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桅小妹,你到底有沒有滿二十呀。」仲宇終于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眼神中盡是揶揄。
葉桅詫異地看向他,對于他這神來之筆頗感疑惑,「何出此言?公司不錄用童工的吧。你就那麼小看我?」
「滿十八歲就不是童工啦。」仲宇特意逗她。
葉桅不服氣地,「我二十五了好不好。」
仲宇還是表現出不予置信的樣子,「嗯,這有待考證。我懷疑你身份證造假。」
靳仲宇四周看了看,選定一片稍大的樹蔭,拉葉桅過去率先坐下,再拍拍旁邊的位子。
葉桅遲疑地望他,「你工作做完了?」不過還是坐了下來,草地舒服得真想躺下去。不過,新長的草兒可是會扎人的,還是不要造次,她的皮膚很容易過敏。
仲宇卻躺了下來,把草帽蓋在臉上,閉上眼楮,享受和煦微風。
葉桅微微笑了笑,「仲宇哥,這幾天連續跑工地,累了吧,看你平時跟鐵打的似的。」
「你覺得我是鐵打的?其實我經常會感覺累的。只是我沒表現出來而已。」靳仲宇的聲音從草帽下面傳出來。
葉桅微訝,「為什麼?累了就是累了,這也需要掩飾嗎?」
「要啊,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總感覺責任很重大,壓力也很大。又不敢表現出來給老爸知道。」仲宇的語氣有些疲憊。
「原來是這樣啊。我從小有子楓,而且也沒有這麼大的家業要我去承擔責任,最大的壓力是學習成績不好的時候哭鼻子啦。」葉桅抱著膝,下巴放在雙手上,望向遠處的眸子顯得輕俏頑皮。
「很多男孩子追你吧。」仲宇又冒出一句不搭邊的話來。
「啊?」葉桅轉頭看他,只看到草帽。草帽下,他一定是閉著眼楮的,葉桅想。
「你知道嗎?在你身邊,會讓人很放松,很享受。」
「享受?享受什麼?好奇怪的說法。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啊。」葉桅掀開了仲宇的草帽,他果然閉著眼楮,睫毛蓋著,稜角分明的男性輪廓,陽剛、堅毅。
「你知不知道,你很有感染力,使你身邊的人跟你一起輕松。雖然你沒有刻意說什麼或做什麼,但呆在你身邊就很舒服,你有一種氣場。」仲宇張開了眼楮,臉上一抹深思的表情。他的雙手正抱在腦後,眼楮望著葉桅的側影,她的睫毛扇呀扇的。
葉桅好笑地望著他,不贊同他說的,也不否認他說的。然後,她輕快地站了起來,「我們回去了吧。你的工作完成了沒有?」
仲宇深吸了口氣,坐起身子。「我很慶幸,還有你這個妹妹。」他把手伸給葉桅,意思是要葉桅拉他起來。
葉桅感覺今天的仲宇有些特別,總說一些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她伸手握住仲宇的大手,仲宇略一用力,站了起來。
「我沒有能留住姐姐,但這個妹妹我一定要好好守護。」他似是對自己說話,還用力點了點頭。「嗯。對,就是這樣。」
然後轉頭看她一眼,再拍拍她的肩,「明白嗎?」
葉桅愣愣地搖頭,「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