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柴芾的軍隊逐漸壯大。原來在一路「西逃」的過程中,他安排了一支支的隊伍隱在崇山峻嶺之間。現在,王爺已經成功反擊,下屬部隊也就從各個地方涌出,或包圍、或堵截,對蒙古兵和金兵窮追猛打。節節取勝。
雲貴之地本就是他們的地盤,穿梭在山林之間,哪里有山林瘴氣,哪里有猛獸毒蛇,他們最清楚。所以,接連的一個月之內,大理軍戰況喜人。
小香也曾想過要不要幫助媽媽的前輩,但——歷史是必然的。不是她一個人能阻止的。況且,外族兵入侵大理本來就不是正義之舉。
尤其那天,小香看見幾個金國殘兵對村民的滋擾,她更是不得不對老祖宗說句對不起。
那天,柴芾打了勝仗,在帳內跟大將們飲酒慶功。小香偷偷溜出軍營,在附近的小山村溜達。
「救命……救命……」林子里突然傳來陣陣低微的呼救之聲!
小香循聲找去,竟是一個女人的呼喊之聲。她模出了鐵蒺藜,不知歸期,她不敢惘然使用那只勃朗寧。
這是一個小林。林子內竟然見到兩個金兵正在褻.瀆一名村婦!
金兵已經一身污跡了,丟盔棄甲的,明顯是吃了敗仗,掉隊的。不求生路反而做起這等齷.齪之事。
這時候——村婦已經被那名高大的金兵撕開肚兜,露出白膩的乳,另一個瘦金兵,一雙髒手模向村婦的下.身……
真猥瑣!
小香大怒!抓過兩顆鐵蒺藜,手一揚!——兩聲悶響!——甲士兵被打中臉門,血流如注!乙士兵被打中手腕,疼得哇哇大叫。
「誰?那個大膽的?壞爺的大事!」那被打中手腕的還在喊。
「是我!」小香站了出來︰「要命就滾!」
「呵呵,我當是哪位江湖大俠,原來是個山野小女娃!看你也長得標志!來吧——爺饒你,過來,好好伺候本大爺,否則……」
小香哪里听得了他的這些話︰「好!小香——伺候你!」手中鐵蒺藜勁射!正中那人的太陽穴!
血漿迸發……
「喔!死了?」小香嚇了一跳,但也按住內心的恐懼對另一士兵大聲喝問︰「你呢?想等死?」
「女俠!我不想死。」士兵顫顫地說。
「滾!」
那人飛似地跑了,他真不要等小香醒悟過來。
「哦,我殺人了!好可怕!好可怕!」小香掩著臉!
「姑娘,您——」那村婦已經起來。看到小香如此模樣,也覺奇怪。
「我很害怕,我殺人了!」
「姑娘,不要怕,這個金狗該死!——你小小年紀這樣俠義,就是連本主也要保佑你的……」
注︰本主是白族的神。
「鄺小香!——鄺小香!」是傳頌的聲音呢!他找來了。
「傳護衛——我在這里!」小香一邊答應,一邊把村婦拉到身後,畢竟她已經衣衫破爛了。
傳頌過來,見到此等情形,也是愕住了。
「傳護衛——把你的外衣解下,拋過來!」
「好。」傳頌並不多說,連忙把外衣月兌下——拋給他。
小香給村婦披上︰「回去吧,以後別再一人出來了。兵荒馬亂的。」
「謝謝姑娘。……你不要怕,本主要保佑你。」
「嗯,我知道了。」小香朝她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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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帳——小香竟然吐了!想起剛才那人的死亡如此猙獰!惡心。
景昌輕蔑地說︰「殺一個人——至于嗎?」
「我第一次殺人!第一次啊!有心理壓力的,你懂不懂啊?大熊!」
景昌一臉地笑︰「死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我的戰馬踏死的——爛成一團泥——」
「啊!該死的大熊!」小香捂住耳朵,尖叫!
「別惹她了,景昌。」王爺看著小香這副模樣,叫手下人拿來了一杯熱水。遞給她。
「謝謝,王爺。」小香接過,猛灌。卻太急了,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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