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三國別的人物我還不知道得怎麼詳細,但演義之中被傳說得神乎其神,更被人評價為「多智近妖」的諸葛孔明,又如何不熟悉呢?和那句「我乃常山趙子龍也」一樣經常留在心意,和另外一句話一樣,「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有時候我天真地問起爺爺︰為何那劉備臥龍、鳳雛兼而得之,偏偏也只能守著西蜀一隅之地,蜀國最後只有落得日薄西山的境地?
每每如此,爺爺只是拂著一大把胡須,一幅沉吟深思的樣子,也不作答,見爺爺也答不來,我便覺得有些百無聊奈了……
徐州下邳!泗水之邊。
一叢蘆葦之中,一漁翁打扮的中年人正在垂釣,因為頭戴生斗笠的緣故,面目看不得不是十分真切。倒是他旁邊另外一人,隨隨便便地躺在河邊草地之上,一身邋遢打分,頭發未見梳理整齊,身上的青衫幾處還沾著油漬,嘴里此時正叼含著一根青草,一臉懶懶散散的表情。
此人正是徐庶。
「我說老龐!成與不成,你倒是給個準話啊!」徐庶一只手取走嘴里的青草,開口說道︰「我們都是多年好友了,在我面前莫非還扮什麼清高?想人家姜太公釣魚,願著上鉤。這些年你四處奔走,還不為了能尋得一位明主,好能施展一身本領,眼下偏偏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
不待徐庶說完,垂鉤之人突然轉身,回過將左手食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垂鉤之人回頭間,當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沒想到,此人相貌生得……說得好听一些,可以稱之為天賦異稟,迥異常人;如果說得難听一些,也只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
垂釣之人正是有「鳳雛」之稱的龐統。
無奈之下,徐庶只有閉口不再說話,有些恨恨地瞪了正在垂釣的龐統一眼,仿佛恨不得給這家伙一個大耳光般,無奈眼下是他有求于人。不過,徐庶也不是很著急,他還有最後一招殺手 未出,他相信只要這招殺手 一出,即便是龐統穩住釣魚台,他也能拉將他下來。
龐統見得徐庶不再說話之後,注意力從徐庶之上,轉移到河中用鵝毛做成的浮頭之上,臉上顯出連雲專注的神情。
不過片刻,浮頭似乎動了一下,龐統眼楮一亮,握著魚桿的右手不覺有緊了緊,卻是越發的沉著了,幾乎是穩絲不動。又過片刻,水中魚兒似乎經過短暫的試探後,認為沒有危險,已經在咬餌了,正在水下大快朵頤地咬著魚餌。浮頭動得更厲害了,龐統嘴角浮過一絲笑意,一雙眼楮卻是眯了起來。
徐庶不知何時默默地走到了龐統身邊,看到龐統這幅自以為得計的表情,便恨得牙癢癢,這家伙跟諸葛孔明一般,就是眼高于頂的人物。
「不過,我手里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這張底牌也是自己手中的王牌,王牌一出,不愁你不上鉤,到時候誰是魚誰是餌?最後到底又是誰釣誰還是兩說呢!」徐庶心道。一念及此,徐庶原本漸漸有些焦躁難安的心,此刻也平復下來。在**上拍了兩拍,便挨著龐統坐了下來。
「上來了!你倒是快拉啊!」看得浮頭幾次都沖了上來,一旁觀看看的徐庶只看得干著急,忍不住提醒道。
「你這家伙!永遠都是這麼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出動闖蕩了這麼多年,也不見有什麼長進。」說罷!龐統終于將魚桿拉了起來,只見著魚鉤之下,一尾鯉魚正活蹦亂跳地的掙扎著。徐庶幫著龐統將魚取下,放到了旁邊的木桶之中。看了看木桶中魚兒的數目,加上眼下這一條,認真地數將起來。
「一、二、三……」
足足有六尾之多,徐庶高興得搓起手來,一張臉笑開了花,對龐統說道︰「好家伙!今晚有口福了,這些日子天天跟著你吃青菜,嘴里多快淡出個鳥來了。有酒無菜,難免有些過于掃興,今晚倒可以跟你痛飲三百杯。」徐庶頓了頓,「不過!老龐,實在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龐統有些一屑的看了徐庶一眼,說道︰「不知道先前還是誰說我是‘姜太公釣魚‘來著?想喝酒便想喝酒唄!偏偏還尋個由頭,不管是有魚沒魚,哪天你不喝上一兩壺,只怕我酒窘藏的那點兒酒經不起你這麼喝,這可是我親手釀的‘女兒紅’,原本可是想等到我女兒出嫁那天才喝的!」
看到龐統如此一本正經的說著,徐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老龐啊,你就別在寒磣下去了,不就是蹭你點酒麼?至于說得這麼嚴重麼?還是什麼‘女兒紅’?」徐庶白了龐統一眼,道︰「也不看看你這模樣,先不說哪家姑娘看得上你,就算你取了老婆,沒準生了個男娃呢?憑什麼你就一口咬定會是男孩兒?人有都盼著能個男娃兒,好能傳宗接代,偏偏你想著要生女娃兒。」給徐庶這麼說一連串反問,龐統頓時啞口無言起來。
龐統有些詫異地看著徐庶,半天沒上一句話來。「這亂世之中,生個男娃兒,少得得戰死沙場,倒不如生個女娃兒,安得一世太平。我說元直,你出去闖蕩了這幾年,還真長了見識不成?我可記得原來在書院的時候,我和孔明說什麼,你可都是深信不疑的啊!」不知過了多久,龐統才有些訥訥地吐出這麼句話。徐庶看著龐統的眼神,更是沖滿了鄙視,冷哼一句說道,「那是因為那時候見識少,人也老實,還有誰知道孔明那家伙腦袋地怎麼長的?盡能搗鼓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最後一點,我只是對諸葛孔明的話深信不疑,至于你嘛!就不要那麼大吹法螺了!」
看到徐庶上嘴角翹得老高,眼楮似乎長在了頭頂之上,龐統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頓時笑了起來。
「我說元直啊!三年之前,你毅然選擇了離開了書院,選擇了棄文從武,到底是為什麼啊?」龐統說得不快不慢,依舊是一幅不為所動的樣子。徐庶不禁面上一紅,心知自己那點心思,定然被面前這家伙看破。不過,徐庶闖蕩多年,亡命天涯練就的厚臉皮可謂是刀槍不入,水為不浸,瞬間又回復了正常。
徐庶楞了楞,思索一番,說道︰「我認真想過了,書院之中,就你跟孔明那兩個怪胎,不論是我,還是石韜等人,如果真想追上你們,便是拍馬也難及上。我或許比他們強點,無論比天資還是勤奮,但是一跟你們兩個怪物一比,我便是顯得相形見絀。寧為雞頭,不作牛尾,與其這樣,倒不如另僻蹊徑,選擇另外一條路的好。」
「好個‘寧為雞頭,不作牛尾’,那元直所選之路為何?」此刻龐統臉上也收斂起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
「也許許久之前,我自己也不甚清楚,可是前些日子跟著子龍下了一躺江東,在一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將來該走應走之路。」徐庶一聲長嘆,少有的正了正神色,露出肅穆之意。龐統想了想,「哦」地應了一聲,猜測道,「江東當得起元直如此贊譽的,除了美周郎之外,我還很難想到有其他人。」
(不好意思,前幾天因為使家里有親威過逝了,我爹媽帶著我小妹奔喪去了,我一個人在家,黑夜顛倒,過得有些渾渾噩噩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過的這幾天。本來打算10號就走的,因為這事耽擱了,改成20號走了,想了做一和尚當一天鐘吧,趁著這幾天重新玩了下三國志11,汗!久了米玩,已經玩不了超級難度的了,20號之前盡量更新吧,不過只能保證一天一章了,這兩天樓下也死了人,從早打晚的,又敲又打,很難靜下心碼字,哎!可能我會考慮開本新書的!到時候希望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