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均失神的樣子,我連喚他兩聲,你方才清醒過來。
「巨弩有效攻擊距離在五百步左右,最遠能射程能達到兩千步開外,不過一旦超出五百步的距離,屬下很難保證它能有效地擊中目標。」听著馬均之言,我輕輕地撫模著巨弩,心下卻是聞及欣喜不已。有如此守城利器在手,在未來對劉備和袁紹之戰中,必然大增勝算。誰料?我心中這股熱情尚未退去,馬均接下來的一通話,無異于當頭棒喝,如同烈火之上猛地澆下一盆冰水。
「不過將軍也別對這東西抱太大期望,這東西縱然是威力驚人,五百步之內,就算是連人帶馬,也能一箭貫穿。但這東西體積笨重,移動極不方便不說,而且在較正目標也極為困難,若要想弓箭和手弩那般輕易的擊中目標,只怕是吃力之極。屬下眼下也在為解決這兩個問題頭痛之際,特別是這麼個大家伙,搬來搬去,甚為費力。要是想著如何將他變得輕巧一些,只怕它在戰場之上,非但不會成為助力,反而會成為累贅。屬下苦思了兩天夜,未能想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我一顆心跟著沉了下來,誠如馬均所言,這東西準頭和體積都有問題,在馬均沒有解決掉這兩個問題之前,用之于戰陣之上,更多的還是成為累贅。
看到面前的龐然大物,情不自禁在讓我想起了以前在電影或者是電視之中所看到的戰爭畫面,那威力巨大,能上下左右四面方開火的機關槍和這巨弩比將起來,仿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可是自己不過一個十歲左右,連心智也未完全成熟的小屁孩,只怕做把「木槍」都成問題,更不用說做這般跨時代的超級武器。
不過作為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想象力總是豐富異常的。
想到機槍,自然就不能不提到大炮,想著大炮只用一兩個士兵,便著推著輕便前進,靠的便是兩個輪子。
「輪子?」腦海中迸現出這兩個字,猛使得我眼前一亮,「這個時代馬車到處都是,做個輪子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幾乎在同一時間,又想在家鄉一種行車在泥濘小路之上,一樣叫作「雞公車」的東西,雖然只有一個輪子,可是在馬路、公路還沒有修通的時候,還有汽車、貨車,更多的時候便是靠著它搬動東西。
一念及此,更讓我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說?要是給巨弩安上一個輪子,它移動和較正是不是都在方便許多?」我強壓住心中喜悅,雖然這想法很是誘人,但若是不能付諸實施,只怕最後也只是一場空。我還是希望能在馬均處得到肯定的答案,方才放心。我此話一出,足足讓馬均楞了一刻鐘的時間,方才如夢方醒般。
「我怎麼沒想到?」好半天,馬均方才喃喃地吐出這麼句話。
「將軍,你可是幫了大忙了。」欣喜之下,馬均竟然忘記了主僕之分,跑將上來,一把抱住了我。這等他清醒過來,像是小媳婦兒受委屈般,生怕我責怪了。看著馬均這般如幽似怨地模樣了,我笑著搖了搖頭。看我沒有責怪的意思,馬均方是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沖我笑了笑。
「將軍,小的剛才太激動了。」馬均訥訥道︰「有的保證再不會有下次!」
「體積笨重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是這準頭的問題。」先前還是欣喜萬分的樣子,下刻馬均一張臉又變成了苦瓜。我笑著拍了拍馬均的肩膀,說道︰「總得一步一步慢慢的來,你難不成還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對!還有一句話你得給我記住了︰飯!得一口一口的吃。對!就是給我記住了得準時吃飯。」
說完!我拍了拍手,一個士卒送將上香噴噴的飯菜。
我和馬均在營賬之中暢談了一下午,馬均一邊狼吞虎咽地叫著,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哪我聊著天。先前馬發起人還是因為我將軍的身份,有些據謹,可是聊到後來,卻是越來越投機,大有相見晚的感覺。雖然我並不能實質上幫上馬均什麼大忙,可是我一些異想天開的想法,卻是給了馬均不小的啟示。在馬均巧手之下,不少看想來不可能實現的東西卻變成了現實,不得不提的就是其中兩事。
一是我和馬均聊起昔日李陵率領孤軍,突入漠北,大軍之中帶了不少攻守器械,可李陵所帶的大多是騎兵,須知攻守器械均是不亞于巨弩一般的龐然大物。李陵是如何倒做到輕易地將這些東西帶在軍中的?帶著這些大家伙,定然會影響騎兵的速度。最後,我和馬均思來想去,最後終于得出一個結論︰便是這些攻守器械都是分拆開來,到要用的時候,能夠輕易組裝在一起的。
馬均在一面贊吧「李家軍」那個巧匠心靈手巧之外,也是找到了一些提高巨弩準頭的一些辦法,巨弩分成若干部分,更加細致地將它做將出了,這無異能有效地提高巨弩的準確率。
另外一件事也是我臨時想起,想起昔日在「虎牢關」下,與高順所率領的「陷陣營」遭遇之際,為了應付高順無堅不摧的「陷陣營」,不得以之下我下令所有「白馬義從」全部下馬,將所有白馬綁在一起,以拒「陷陣營」。雖然在當上這「徐州之主」不久後,已然知道呂布當日經此一事受我啟發之,將「陷陣營」組成了將鐵鏈連在一起組成了「連環馬陣」。此舉雖說是增加了「陷陣營」的威勢,可也是限制了騎兵的機動性。
後來在我不疑難問題提及之下,馬均建議將兩匹馬連接處的鐵鏈帶改活扣,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改動,可是即將到來的與劉備大軍一戰中,卻挽救了「陷陣營」全軍覆沒的厄運。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卻說我從馬均處回來之後,呂麒麟不冷不談對我說道︰上次那個無賴又來了。我正自將信將疑地走進會客廳,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大廳之後,翹著二郎腿,一由悠悠自得的徐庶。我頓時明了,心中好笑不已︰原來是徐庶這小子,難怪呂麒麟會對他這般不感冒了。見我進來,徐庶有些擔驚受怕在向著門口張望。
想來這小子進門的時候定然沒在呂麒麟手上少吃苦頭。
看清楚是我之後,徐庶仿佛長長地松了口氣。我前腳去跨進門,這小子便大大咧咧地迎了上來,說道︰「我說你都去哪里了?我都在你這破‘州牧府’等了你半天了,再等下去,只怕我都要成‘望夫石’了。」「是嗎?」我應了一句,只是撇了一眼擺放在客桌之上的瓜果,只留下滿桌子的核籽和果皮,盤中瓜果早就一掃而空了。
徐庶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來得時候忘了吃飯,只能先拿它們來充充饑了,你不會小氣到連這個都要和我計較吧?」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徐庶自然願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連忙轉移話題道︰「上回你交待下來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這家伙似乎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在客桌之上抓起半個還沒啃完隻果,又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一邊兒啃著,一邊兒嘴里還嘰里咕嚕地說個不停,我楞一句沒有听懂。
起先我瞠道是家伙不知是否是數日不見,卻哪個地方學了蕃邦語言。多听幾句,方知是他嘴里啃著那隻果在作祟,我簡直氣得哭笑不得。
一氣之下,我一把從他嘴里奪下那半個隻果,惱道︰「你就不能先說完了再吃?」徐庶小聲嘀咕道︰「還一州之主呢?連半個隻果也不讓人吃!」徐庶這話我簡直讓我有殺人的沖動,若非是等他的下文,我定然會將這半個隻果重新塞回他嘴里。「只要你真有應付那手弩的辦法,多少都讓你吃過夠?」我臉上隱隱爬上一條黑線,說賴。
「你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和瑩兒處相久了,竟然也變跟小孩子般。我生怕他在糾纏下去,連忙打斷道︰「好!好!好!一言為定!」
(昨天寫了,因為米上網的原因,米來得及上傳,今天一起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