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山趙子龍之龍騰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以為師

作者 ︰ 三少01

「豈不是什麼?」我反問風平道︰「難道你沒听過孔夫子曾說過︰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在教別人的同時,自己又相當于練溫習鞏固了一遍,這有什麼不好的?」

「听起來好像有些道理,沒想到我風平也有為師的一天。」風平自言自語地道︰「只是溫習來溫習去,只怕自己用來練習的時間不少了,怕就怕……」不等風平說完,我一口接過道︰「是不是怕你所教之人中更有天資聰穎者,學會之後超過你,使得你這個教人的反而臉上無光。」我心知對付風平這般趕著不走,倒著退的,還是連激帶將來得有效。

果然!給我這麼一說,風平漲紅了臉,立刻反駁道︰「誰說我怕了?我風平從來都是光明磊落,要是誰能堂堂正正的打敗我,大不了我這個師兄讓給他做好了。」

听過風平的話,我不禁啞然失笑,看火候也差不多了,當下說道︰「好了!好了!我叫你們這樣做也是一片苦心,有句話說得好︰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我這樣做目的便是要你們隨時都保持著一種危機感,要是你們所教之人反而超過了你們,別說是你們臉上無光,只怕我也是顏面無存。所以!我要你們知道︰無論是習文還是練武,都好比‘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只有一往無前,方能攀上最高峰。」

馬忠點了點頭,道︰「師父一番苦心,我等定當謹記。」

「可是要是我們把從你這兒學到的東西都教會了他們,可是師父你卻不教我們別的東西,那豈不是到了最後教無可教,我們……」風平在一旁插嘴道。我心中暗笑一聲,心知這是風平在和我講條件了,我手一揮,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斷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你把我教你們的東西,又全部教會他們了,我自然會再教他們新的東西。

「如果教到後面來,連我都教無可教了。我想等到那個時候,不只是你們,便是你們教授之人,也該全部出師了。」

聞到這里,風平心滿意足地笑道︰「那好!師父可不能騙我們嘍?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風平,嘆道︰「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我騙你們作甚。要是你不相信,我看我們立了個軍立狀好了,也不知道究竟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真不知道哪里來這麼多的條件講?」

「軍令狀倒不必立了!」風平模了模頭發,喃喃說道︰「以我們師徒之間的關系,自然用不著搞得這麼……」

「你這家伙還真想不成?」說話間,我快步欺到了風平身後,在後腦勺上重重地來上了一下,「讓你再臭美!」「哎喲」頓時聞得一聲呼痛,風平抱頭鼠竄,口中連呼著︰「師父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在場眾人看到不可一世的風平,卻落得這般狼狽模樣,紛紛發出陣陣善意的笑聲……

第二日。

我站在馬均賬篷之外。听馬忠說了,今日馬忠在靶場中心不在焉地大約了練習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的箭,跟著便像兔子一樣竄回了自己賬中,再沒有出來過。听來人來報情況的確有些不反常,接連兩天了,馬均窩在自己賬中,都很少出來過。我也心知可能是馬均研究「投石車」到了緊要關頭。站在賬篷之外,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見見馬均?還是看看他如今研究到什麼程度了,是否即將大功告成?

如果說不想,不要說騙人,便是連自己都騙不過。馬均能否成功研究出「投石車」,直接關系到後面「斗械」一陣的勝負,更是決定著徐州的歸屬。

不只是我,就是高順、張遼二人听我要去探望馬均,也跟著心急火燎地趕了來。「主公!我們都陪著你站了大半天,一起進去瞧瞧吧?成與不成,總得看了心中才會有底兒,要是德衡那兒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因為先得了我的咐囑,張遼不敢放開了嗓子,盡量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

經過兩天的休養,盡管張遼的傷還未全愈,便下地走動卻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張遼也屬于那種閑不住的人,我和高順都希望他再調養兩天,他卻是不肯。

我輕輕地搖了搖了頭,並沒有回復張遼。但此刻我心中也矛盾之極,一方面確實像如張遼所言,進到馬均賬中看個究竟,好做到心中有數;另一方面,我卻又害怕因為自己的關系,影響到了馬均的研究。且不說一進賬中,我們的到來會讓馬均感到緊張,就是張遼這般望穿秋水的表現,只怕更會讓馬均加重心理負擔。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點,因為諸葛亮引他入彀之事,已是讓他心中不安,愧疚難當。如果我們還帶給他心理壓力的話,我怕他承受不了,最後崩潰。

高順多少了解我的想法,看到毛里毛躁的張遼,忍不住拉了他一把,沖他使了個眼色。張遼卻是那種直來直去的性子,又不知道我心中顧慮,忍不住重重地哼一聲,道︰「這般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光是站在賬外,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可是以你堂堂主公的身份,莫不是還要去等一個無名小卒?」

張遼雖然盡量壓低了聲音,便語氣里的不滿,卻是任誰都听得出來。張遼一邊說話,還一邊焦燥不安地走來走去。

「早喊你不來,你偏要來!」高順瞪了張遼一眼,說道︰「要是你等不及的話,你還是先回去吧,此處有我陪主公便好了。」張遼圓眼一睜,立刻反駁道︰「既然是兄弟,又哪里有你站在這里,要我回去休息的道理?你當我張文遠是什麼人……」張遼和高順爭論間,聲音不知不覺地大了起來。

我朝二人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嘴里輕輕地「噓」了一聲。跟著,朝著他們打了一個小心離開的手勢,兩人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跟著我糊里糊涂地退出了兵營。

等走到兵營門口,我方才長長地松了口。看到我吐了口長氣,張遼卻也明白這是安全的信號,剛才一直不讓他說話,他幾乎變成了一個悶葫蘆,眼下哪里還忍將得住?馬上開口道︰「我們是在自己的營中,又不是在敵人營中,用得著這般藏藏躲躲,眼做賊一樣麼?」張遼猶疑地看向我和高順,正等著我或者是高順跟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和高順彼此對望了一眼,又一起望向張遼。不約而同地笑將起來,張遼卻是看得莫名其妙,心中越發犯疑了。

「念……民!還是你跟文遠說吧!我……哈……哈……」我捂著肚皮,「笑死我了!」我笑得有些夸張,倒是高順笑過幾聲之後,就恢復了正常。高順看了看了張遼,又看了看我,說道︰「主公的心思,念民多少能知曉一二,只是能不能全部猜對,我可就不敢保證。」說到這里,高順發現張遼一直盯著他看,「我說文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地看著我。」

「主公叫你說,我不看你看誰?」張遼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好不容易忍強住了笑意,差點又給張遼這句話逗樂了,連忙叫二人打住,趁機道︰「不礙事的!念民直說無妨!」

「主公雖到馬均營賬之前,卻是不肯入內,可是擔心進去會讓馬均分心,從而影響了‘投石車’的研究進度。」听高順說來,我不得不對他令眼相看,他果然多少知道我心中所想。雖然不盡如是,便但也猜了個大概。「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研究他的,我們看我們的,彼此誰都不妨著誰,又怎麼會分心?」張遼心直口快道。

「文遠說得太簡單了。」我嘆了一口,說道︰「就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文遠你領軍在外,我派出另外一人相助于你,但名義之上你卻是不得不听我派出這人的指揮。如果是你二人意見一致還好說,要是意見相佐,而且我這派出的這人不懂軍事,胡亂指揮,那文遠又會如何做和想?你是否有覺得處處制肘,空有一身本事,卻不能盡情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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