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剛開到醫院,我就急忙喊停。我扔下了車前,打開車門,拉著許浩朝醫院奔去。
「幾樓?」我邊等待著電梯邊焦急的問道。
「五樓。」許浩的聲音略略有些發顫,雙手也在不停地抖動,完全沒有剛才要報仇的氣勢。看得出,他還是很在意雅莉的。雅莉啊!為了和你的許浩哥哥在一起,你千萬不要離我們而去!
只听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許浩伸手去按上樓的方向鍵,可是那只手因為不停地顫抖,始終按不下去。我看著許浩蒼白的臉,用力按住了他的手按下了五樓的方向前,此刻,我們的心也隨著電梯徐徐上升不斷地升高。
又是叮的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許浩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我緊隨其後朝手術室跑去。跑了沒多久,許浩停了下來,站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只見大哥和風絮堂的兄弟姐妹們都在。而主治醫生則站在手術室門前,剛剛摘下口罩。他疲憊、無力地眼神向我傳遞著不詳的訊息。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飛快的朝大哥那跑去。
「哥哥,雅莉怎麼樣了?」哥哥用極少看到的悲傷地眼楮看著我,就這樣看著我,不言也不語。再看看其他兄弟姐妹們,同樣是一臉悲戚的樣子,看到我詢問的眼神之後都選擇避而不見。年紀最小的芳芳看到我和許浩之後,臉上已經掛滿淚痕。
「芳芳,他們都不說話,你來告訴姐姐。」我扶住芳芳的肩膀,芳芳的哭泣聲越來越到,最終撲到我的懷中痛苦起來。其他兄弟姐妹也雙目含淚。
我用力的推開了芳芳,我承受不住這些重量,它會將我馬上擊倒、壓垮。我邁著踉蹌的步調來到大哥面前,希望大哥能告訴我一個不同的答案。
「大哥,大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雅莉沒事,你告訴我啊!」大哥輕輕地將我擁入懷中。
「婷婷,我們大家都希望雅莉沒事,但是,始終是事與願違。」
「不,我不要,我不要雅莉有事,大哥,你是騙我的,你們都撒謊。我要去問醫生,我要去問醫生。」我離開了大哥的懷抱,飛快的向醫生那沖去。
「醫生,雅莉和我一樣,都是假裝的對不對?你是跟我和許浩開玩笑的對不對?你們都是提前串通好的跟我們開玩笑是不是?」我拼命地搖晃著醫生的身體。
「許浩,婷婷,我已經盡力了,你們去見雅莉最後一面吧!」醫生將手指指向了手術室。
不等醫生說完,許浩早已沖了過去。當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雅莉,許浩重重的跪在了雅莉的床前。他輕輕地幫雅莉整理了額前的頭發,淚水早已滾滾而來,滴滴落在雅莉的臉上。
「雅莉,對不起,是哥哥害了你,一切都是哥哥的錯。可是,雅莉你也有錯。你怎麼可以這麼早就離開哥哥。你都不知道,哥哥已經想好了,等事情辦妥了,就帶著你和姐姐、卓哥一起逃到天涯海角過我們幸福的戀人生活。你怎麼可以不等哥哥說出這一卻就離我而去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許浩握住雅莉的雙手,泣不成聲。
「弟弟,這些話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雅莉,你蠻的她好苦。」我在許浩身邊蹲了下來。
「姐姐!」許浩撲到我懷中埋頭痛哭,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語︰「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