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楊妹妹在教室里坐陣,也絲毫沒讓楊崢安分些——他拿騷秦開玩笑的勁頭,根本沒有削弱。吃完晚飯,楊崢又開始消遣著騷秦取樂了。
「楊妹妹,你怎麼眼睜睜看著你哥哥這麼活生生地欺負我啊!」秦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楊妹妹,希望她能阻止楊崢。
「他是哥哥,我管不了。」楊妹妹笑了,其實她並沒有覺得楊崢拿秦睿開玩笑有什麼不好,相反,她倒察覺出秦睿是一個性格很好的人。
「就是!你找救兵怎麼可以找楊妹妹呢!要找就找管得住楊崢的人啊!」蔣師在一旁笑了。
「管得住楊崢的人?」秦睿看著楊家兄妹坐在自己前面,不覺就違背了猥瑣社的話語宗旨,老老實實地說︰「可楊崢的媽媽又不在這里!」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被凍結了。
「騷秦,眼光放近點!看看你身邊的葉馨和周澤憲!」蔣師果真猥瑣到家了。
正當秦睿恍然大悟之際,楊崢抬了水杯到了教室前面,倒水去了。接著他坐在了童曉蓓的位置上。「哦,我明白了!可是她不在啊!」秦睿看著楊崢老老實實地坐著,並沒有與孫小米搭訕,以為蔣師所指之人是童曉蓓便如是說道。
「在的!怎麼沒在!」蔣師一句話,不僅揪緊了秦睿的心,也讓始終埋頭的龔越抬起了頭來。
————————
「這麼快就開始工作啦?」楊崢挪了挪凳子,朝孫小米靠近了。
「沒,隨便看看,還沒開始呢!」孫小米听見楊崢的聲音,就立刻合上了書本。看著他,她竟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哪里,于是便隨手從桌上抓起了一支筆,在手里轉著。
「你會轉筆?」楊崢看著筆在她縴細白女敕的指尖靈活地環繞著,自己也拿起了孫小米的一支筆,跟著她轉,可是筆在他手上就顯得笨拙多了。「我發現了,女生轉筆比男生強!我妹妹也會好多種轉法呢。」楊崢試了兩次,都不行,于是終于自甘認輸。
「女生愛轉筆,男生愛轉書!」秦睿從後面走了上來,站在孫小米桌旁,拿起她的一本書就開始轉了起來。可還沒怎麼轉,書就啪嗒一聲掉到了桌面。
「騷秦!這書是圖書館借的,別摔壞了。」孫小米見狀立刻一把把書刨過來,仔細地檢查著。
「傻X!」楊崢笑了,嘴里念著。然後故意抬高嗓門,沖秦睿說︰「就是!摔壞了怎麼辦!你不行,去!去!去!」說著就推開了秦睿。
「那本書太厚重了,要換一本!」秦睿一邊說,一邊跑到醬油哥的桌上,拿了一本雜志。果真他轉的挺好的。在證實了自己沒說大話之後,秦睿發現自己怎麼也加入不進楊崢和孫小米之間,便只好與別的人談起各自在高中時干的一些糗事,就算是和楊妹妹找一些共同話題了。
孫小米見秦睿轉了話題,也看了窗外發呆。
「你說他傻不傻!」楊崢的話,讓孫小米重新集中了精神。
「誰?」她問道。
「騷秦啊!」楊崢笑了。但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因為他發現孫小米正目不轉楮地看著自己。「看什麼?」楊崢收斂了笑容,可卻將眼楮眯成了一條縫。
「你干嘛瞅著眼楮!」孫小米笑了。
「沒啊!」當孫小米再一看時,楊崢把眼楮睜得很圓很圓,迎著光線,眸子正閃閃發光,那俊秀的面龐也因那大大的眼楮而多了一分天真。
「楊崢啊!」孫小米笑著,語氣卻很低沉。手握著筆,機械地在桌上點著。
「心情不好啊?」楊崢握住筆的上頭,制止了孫小米百無聊賴的動作。
孫小米什麼也沒說,也只是好奇楊崢為什麼總是能抓住自己心理問題的關鍵點。
「要發泄?」楊崢松開了筆,說著,並在心里預測著孫小米的發泄方式︰「是用掐的?還是用拗的?不會是用咬的吧?」想著想著,他竟笑了起來。可沒一種方式他是猜中的——
孫小米抓住他左手的三根手指,拖到了自己的跟前,當他閉眼準備挨痛時,卻被手背上輕柔的「撫模」給驚愣了。他睜眼一看,孫小米拿著手里的那只筆,正在自己的手背上畫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
「你!」楊崢的手抽了一抽,可當孫小米看著他時,他便打消了把手抽回的念頭。于是笑笑說︰「畫吧!開心就好!」有了這個允許,孫小米便放心地在他手背上進行了自己的畫作。
「你畫的這是什麼啊?」楊崢把自己的身體扭向孫小米的方向,想從她的角度看看自己手背上都畫了什麼。
「小花!」孫小米笑了起來。
「好吧,太抽象了!」楊崢不得不承認。
「楊崢啊!」孫小米輕輕地呼喚了一聲,然後把他的手指一一展平于桌面,接著就開始在每一根指頭上畫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
「這個我知道!劍!」楊崢看著自己中指上的圖案說。
「你才賤!」孫小米此時正在他的拇指上畫了自己最想對他說的話。所以楊崢剛才的那一句讓她心虛了。
「你說這個不是劍嗎?」楊崢知道孫小米誤會了,便用右手指了指自己左手的中指,說︰「要是這個不是劍的話,我絕得你真可以做抽象派畫家了。」
孫小米看了看他的手指,笑了。
「這個是什麼?」楊崢這下才看向孫小米在自己拇指上話的東西,他沒看懂。
「太陽!」孫小米笑了,溫柔的眼神投向了聚精會神地研究圖案的楊崢,說︰「Sun!」
「En,that‘s--what-I-want-to-know-is-what-does-it-mean-to-you!」
孫小米心里咯 一下︰「為什麼他單單問起這個符號的含義?」于是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It-means--I-wanna-tell-you-is-that-I-just-need-sunshine.」
「Yeah,so-you-do!」楊崢笑了起來。
「哇,你們這境界也太高了吧。」周澤憲听見教室里有人說英語,便聞聲循去,終于在孫小米那里停了下來,看著孫小米雙手搭在楊崢被畫得亂七八糟的左手上,驚叫了︰「連聊天也用英語!」
楊孫兩人听到有別人的聲音插進來,都慌慌張張地將各自的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