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涵坤發現各個人都來,包括元宵和他媽外加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應該是他爸,上巳本來和寒食手拉手走在他前面,見此馬上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涵坤後面。寒食也刻意和他們母子二人拉開距離,看上去就像兩家人。
自己父親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前面,涵坤心一酸,上巳卻將他拉到元宵身邊,畢竟這才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而且對方家長都來了。
赤狼輕嘆,伸開手抱住寒食,拉他到自己那邊,玄燕一見自己老爹,早跑過去了,源汐也在,只是不見冷夕。
東方紫一家早就到齊,再加上這次活動的核心人員,處于中央,赤狼一行人左,元宵一行居右。
三方落座,東方紫輕拍,桌子上浮現各不相同的茶,赤狼和玄燕是女乃茶,源汐是日本茶,其他都是白瓷淥茶,只是品種不同。
「在聊開正事之前,先請我為大家報上兩個好消息,第一嘛,還是風夫人你來說。」
「呵呵,三位玄燕,請上前一步。」
三人依言。
「元宵。」
元宵手持昆侖鏡,鏡中浮現另一玄燕的身影。
是他的尸體!
鏡中精光爆漲,將三位玄燕吸入,稍有停歇,又馬上吐出一物。
正是剛剛在鏡中的尸體!
只是不再像上次所見那樣了無生氣。
涵坤心中一緊,難道……
玄燕嚶咻一聲,從地上爬起︰「真像做了個夢……」
「三魂無損,**尚在,即可用昆侖鏡流轉時間之力令肉靈相合,回到死亡之前的狀態……只可嘆,吾之地魂早已消泯于天地之間……」上巳解釋道。
「時間之術,太損法力,所以用我神農神族的身體方可行。」元宵補充說。
大家俱是嘖嘖稱奇。
但是對于涵坤來說,這些已經是不存在了——玄燕的復活太讓人高興。
「別一件喜事——今天雙方家長都在」東方紫向上巳一行點點頭,「子思先生,上巳夫人,我想與你們結為秦晉之好,不知高攀得上不?」
上巳臉上一變︰「東方夫人,我兒已是冢中枯骨,怎麼忍心讓重巽上好的年華成為……」
「我早知道了!」重巽打斷說,「正是因為涵坤沒多少時間了,我才要嫁!」
「什麼!他沒多少時間了?」東方紫臉一拉,「可是你昨天告訴我是因為再不綁住他就要被扳彎了!對不起!」轉身向上巳道,「此事待我從長計憶……」
「娘!」重巽一下子打斷,勇敢地站出來︰「就讓我告訴你們我們去找連山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好拉!」
到底發生了何事,听重巽的講述未免無趣,就請讓我們回到二人離開日本前往俄羅斯的第一天開始說吧。
一到俄羅斯,重巽就和娘派來的考古隊接上了頭,在遺跡附近住下。
自此二人天天凡有空閑便在里面轉悠。
「重巽,你可看出什麼頭緒來沒?」面對天書一樣的文字,涵坤嘆道。
「夏朝文字雖與商有傳承關系,可嘆年代久遠,我又學得不到家,只有等司馬叔叔……」
晚上傳來消息,司馬已經大致看出所有意思,不過內容只是一本連山易而已,雖也是無價之寶,但是他們要找的是息壤!
一想到這,重巽又急又焦,本來就有點水土不服,暈過去了。
醒來,已是第二早上。
涵坤憔悴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微笑,但是大大的黑眼圈依然讓人心疼。
「阿坤!你自己怎麼不……」剛想發火,又不覺住了嘴,二相望,唯有默默無言。
此時無聲勝有有聲。
好在司馬馬上又有了消息︰「在連山易的旁邊又發現了一種新文字,以前不知道所以沒對你們說,現在已經確定了——是古俄羅斯文字!也許在他們上而有息壤的下落!」
「那快請俄羅斯的古文專家啊。」重巽興奮地大叫。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
「怎麼?」重巽不由得起疑心。
「……這種文字阿,是還沒有解讀的啊……」
「撲」大起大落,重巽再也受不住刺激,直挺挺地倒下。
「這次在山崖上同時發現了古代中國和古代俄羅斯兩國的文字,足見中俄之間的友情源遠流長……」司馬作為中國方的考古隊長和俄羅斯方的隊長正在扯家常。
「好了……我大老遠地來,不是為了听中國和我們之間的交集歷史的!」對方很不買張,「只是想問,你們能給一份關于上面的中方翻譯麼?」
「當然可以。」雖然剛剛被打斷了,但是司馬忍住了。
「要最準確的!最好還是你,用點時間,在翻譯翻譯時多幫幫忙。」
這不是疑問句,竟然是個肯定句。
司馬的鼻子已經在噴火了!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好……」
面對他,對方突然嘆了一口氣,面向山崖,臉上充滿了悲傷︰「你……」
對他突然的轉變,真是不能理解,剛剛還是灰太狼,怎麼一眨眼就變小白象了?
「你說……這會是俄羅斯先人對連山的翻譯麼?」
「額……」真正的答案是絕對不是,連山易何等精妙,怎麼可能翻譯成俄文比一旁的中文原文還短?
他在這看了幾天幾夜,也沒明白,這在連山易行列中偶爾像貞子一樣突然現出,閃個幾行又不見的俄文應該是做什麼的?
不過他的答案是「這個考古有很多意料不到的事……我也不清楚。」
對方猜到了什麼,長嘆一聲︰「我們的文字已經斷代了啊……難道給我們從其他方式知道的機會也不行?」
說完獨自飄離。
雖然他對自己大為不敬,但是還是在自己心中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
古俄文依舊在冰冷的岩石上沉默著,也許只有那個時代的人才能讓他重新開口。
不過會有這們的人麼?
「司馬叔叔……」涵坤突然跑來。
「怎麼了?重巽不是情況還不好麼?」
「正是為了重巽而來,她對這里水土不服,能不能讓她先回去?」
「我是可以,但是她自己不會的……」
「為什麼?」涵坤心中一驚。
「她很要強……以前身體又一向很好,是我們隊中唯一一個從不下火線的,大概是想保持這個紀錄吧,本來,我們是重慶人,身體都對這里不適,但是她最為嚴重,4天前就在給她打招呼了,可是她……」
涵坤沉默了,他明白她,也支持她。
小小少女的心中,有些東西,很重要!
要幫他,只有……
面對目前的有字勝無字的天書,涵坤露出笑對滄海的傲氣。
神擋殺神,我滅了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