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殺他!我倆的大兒子?我們初為人父的喜悅,都是他給的!」
源汐目光死死把赤狼盯在原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阿卜!」玄燕嘟起小嘴,「我不準你殺哥哥。」
他是父親最寵愛的小兒子,平時只要做出這個表情,無論什麼阿卜都會答應他。
一見小燕子這樣,赤狼也心疼了——冷夕只在搖籃里做這個動作——那些剛剛成為爸爸的美好回憶︰「他不死,涵坤就會死,之後法陣……」
「讓我去勸勸他,也許他就不會對阿坤下手了……」玄燕很有把握地說。
「別開玩笑了!」源汐叫道,「我和你父親去見你哥哥,你給我到東方家住著,一步也不許離開!」
「不干!」
「我沒征求你的意見!」
,一陣杳氣薰來。
阿卜……額吉……
「你來了……」
崖山海浪依舊,人已不在——千鬼已被涵坤渡盡,上巳也去地界,但,歷史的痕跡仍在。
風比其他地方淒涼了許多……
那種氣韻,英靈不散。
廟上又升起縷縷煙。
生生不息。
後代沒有遺忘︰曾經在這里散過的熱血!
相反,他們將自己也帶來了,成就一個綿延的**。
以我血脈相傳,以抗歲月無情!
崖山,是中國的耶路撒冷,又不是。
痛苦更是活著,不忘更是繼續。
但是在這個聖潔的地方,有兩個像眼楮中的刺一樣的人扎在這里。
他們是赤狼和冷夕。
曾經讓小燕子生不如死的殺氣也被佛珠化去。
「你來這,為什麼?」赤狼首先開口。
「對我來說一切都源自這里,多年之前,你孤身一人路過這里,強大的殺氣讓尚在你月復中的我提前感覺到世界,我的第一個知覺就是來自這里……再來,今天,已經沒有了……
呵呵,母上,當年,你在這里血祭上一代青帝風上巳,得到無比強大的力量,第一個風景就是從這里看到的吧,和今天的一樣麼?」
「那個才是你真正的原因?」
「兩個都是︰不過……後面一個更是……」
「夕兒,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你為什麼?——」
「我要走過一次你的路才明白你看到的東西,不是麼?父上,我渴望強大,因為這樣就可以看見原來看不到的東西了。」
「你已入魔……」
「是麼?就以你手中的刀,來證明你的道。」
赤狼閉目,再睜開,眼楮中像飛起層層火焰︰「聖火卻邪!」
強大的火焰呈狼狀飛出,張牙舞爪,撲向對方。
冷夕一笑︰「六芒星結界!」
火狼撞上結界,如鴻毛一縷。
但是蒙古幻頓之火,可以泯滅一切惡靈,包括陰陽師的式神。
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冷夕的笑消失了一點。
焚天之火下,赤狼的身影早已不見。
大地猛然裂開一個口子,飛沙走石,一只全身白光的鷹挾天地之威出擊。
鷹神,薩滿的象征。
化身為鷹,薩滿的終極絕招,此時任何法術都將增加十倍。
空氣因他速度奇快的摩擦無故自燃!
冷夕下一意思地左手一擋。
強烈的氣流倒卷而出,又從結界中反擊而回。
終于塵埃漸漸沉下,兩人身影顯現。
赤狼半身血肉模糊,冷夕毫發無損。
壓倒性的優勢……
「伏羲氏神族的血,有詛咒的功效,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化,如曇花一現,你已經阻止不了我了!」
「是麼……」赤狼苦笑,夕陽西下,英雄遲暮,「但是你到底想干什麼……我還是……不明白……」
他沖赤狼一笑,肩膀上綻開一雙鷹翅,「我將化身為鳥
翱翔于天」
滿天羽毛,赤狼不解︰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所謂力量,是由于別一個世界與世界由于軌跡相沖而撕開,而法陣,其原理就是改變別一個世界的軌跡,讓他和我們永遠不能相遇。」
冷夕對風一笑︰「居然能知道這。」
「恨就恨周人吧,讓行植氏帶走了不少秘密。」鳥津風說。
「之前對帝俊之力如饑似渴,是為防礙法陣的形成?」
「不是!」
「哦?」冷夕顯得更有興趣了,眼楮彎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像瞳孔外放的光芒,十分動人。
風掃了他一眼,心中不覺一動︰果然是松千代的哥哥!
「看上我了?」
風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想什麼,忙轉過頭,繼續說道︰「其實……」
下句話消失在冷夕的突襲中。
「和我試試?我不會告訴小燕子的。」
鳥津風眉頭皺起︰「小燕子?」
「哦,我差點忘了,你不知道他的真名,他喜歡別人用意譯——乞顏玄燕。」冷夕看似不經心地在他脖子上畫著小圈圈。
「呼」又輕輕吹了一口氣。
「呢稱就是小燕子。」
風的臉色很不好看。
「對了剛剛說到那?」
冷夕松開他,坐在一邊,看著他生硬地轉進。
「我們是為一探那個世界的究竟——古籍語之不詳。」
「探索,是神給人的第一美德。」冷夕贊許道。
「就讓我來履行神的意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