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夜雨正在房間里玩電腦。「我靠,撞我?會不會飄移啊?我靠,還撞,我炸死你……」「嘎!」「轟!」音樂聲,飄移聲,炸彈聲響不絕耳,(QQ飛車)夜雨正玩得盡興,突然一聲雷鳴般的慘叫劃破了天際,嚇了她一跳,「啊!」
「撲通!」夜雨的手指靜止了,屏幕上的車子也從坡上緩緩向下滑,最後停止了,後面的車一輛輛超過她的。
夜雨扭過頭,起身,向風洛炎的房間緩緩走去。
「啊!」慘叫聲不斷響起,一聲比一聲痛苦,一聲比一聲淒慘。
「咚咚咚!」夜雨用力的敲著門,「炎,炎,你怎麼了?」「啊!」「 啷… 啷……」東西打翻的聲音,夜雨的心跳都要靜止了,慌亂的拍打門,「炎!快開門啊!炎∼你到底怎麼了?!」
「踏踏踏踏…」慌亂的腳步聲響起,夜雨看向樓梯口,冷峰和幾個女僕已經沖了上來。「快點,拿藥,少爺的病又犯了。」
「你讓讓。」冷峰來到門前,夜雨立刻讓開,冷峰便一腳踹在了門上,「轟!」門開了,眾人都沖進去,夜雨看到了房間慘不忍睹的模樣後,才看到了地上的風洛炎,他正雙手抱頭不停的打滾。
「炎……」夜雨擔心的在一旁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冷峰扶起了他,女僕立刻將一顆藥塞進了風洛炎口中。風洛炎又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冷峰抱起他,讓他躺到床上。冷峰搖了搖頭,走出來,不料被夜雨攔住了去路,「炎他,怎麼了?」她小心翼翼的問,冷峰看著她良久,眼神里不再是冰冷,而是一種哀傷,一種無奈和惋惜。「若瑩,你跟她說吧,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清楚。」他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下樓,這時之前給風洛炎喂藥的那個女僕走出來,吩咐後面的人,「你們先下去吧。」
「是。」若瑩也不避著她們,未等她們走完就說了,其實,她們也都知道。「這是少爺的心病。」
「心病?夜雨一愣,條件反射的看向了房間里躺在床上的風洛炎。「是的,少爺小時候那段殘酷的記憶對他打擊太深,每次不小心想起,就會頭痛。」
「殘酷的記憶?」夜雨更加懵了,「話我只說到這里,少爺沒有吩咐,我不能把一切告訴你,但是,少爺說過……」若瑩說著,眼角快要流出淚,夜雨認真的听著,「當少爺知道你無父無母時,少爺說,一定要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呃……」夜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炎說要保護她?「但是少爺很羨慕你……」若瑩又繼續說道,夜雨又是一愣,「羨慕我?」
「是的,少爺說,你失憶了,悲傷的快樂的,把一切都忘記了,他也好想像你一樣,像你一樣失憶……」若瑩的眼角滑下淚水,夜雨緩緩低下了頭,「其實,他也可以忘記的……」听了夜雨的話,若瑩認真的看著她,「很多事情我們都以為不會忘,卻還是在念念不忘之中忘記了……」
夜雨繼續道,「也許失憶,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忘記方式,你看我,把一切都忘記了,悲傷的,快樂的,現在我感覺,腦子里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這種感覺……」夜雨捂住了胸口,感傷的道,「很空虛,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夜雨也落下了淚,若瑩伸手替她撫去,「至少,你還是快樂的,我希望你的快樂,能帶給少爺,讓他忘記這一切,你願意幫助他嗎?」
若瑩認真的看著她,夜雨也認真的點點頭,重新把視線放到了風洛炎的身上,「我一定會的。」
「因為他可能,會成為你最重要的人。」若瑩點頭微笑,夜雨依然看著風洛炎,「最重要的人…嗎?」她重復著這句話,只听若瑩又道,「所以,你也不可以讓任何人傷害他,因為我們都在努力著,盡可能的保護著他。」
「好!」夜雨移回了視線,若瑩又道,「但是,你不能讓他發現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可是他聲音那麼大,我想不知道都難啊。」夜雨無語,「那就,別在他面前提起。」
「好的。」若瑩下了樓,夜雨走進風洛炎房中,倒在地上的東西已經被收拾好了。風洛炎安詳的躺在床上,微皺的眉頭說明他還在惡夢中掙扎。夜雨坐到床邊,看著他安靜而悲傷的睡容,耳邊又響起風洛炎輕輕的嘆息︰
「風洛炎,你這個懦夫……你這個懦夫……」
你這個懦夫……
「炎不是懦夫……」夜雨撫模著他縴長的劉海,輕輕道。
第二天,照常去學校,但是夜雨的心卻不像昨天那般平靜了,炎的心病……只要讓他快樂了,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悲傷難忘的事了,他的心病就不會發作了,他也不會那麼痛了。風洛炎小時候那段殘酷的記憶是什麼,夜雨不想深究,如果炎哪一天想告訴她,她遲早會知道,也不急于這一時,再說了,她也不是炎的什麼人,他沒道理什麼事都要告訴她。
夜雨一路走著,卻迎面撞上了一堵人牆,「呃……」她抬起頭,「你走路沒長眼楮啊?!」一個彪捍的女聲響起,嚇了夜雨一跳,「對不起,對不起。」此人長得凶神惡煞的,夜雨只好道歉,女恐龍左右望了望,這里是走廊,若是風洛炎經過被看到就不好了,她是奉崔羽珊之命前來教訓藍夜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