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癥！怎麼會得自閉癥？說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嗎？」靳南有些坐不住了。
「可能是胎兒時期就埋下的隱患。子楓懷孕時，狀態很不好，當時我們不知道是得了抑郁癥，要不是因為懷著小言，可能那時就……」葉桅眼圈紅了。
「唉，造孽啊！」靳南愁眉緊鎖，「治療的情況好嗎？」
葉桅嘆口氣，「效果不是很好，可能那邊醫療水平也不行吧。所以我才到H市來，我想等我穩定下來，就接他過來這邊治。醫生說越早治療效果越好。」
靳南略一思索，有些急切地說︰「既然不能耽誤，那就馬上接過來吧，費用我來負擔。」
葉桅搖搖頭，「不是費用的問題。這學期才剛開學，醫生說換環境會使他缺乏安全感，影響學習，我想先跟他說好，等他心里能接受了，再接他來。這幾年我們也存了些錢，就是要給小言治療用的。」
靳南抓抓頭發，有些懊惱，「唉，我可憐的子楓。對了，小言的父親是做什麼的？」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那時候子楓給我看過照片，隱約記得一些，知道父子兩個長得很象。」葉桅故意隱瞞了小言父親的事，她還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當初我太忙，一直沒有得空閑叫子楓帶他來見一見面。唉，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啊。說變就變了，一對那麼相愛的人。」靳南盯著照片上的小男孩。
葉桅有些詫異︰「靳伯伯也沒有見過他嗎？他們當初很相愛嗎？」
靳南說︰「是啊，我從子楓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但變故說來就來，到現在我都還一直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桅有些失望，她本以為從靳南這兒可以探到一點往事，但現在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
靳南閉了閉眼楮，深深地嘆氣。「小言有沒有問起過媽媽？我可憐的孩子。」
「小時候問起過，我們說媽媽不在了，他也問過爸爸，我們就不知道怎麼說了。後來，他越大就越沉默了。」葉桅的眼角紅了。「他好可憐，別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可他誰都沒有。我也是從小就沒有了爸爸，我知道那種滋味，但我至少還有媽媽。」
靳南拍了拍她的肩，「你就把我當成爸爸一樣吧。我欠你媽媽太多了。我想多補償她一點，但我怕她不接受，那麼就讓我接受一個女兒吧。」
葉桅突然間覺得自己此刻，感情上某一處很脆弱，象是一踫就會碎，她以為自己在這方面已經足夠堅強了，但沒想到一遇到象慈父一樣的靳南，還是勾起了她缺失父愛的遺憾。
她抹了抹眼楮，由衷地說︰「好啊，真是太好啦。」
靳南靠進沙發里，「當初子楓出事時，小言才剛滿月。唉，怎麼會得這病？」
葉桅點點頭，「是啊，小言實在是太可憐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治好。」
靳南贊同地說︰「對，我也一定會盡我所能。對了，你來H市有什麼打算嗎。」
說起這個，葉桅才恢常態，「我想先在這邊站住了腳，再把媽媽和小言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