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海文心里一顫，望著兒子，溫柔地說︰「謝謝小言。小言一定是最勇敢的孩子。」
莫秋儀拉拉葉桅，兩人退到了陽台上。莫秋儀問女兒︰「他家什麼情況？」
葉桅輕嘆一聲，說道︰「他女兒六歲了。其他的，我還沒問。」
莫秋儀心里一沉，「果然，就是我料想的那樣。小言……怎麼辦？」
葉桅一陣沉默之後，說道︰「他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要讓要小言好起來。」
莫秋儀望望她︰「那談何容易。他是有家室的人，又能給小言什麼？」
葉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那是他必須付出的。」
莫秋儀擔憂地說︰「那你跟他這樣，又算怎麼回事？你要清醒一些，不要最後造成自己痛苦。」
葉桅沉默半晌，說道︰「我們，我……我不會象……姐姐那樣，那樣的傻……」
莫秋儀看進屋里，莫言靠在床邊，況海文牽著他的手，靜靜地呆著。
「天不早了，我帶小言回去了，明天得上學呢。你……」她上下看看葉桅，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只簡單地說︰「兩天沒換衣服了。」
葉桅伸伸舌頭，「沒時間嘛。」
走進屋里，莫秋儀說︰「來，小言，咱們回去了，明天要上學，早點回去睡。」
況海文模模他頭，說︰「小言再見。明天爸爸就可以出院了陪你了，你好好上學，好嗎？」
莫言看看他，再看看葉桅，跟著外婆走了。
送走母親，葉桅坐到床沿上，看了看他的手，撲哧一笑，說︰「狗咬的。」
況海文盯著她，「大家可都以為那是你。」
葉桅哼一聲，「不理你，我洗澡。藥水完了自己按鈴。」找出衣服，鑽進洗手間里。
況海文看看瓶子，還有一半，還有的等。他靠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腿上，他感覺現在自己心里，很亂，被兩個人填滿了，一個是葉桅，一個是莫言，突然又想起了小女兒，心里一陣歉疚。
想到自己犯了那麼大的錯，因為他的一個錯，延續成許多個錯，心里一陣難過，一陣心疼。不敢再想，拿過葉桅放在床上的手機，翻到他們通的短信息，一條條看著。
葉桅洗好了澡，開門出來，見他在看手機，抗議道︰「偷看我的**。」
況海文笑︰「是我們的**。」
放下手機，看她剛剛沐浴過後，光彩照人的樣子，頭發盤卷在頭上，露出了修長細膩的脖子，臉蛋紅撲撲的，幾縷發絲濕濕地垂在臉頰邊。
葉桅忙碌著，將換下來的衣服疊好，放進袋子里，一回頭，見他盯著自己瞧，朝他笑了一笑，說道︰「看了一天了，不膩啊？」
「我在想，你洗澡真快。」況海文答非所問，他心里想說的卻是，看一輩子都不會膩，可是，他們能有一輩子相看不厭的機會嗎？
「這兩天沒做什麼事啊。除了昨天被你嚇出一身冷汗外，沒什麼可洗的。」葉桅走到床邊坐下來。「你倒是要好好洗洗，發燒流了一身汗吧？」
況海文點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