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季 對號入座

作者 ︰ 玄所喬

女生們也出了教室走向食堂。

剛才坐在方敏旁邊的女生對童曉蓓分外熱情,一面積極地自我介紹,一面介紹教室里的各座位的「瓜分」情況。童曉蓓听得很認真,也弄清楚了教室里的幾個主要考研人員。當然,除了提取自己關心的信息外,童曉蓓大致知道這個女生留在教室里是為了方便做實驗的。「實驗」是童曉蓓的軟肋,所以她竟對實驗女油然而生一種崇拜之情。

進了食堂,童曉蓓就迫不及待地尋覓著楊崢的身影,她想,假期留校人少,要在食堂里找到那一群男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掃視了一周後,看見的也只是一些零星散坐的人,並沒見有人聚堆而坐。終于這一疑問可以在4人坐下吃飯時解開了——

「你們都這個時候吃飯嗎?」童曉蓓問道。

「差不多。」實驗女顯得很積極。

童曉蓓假裝看看手表,說︰「嗯,四點半過一點,也不晚啊,食堂的人怎麼這麼少?」

「假期嘛,很多人都回家了。」方敏回答說。

童曉蓓點點頭,心想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只見孫小米抬起頭來,看著童曉蓓,說︰「對啊,而且好多人還不一定在食堂吃呢。」

童曉蓓看了看孫小米,眼鏡的反光讓人看不見她的眼神,不過她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從童曉蓓這里察覺到了什麼。童曉蓓感覺自己不能再問了,否則就成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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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4人走出食堂,走在返回教室的路上。老校區里婆娑的樹枝擾亂了晚霞,夕陽的余暉拉長了人影,樹影和人影交織在一起,總讓人感覺一不小心就會隨著影子消失在老校區的樹林里一般。久違的涼風席地卷起,落在地上的梧桐葉也隨著調皮地往前跳動著,身穿裙子的孫小米感覺有些不安,不住地用手壓住要上飄的裙擺。

「這質料太輕了。」孫小米有些尷尬地解釋說。

「怕什麼!你不是把保險工作做得很好了麼。」方敏說。

「那總得注意一下的!」孫小米顯得有些內斂。

「怕什麼!做個中國的瑪麗蓮夢露啊!」童曉蓓認出這個聲音,就是之前調侃孫小米的那個,經剛才實驗女介紹,她知道這個人叫做徐冰。

孫小米扭頭瞪了那人一眼,什麼也沒說,就穿過了馬路,走到了對面的樹蔭下。童曉蓓也轉頭一看,那群男生居然就在自己的身後,可是其中並不見楊崢,但這個隊伍中又多了一個儀表堂堂的帥哥——站在那一群人中,他最突出的就是個子特別高,傾斜的劉海下立著高挺的鼻梁,濃眉下生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微笑上揚的嘴唇露出整齊的牙齒。整個人就透著紳士的氣質,不過他穿得太休閑了!這個人就是秦睿,也就是楊崢開口閉口叫著的「騷秦」。

童曉蓓正驚愕于這麼一張俊美的臉龐,卻發現他正悄悄退出人群,繞開大家從後面趕超上孫小米,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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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童曉蓓跟著人群一起走了進來,氛圍和剛到是時候完全不同了——低溫的空調,密閉的教室都不再讓她感到不舒服。但眼前的情景卻與剛到時一模一樣——一群人聚集在空調下吆喝著玩點兒什麼;前面排上,左面站了孫小米,右面站了沉默男——龔越。更一樣的,還是楊崢和「講師」,也就是蔣金國,都不在教室。

童曉蓓以為是自己進入了一個循環的夢境,卻又一再地被內心的隱隱失落提醒著,這真是現實——這個教室里上演的一切都是現場的,活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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