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孫小米在的夜間自修室感覺就浮躁了很多。楊崢左拐右扭的就是坐不住了,並一直催著秦睿與他一同回寢室去,理由很簡單——陪陪郝括奇,其實更明顯的目的是他想玩游戲了。
秦睿卻不然,他還能穩穩坐定,並不被楊崢誘惑,因為孫小米這次的離開讓他不得不啟動自己的「大計」,特別是當她把倒計時一事交給他時,這讓他感到了時間的急迫。于是不管楊崢如何威逼利誘,他始終無動于衷。終于,楊崢也乏了,自己看起書來,不過很快也就收拾好書本,回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撥通了蔣師的電話,絮絮叨叨地說些瑣事,不外也就是想詢問他這一天的下落,因為他整天都沒出現在西四樓里。果不其然,蔣金國已經待在住處一天了,且由于疲乏,他多半時間都用于睡覺,而這正是楊崢能夠找到平衡點的地方。于是他更加快了腳步,急著想要「拜訪」他的鄰居——宅了一天的蔣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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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進屋,楊崢見蔣師的桌上堆滿了政治與數學資料,不高興地,卻又很歡樂地調侃著他。面對這樣的情景,兩個明明犯懶的人自然都是要給自己繃足面子的,就這樣,兩人言語上的摩擦倒有了些火藥味兒。
蔣師向來就是那種理由翻遍了說都不厭的人,而且他還能以各種事情作為有利于自己的理由為自己開月兌,再加上他的口才,楊崢始終插不上一句話。于是,他便也只好做洗耳恭听狀,笑著,無奈中承認「心里明白就好」為慰藉。
終于,蔣師理論完了,如勝者一般審問著楊崢︰「你今天早退了!」
「今天的任務是完成了的!」楊崢隨手翻翻蔣師的書,愣地一驚,說︰「你這本書我白天還看見在桌上的呀。」
蔣金國笑了,說︰「對啊,某人去做某事的時候,我回了一趟西四樓哇。」
楊崢埋頭笑著,騎在椅子上前後晃動著,保持著沉默。蔣金國進一步說話道︰「下午送孫小米去了?」
楊崢翻起眼皮,白了一句「廢話!」沒想到他的銳氣,卻被蔣師的一句話給挫傷了,只听蔣師非常冷靜地說︰「有些事情不該你做的就不要去做!」
「都是同學,有什麼該做與不該做!」楊崢強硬地回答道。
「你該想想,你那樣做的當時心里的真實想法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孫小米會怎麼想你。」
「我就覺得得幫她!」楊崢笑了起來︰「再說了,她個小丫頭,還能怎麼想我。」
蔣師無奈地笑了搖搖頭,說︰「說實話,我覺得真正的孫小米並不是我們平日里看到的按你的話說,呃小丫頭。」
楊崢瞪著蔣金國,說︰「你丫不是說廢話麼!難道真正的蔣師你就如我們平日里看到的那般猥瑣嗎!」
「所以,你就不該去送孫小米!」蔣金國終于直接地說了出來。
楊崢看著嚴肅認真的蔣師,愣了半晌後,笑道︰「送都送了,還能怎樣。難道得讓她回來,然後再讓她重新出發一次?」
「我听說,秦睿跟你一起送的?」蔣師無奈了,再次提示說。
楊崢思索了片刻後,說︰「哦,算是吧。」
「只是你送得更徹底!」蔣師戲謔道。
「對」楊崢拖長了音調,跟著蔣師的情感,選擇了自嘲,說︰「送她更徹底,送她更遠!」
蔣金國听著他的話,琢磨著他的語氣繼續說︰「既然你送別的意義不在于送別,就不該搶了別人想要做的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什麼!再說了,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楊崢警惕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蔣師不說了。
楊崢感到非常掃興,罵道︰「**!」
「我只看到秦睿看的專業書跟你不一樣!」蔣師提醒道。
「什麼?」
「我到教室的時候,秦睿學得非常認真,很有孫小米的境界。」蔣師不理會楊崢的問話自顧著說。
楊崢一听,側臉一笑,說︰「尼瑪,我當是什麼,他懷念孫小米的感覺唄。」
「對啦!」蔣師笑著,扔了一包薯片給楊崢,盡量地想要扯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