想落跑和後面的男人溫存一下,恩,想到就做,今晚行動。于是當夜色朦朧,楚落塵熟睡之時,某女偷偷模模溜到跟在後面的幾人那,心情可以說有點小刺激,怎麼說吧,用個不恰當的比喻好了——偷情或者幽會。
藍婉蝶突然出現教主大人和幻月他們當然高興了,這不,許久不見的搶人大戰開場,霸道的莫大教主首當其沖,仗著功夫好反應快第一個抱住飛奔而來的某女,莫凌天反應快其他人也不慢,個個出手爭奪,教主大人就抱著某女躲,一閃一側愣是讓他們連衣角也沒踫到,某女樂呵呵看戲中。
「莫凌天,放下小蝶兒,別想獨佔。」幻月踏著移形換步叫囂,搶不到人心里那個氣啊。
「莫教主快放下蝶兒,她會難受。」這是體貼的某月復黑哥哥藍皓軒,當然搶人的動作沒落下。
冰塊冷焰沒說話,一心一意搶人中。
「哼,你們休想,想讓本教主放開蝶兒,門縫都沒有。」某個不可一世的教主大人,說完腳下生風加快速度,距離稍稍拉開。
就這樣你追我趕了一會,某女樂夠了才出聲阻止,而且是用灰常無奈的語氣,「好了你們幾個,我過來可不是和你們玩捉迷藏的。」
老婆發話幾人立刻停下動作,藍婉蝶也從莫凌天懷中出來,接著每人獻上一香吻,瞧瞧她多公平啊,這才說話,「你們這幾天怎麼樣,累不累?」
話音剛落就被一個身影熊抱,幻月邊蹭邊撒嬌,貌似還在哭訴,「嗚嗚~小蝶兒,我還以為小蝶兒忘了我呢,害的我擔心了好久,嗚嗚~」
某女滿頭黑線,抽搐著嘴角說,「小幻月乖,我不是答應那悶葫蘆不帶你們嘛,這也是沒辦法啊。」
「悶葫蘆?」笑得很溫柔的藍皓軒挑眉反問,似乎不理解她說的意思。
「還不是那楚落塵,連個笑話也不會說,不是悶葫蘆還能是什麼。」某女灰常順溜的接下話題。
「說的沒錯。」恍然大悟的藍皓軒。
「確實如此。」點頭贊同的莫凌天。
「小蝶兒金玉良言。」掛在某女身上的幻月。
冷焰抱胸點頭中。
好吧,接下來就是玩樂時間,因著明天還要趕路,于是四個男人決定輪流陪某女,老套的紙牌游戲,三人斗地主,邊打邊說話,不知不覺東邊泛起魚肚白,某女打完最後一把告別四人回楚落塵那邊,回去一看人家早就靠在樹上等她了,被詢問了去處,她只笑不語。
又是新的一天,藍婉蝶昨晚沒睡覺困得要死,趴在馬背上補眠,一點不擔心摔下地或者走錯路,畢竟楚落塵雖然很悶但責任心超強,人家好歹還要完成師命不是。
兩匹馬緩緩而行,他們不急著趕路,這也正中楚落塵下懷,要知道到了蜀山就很少有機會獨處,偷偷看了眼旁邊的藍婉蝶,心里生出自責和挫敗,他知道自己很木訥,沒有什麼本事哄女孩子高興,蝶兒和他在一起想必很無聊吧,要不熱也不會每天趴在馬背上睡覺了,唔~自己好沒用。(孩子,你真有一雙慧眼,把自個的缺點看得一清二楚。)
時間過得很快,在某女補眠中已經到了中午,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她只能睜開眼楮,不適應強烈光線微微眯起鳳眸,遮住了眼中的朦朧光華,二人下馬休息順便填飽肚子,藍婉蝶咬著干巴巴的饅頭,嘴里一點味道也米有,越咬心里的火氣越大。
想想沒錯啦,平日里悶就算了,伙食又不好,佛祖也會不滿的,藍婉蝶雖然不是吃不了苦,但好歹給點樂趣啊,她穿越異世不想悶死好不好?
或許是上天開眼吧,藍婉蝶正在無聊,楚落塵又去找水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從天而降某樣物體,落地時發出一聲沉悶的「砰」,她條件反射性向發聲處看去,泥地上一只巨大的褐色老鷹,鉤狀鷹嘴半張著,鋒利的鷹爪不斷抓著身下的泥土,佔了整個身子一半多的雙翅拍打著想重新飛上藍天,奈何它不知為何沒法成功。
藍婉蝶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抬頭看看老天,該藍的藍該白的白,那這只成年老鷹打哪來的,(喂喂,你怎麼知道它成年了。看體型猜的。)
爬起來小心翼翼挪過去,開玩笑,那是天空的霸王,就算受傷也不好惹啊,藍婉蝶可不想被鷹啄或者抓,一寸一寸縮短距離,等到只有一步之遙時停下,彎腰探頭探腦看因為她靠近停止撲騰的某老鷹。
某老鷹謹慎戒備中,一雙銳利的鷹眼緊緊盯著旁邊的人類,丫的它堂堂鷹王竟然因為打瞌睡從半空掉下來,翅膀也因此受傷,太丟鷹面子了,某只自覺丟臉的老鷹兩只翅膀捂住腦袋,看得某女嘴角一抽一抽的,她剛剛好像看到老鷹眼神中,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那個,老鷹啊,你怎麼摔下來了?」某女覺得自己瘋了,竟然和一只老鷹說話,但她就是覺得眼前這只老鷹不簡單,很有靈性,好像能听懂她說話似的。
听了人類的問題,鷹王小小的腦袋越往里埋了埋,該死的,掉下來就算了還被人類看到,羞死鷹了。
藍婉蝶見它這反應就確定她的感覺是對的,再看到它左邊翅膀上的血跡,大眼楮一轉冒出一個主意,笑眯眯儼然一副拐帶好孩子的模樣,「你受傷了啊,要不要我幫你治療?」說著從懷中拿出創傷藥。
鷹王反而更加戒備,听上一任鷹王也就是它父親說人類很狡猾的,但是它確實需要治療,傷愈前又沒法飛行,看這人類小姑娘長得不錯不像壞人,到底答應還是拒絕啊,鷹王陷入天人交戰了。
某女一看更樂了,這寵物不錯啊,嘴角的弧度往邪惡靠攏,她故作嘆息道,「不肯就算了,我也省點藥粉,這條路呢還是有很多人經過的,那些人可不保證有我那麼好,指不定會不會宰了你煲湯,拜拜咯。」
鷹王見她真的要走的樣子,煲湯二字又在腦子里轉悠,當即不管她是不是有陰謀,著急的撲騰著翅膀,甚至啼叫出聲。
「怎麼,不想我走?」呵呵,魚兒上鉤了,不,應該說鳥兒上當了。
又是一聲啼鳴,鷹王主動伸出受傷的翅膀,一雙小而銳利的鷹眼露出懇求的光。
看著老鷹懇求的眼神藍婉蝶忽然不想拐它當寵物,想想看啊,天空的霸主淪為寵物多可憐,鷹啊,它就該盤旋在藍天白雲之中俯瞰大地,于是乎她拔出瓶口的塞子給老鷹治療,一邊敷藥一邊念叨,「你真不小心,傷愈前就留在我這吧。」
鷹王看著人類女孩輕柔的為自己包扎,心說他老子也有說錯話的時候,人類不壞嘛。
接下來某女的旅途就因為跟了一直老鷹徹底忽略楚落塵和後面的男人,惹得他們那個嫉妒羨慕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