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跟了孫小米回到教室,楊崢一個人愣在二樓樓梯上,不上不下的,非常難堪。為了晚上的學習,他立刻調整好心態,仍舊平靜地跟著回到教室,然後加入了蔣金國與秦睿的學術討論當中,就仿佛之前沒見著秦孫二人一樣,而秦睿也偽裝得很好,就像沒被楊崢看見自己邀著孫小米一樣。
九點半,楊崢就開始在後面鬧騰開來,嚷嚷著讓周澤憲請客宵夜。寡不敵眾的猥瑣憲只好屈服,答應了請這一頓。然後楊崢就第一個沖出教室,接著又跟去了郝括奇、蔣師、秦睿等人。待教室又重新安靜下來,已只剩下了龔越、童曉蓓、孫小米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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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二,晚餐是不是沒吃飽?」蔣金國問道。
「對啊!騷秦太TMD倒胃口了。」楊崢說。秦睿听了,並不理睬他,只當他發些無厘頭的牢騷罷了。
「對呀,今天吃飯時到底怎麼了?」蔣金國繼續問。
「問騷秦!」
「烏雞湯害的!」秦睿簡要地回答道。
「對了,楊二那你是出去追孫小米了?」周澤憲突然問了這個大家都好奇又敏感的問題,瞬間成為了話題的中心。
「追你妹!我是要去打印論文!」楊崢矢口否認了。
「喲!撒謊!據我的經驗!你像是出去追的!」周澤憲掂量著,說。
「經驗你個毛線!哥哥我有要緊事要做,追她干嘛!吃飽了撐著嗎?」楊崢笑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沒吃飽嗎?」秦睿同樣也笑著說,不過楊秦二人灼灼的目光讓這笑便成了尖刀或者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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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宵夜,楊崢邀了蔣金國又進行了一次小聚——
「楊二啊,你今天可是二到家了,怎麼能這麼沖動呢?」蔣師指了出來,「要不是昨天听你說今天要看看論文啥的,要不是我精準的推斷力,今天你跟孫小米的事不知要被扭曲成什麼樣子!」
「我就是去看她的!」楊崢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說︰「她怕有羽毛的,尤其是死的,還被肢解的!騷秦那個傻X拿烏雞湯當話題,會讓她受不了的哇!她身體又不好,到時候又病了怎麼辦?快百日倒計時了,要是病了,她還不得全部放棄?堅持了這麼久的B校之夢要是因病擱淺了,誰不會覺得可惜!騷秦那個臭傻X!」
「她沒那麼脆弱!不會被烏雞湯嚇病的!」蔣師安慰道︰「你看,她病得那麼慘的時候都挺過來了,也一定會堅持到底的。是你太擔心了,以至于都沒了理智。」
「不是那樣!」楊崢想要辯解,卻被蔣師打斷了,蔣金國一本正經地說︰「楊崢,你對我坦白了說。你終究害怕的是沒有精神支柱是不是?」
「什麼意思?」楊崢十分認真地問著,想要听解釋。
「你擔心地不是孫小米,而是你自己!」蔣金國也非常直接,好不拐彎抹角地說了出來。
楊崢想了想,說︰「是,也不是!」
「什麼話!跟孫小米學的!」蔣師笑了起來。
楊崢也笑著,不否認,解釋說︰「以前說需要個精神支柱!那時因為漫長的假期與枯燥的復習會引人惰性,找個伴,找個習慣性拼命的伴,是個明智的選擇。現在時間緊起來了,這種惰性自然會消失,所以那個所謂的精神支柱更多的是自己!」
「那也就是說,孫小米對你沒有用了!」蔣師說。
「可以這麼說!」楊崢笑了笑,埋下頭,認真地說︰「可是,她還是那麼不可缺少!」
蔣師見狀,故意大肆地玩笑著說︰「哈,楊二你就沒想過她將來既不與我們同一所學校讀研,跟我們又非同一專業,可以說沒什麼交集了,對清醒的你而言,她就是那種可有可無的人!不必放心上!」
楊崢呷了一口可樂,呆愣愣地看著蔣師,直到他意識到自己的玩笑過了頭,收斂了笑容,他才問道︰「你覺得理智的我有這麼過分?」
蔣師衡量了一下,點了點頭,補充道︰「其實每個太過理性的人都這樣。」
楊崢無奈中又喝了一口可樂,笑道︰「我認為也是這樣的!」
「就是嘛」蔣金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崢焦急的話語全都憋了回去,他說︰「因要考研,所以接近她;因要堅持,所以幫助她;因有依賴,所以‘賄賂’她。對她所做的事,目的都好明確。現在又因她賜予的優勝感被剝奪,而更加膨脹了**。」
蔣金國被楊崢難得表現的抒情驚住了,听他繼續說︰「你說她腦子里在想什麼?雙跨!B校!勝算有多少?她就這麼自信?你說她會不會在報名的時候改為其他學校?啊!真想跟她一起報B校!跟著她也NB一把!」
「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勇氣跟毅力的!」
「是啊!沒想到我身邊就有一個這樣子勇敢的女生!她那麼小!中秋時才二十歲!」楊崢感嘆著,咕咚咕咚喝完了所有的可樂。
「什麼?」蔣師一听,驚叫了起來。
「你以為我為什麼給她買月餅嗎?生日!」
「你怎麼不早說!那天正好給她辦生日宴啊!」蔣師不覺也感到惋惜起來。
「之前給她提議過,她拒絕了!所以只好以中秋節為由約她出來放松放松!」
「那她一定很感動!」
「應該吧!所以我的**膨脹了!」
「hold住啊!」蔣師拍拍楊崢讓他冷靜思考自己這句話的分量。
「我以為她會那麼地信任我,就像中秋那天我爽約了一樣在乎!結果,她還有別的選擇,我並不唯一。」
「她還能選誰啊?」
「你看我今晚都沖誰說話了?」
蔣師想了想,默然說了句︰「懂了!」
「他倆在一起,什麼時候的事?」
「誰跟誰在一起了?」蔣金國糊涂了起來。
楊崢一听,打起了精神,嚷道︰「你丫剛才不是懂了麼!」
「懂了呀!」蔣師正欲說出那兩個人的名字,卻別楊崢打斷了,說︰「好吧,知道你懂了!懂了就行!」
蔣師見他有些消沉,便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