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海文雙手搓了搓臉,「那她有沒有提到,那些照片是在哪里拍的?還和誰一起去了?」
葉桅目光閃了閃︰「沒有寫到,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後來我問過靳伯伯,是在紅楓湖。」
況海文點點頭︰「對,與愛女同游紅楓湖,我怎麼忘了。怪不得那天你要帶我去那里……」
葉桅點頭︰「嗯。我對你,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
況海文捉住她雙手,說︰「我真的不怪你。如果換作我,也會這樣做的。」
葉桅笑笑,「嗯。」停了一下,她才接著說︰「姐姐的最後一本日記,只寫了一小半,後面全是空白。有一天,我發現照片多出來了一份,靳伯伯有一份,姐姐卻有同樣的兩份,我很奇怪,我看著那些照片發呆,我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會有兩份,而且都是她和靳伯伯的合影。我仔細觀察了,那份多出來的照片,都有些髒,好象有水跡,還有泥沙痕跡。」
況海文嘆了口氣,沉默了好久,才沉重地說︰「那一份是寄給我的,我又丟給她的。」
葉桅點點頭,說︰「嗯。現在我知道了,可是當時我不明白啊。我就無意識地翻著那本日記的空白頁,竟然發現其中一頁上面寫有字。細看之下,是說竟然因為她與爸爸的合影而斷送了你們的感情,她說,感情竟然這樣脆弱,愛人之間竟然這樣不信任。」
況海文要求道︰「我想看看那些被你藏起來的照片。」
葉桅看了看時間︰「時間快到了,再找個時間,好嗎?下午的工作還有好多。」
況海文只好答應︰「好吧。」幫忙她將碗筷收拾進廚房。
葉桅快手快腳地洗完碗,圍裙一月兌,穿上工地服,拉著他就出了門。
況家,趙明萱正呆坐客廳,與丈夫失去聯系的兩天里,她總是坐立不安。她覺得,事情並不是況海文說的那樣簡單。心里一直隱隱地擔心著,是不是子楓來了?是不是子楓將他帶走了?
時而又想,不會,他有心心,他不會丟下心心。
想到女兒,趙明萱心里象吃了一粒定心丸一樣,又漸漸平靜下來。
拿起電話,她又試著撥出況海文的號碼。听到電話接通的聲音,她一陣驚喜過後,又一陣擔憂。
況海文正抽了個空閑走到外面點了一支煙,手機響了,一看是趙明萱,心里還是閃過了一絲歉意,不管他願不願意,她畢竟是他的妻子。
他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趙明萱的聲音有些遲疑,「海文。你在哪里?什麼時候回來?」
況海文心里一軟,說︰「我晚上到家。」
趙明萱又急忙追問︰「回來吃飯嗎?」
況海文閉了閉眼楮,猶豫了一下,才說︰「現在還不知道。你們先吃吧,別等我。」
況海文掛電話了,趙明萱惆悵地拿著話筒,久久不肯放下。秦玉娟從廚房出來,奇怪地望著她,問道︰「怎麼了?誰來的電話?」
趙明萱放下听筒,微微一笑,說︰「海文晚上就回來了。叫我們先吃飯。」
秦玉娟放下心中一塊石頭,「這就好了。他回來,你別拿些小事煩他,男人在家里壓力大,就會想往外跑。」
趙明萱點點頭,「嗯。我不會的。可是,媽,他老在姐房里睡。」
秦玉娟搖搖頭走進廚房做飯︰「這個,你們夫妻間的事,我也不好說話。」
趙明萱站起身來,看看時間,得去接孩子了,「媽,我去接心心了。」拿著包包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